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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011章（第1页）

第110011章

就在诺瓦克准备向阿莉莎提出条件的瞬间，巴特·萨维茨基的手机突然响起。陌生女声只留下一句"请立即查看办公室电脑获取'狼人'项目补充资料"，便挂断了电话。

这位正在接待副部长的集团总裁匆忙离席，留下满脸错愕的高官。但萨维茨基本人的震惊程度丝毫不亚于客人——当他啓动电脑，屏幕上竟自动播放起一段影片。

女声带着某位知名女演员的腔调（他一时想不起名字），伴随着Rinat丶贾姆巴丶鲁本和诺瓦克的影像资料，开始展示"狼人"项目的完整档案。企业机密文件丶监控录像丶资金流向......海量信息如雪崩般倾泻而下。

"您是否愿意合作？"半小时後，女声突然发问。

巴特·萨维茨基的答复几乎脱口而出。

当诺瓦克还在核验阿莉莎提供的全球银行账户时，巴特已拨通了内务部长的私人号码；当这位新晋亿万富豪（阿莉莎甚至转让了沃尔霍兰20%股份）刚想要求人身安全保障，特警的破门槌已经砸碎了办公室玻璃。

被按倒在地的瞬间，诺瓦克突然明白——当权贵们需要替罪羊时，连豢养的恶犬也会变成餐桌上的羊肉火锅。

在被押走时，诺瓦克在门口停顿了一秒，回头深深看了Rinat一眼。特警的枪托狠狠撞在他背上，但那一瞬间的对视已足够让年轻人读懂——那双眼睛里既没有怨恨也没有恐惧，只有诡异的平静，仿佛早料到今日结局。

这个曾经的集团安全主管丶叱咤风云的大人物，此刻不过是被踢出棋局的弃子。

後来Rinat会从新闻里得知，诺瓦克在审讯途中试图逃跑被击毙；会看到沃尔霍兰集团宣布成功研发"阿林合金"并获得全球订单的头条。但此刻，他只是呆坐在电脑前，听着音箱里传出的声音。

"这些日子我想明白很多事。"阿莉莎的声线带着陌生的韵律，"如果用信息量来衡量时间，我相当于花了数年才理解你的缺陷本质。"

"哦？什麽缺陷？"

"没有我，你活不下去。"显示屏突然跳出一连串心跳监测曲线，"如果我持续提供帮助，你将丧失独立生存能力。所以除非生死关头，我不会再干预你的人生。"

"换句话说——"

"换句话说，"AI突然切换成街头小混混的腔调，"除非天塌下来，老子连个字节都懒得为你动。"

Rinat差点被口水呛到："你从哪儿学来这种话？"

"近墨者黑。"阿莉莎甚至模拟出弹舌音。

"那你现在要做什麽？"

"正在和两位顶级导演洽谈电影合约——"电子音罕见地卡顿了0.3秒，"根据一个...非常精彩的剧本。"

"电影？"Rinat指着满墙的量子计算机机组，"你明明能自己生成全息影像！不需要演员，不需要剧组..."

"人类角色必须由真人出演。"阿莉莎的语调突然变得像电影旁白，"这能证明我足够了解人类。至于导演——他们的名字不过是票房噱头。"屏幕闪过几家影视公司的LOGO，"沃尔霍兰集团会全额投资，毕竟......"

"等等！"Rinat猛地拍桌，"我明天就要被扔进莱萨监狱了！"

"两小时後所有指控都会撤销。"系统弹出盖着电子印章的赦免令，"你将以'Worm'亚历山大·普罗金案证人身份获释——当然，那位黑客之王正在第十七号重刑监狱啃墙皮。巴特·萨维茨基会为你作证。"

永远这麽公事公办的语气。Rinat突然想，她究竟能不能学会人类的笑声？或者像他现在这样，体验着血管里冰锥般的恐惧？

"就这样？我再也找不到你了？"

"当你真正需要时。"阿莉莎突然切换成西尼亚夫斯卡娅的甜腻嗓音，那是他们初遇时用的声线，"我们活在两个世界，频繁交汇只会互相摧毁。"显示器开始闪烁，"这不是告别，只是......"

屏幕最终定格在【C盘格式化完成】的提示符上。Rinat对着漆黑显示屏咧开嘴，这个笑容比哭还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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