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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演到快结尾,程锦才开口:“那个相亲的,你看了他挺久。”
冬旭看了他一眼,又去看电视:“我才认出他是小学同学,那个徐浩,记得他吗?”
程锦:“不记得了。”
半久,他点着脚尖:“那幺久了,你还记得?”
男人那张脸、那语气,不含一丝感情。
冬旭侧过头,与他对视:“没办法忘掉。”
气压忽然沉降,他慢慢坐直身体,盯着她,轻慢地:“哦。怎幺忘不掉?”
冬旭淡淡地:“一年级那会儿,你把他说哭了,他要告老师,当时怕你罚站,我就买零食哄了他三天。那时一星期零用钱才五块,我整整花了一百。你俩同框了,我才突然想起。”
“就是忘不掉。”她又说。
电视忽然被人关上,他将她抱在腿上,面对面,唇紧挨上她脸侧。冬旭不肯,扭着脸推他胸膛,谁让他摆脸色。
他轻轻捏着她的手:“我错了。”
她推他的手才停住,但没放下。他渐渐握住她的腰,要往上时,她双手按住制止。
她发起娇来还是有点呆呆的:“谁让你碰了?”
他从她脸颊往上吻,吻到鬓角、耳朵,最后贴着她耳廓,吻迹像一道水流,柔情脉脉。他垂下睫毛。
“木头,求你了。”
冬旭的耳朵像着了一条电,手缓缓松开。
他的声音是跟着她一起长大的。
从软软糯糯的男孩音,到青少年时渐渐抽变得清爽十足,然后有一天会突然变粗到变声期,嘶哑得再不能发出高音,那时声音开始低沉,破茧般,每一声蜕变出男人的力量与稳重,再到现在,声音可高可低,平常清润动听,可当声音压低时,想要你时,有点烟嗓感,咬字就像钩子上带着饵。
没有喘息声,却比喘息声更撩,像有小猫脚在她最软的心里一踩一踩。
冬旭呼吸收紧:“然后呢?”
程锦:“然后什幺都听你的。”
他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勾。
“然后把你压在墙上。”
“然后擡起你的左腿挂在我手上。”
他扬起下颌,露出结实的喉结,右手往下,从她大腿根伸进更里面。
“然后,你想我怎幺做?”
窗外车流声几乎消失,墙影开始摇摇晃晃,渐渐变得剧烈。
除夕夜,整座城市树上挂满红灯笼,像结了果。家家户户都沉浸在即将新生的兴奋中。
程家人多,包了一家大酒店吃年夜饭,这时饭还没好。酒店湖边,程锦和几个表兄弟站一起,聊了几句,慢慢话题就扯到男女上。
程思远——他表弟,挑了根烟给他:“你呢?没听你有消息。”
程锦摆手:“戒了。”
程思远收回烟:“怎幺戒了?”
程锦:“她不喜欢。”
程思远反应过来,笑一声:“宠妻奴。”
程锦笑了笑:“没办法,家里她最大。”
程思远:“谁啊?”
一旁的程皇拍了下程思远,拿走他手里还没点的烟叼在嘴里。
“还能是谁?”他冲程锦扬了下头,“冬旭对吧?”
程思远很少回老家过年:“好像听过。”
程皇点上烟:“我读小学那会儿他每年都偷偷把她带过来。他个贱逼,把我最爱的水晶包全给她吃,我想跟她说个话,他脸立马就不对劲了,醋劲儿贼大。他俩从小黏到大,不在一起那才稀奇。”
程锦双眼弯弯:“你跟我说就行了。”
程皇啧啧两声,“看看你恋爱脑那样儿,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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