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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因为逾制皇上已经进行处罚了,下一次定王脑袋一热再出点什麽事,谁也说不准皇帝会不会削了他的亲王身份。
定王最近情绪不稳定,王妃和其他姬妾都不敢近前。
何庆达在王府正堂要茶喝,看见王妃走进来就说:“定王呢?让他出来聊聊。”
王妃一脸愁容地说:“定王这几天心情不好。”
何庆达一脸讥笑:“呵呵,这气性还挺大,让他消消气吧。”
定王这些天看着何庆达来气,看着李颂之那一身的飞鱼服也来气。
何庆达这人嘴碎,定王更不能在他眼前出现,免得又打起来。
李颂之与何庆达可不在乎,在定王面前,这两人的脸皮比任何时候都要厚。
两人除了监督工部官员以外,没事就在王府里四处转悠,一会看看花儿,一会儿看看鱼。一会儿在殿前摸摸柱子,一会儿品茶,一会儿叽叽咕咕不知道说些什麽。
总之这些天王府里上上下下都特别小心。
有时候看见下人端着饭菜来了,何庆达拦住问:“拿的什麽?”
“是给定王做的鸡翅。”
何庆达伸手拿了一个递给李颂之,自己也拿了一个,一挥手:“走吧。”
凡是给定王做的东西只要让何庆达看见了,那必须“雁过拔毛”
闲着的时候,两人往荫凉处一站,何庆达跟李颂之说:“你说定王有几个姬妾?”
李颂之一时发懵:“不知道。”
“你看那边。”
何庆达指着远处,李颂之顺着他指的方位看过去,看见定王妃身边跟着一群人。而後何庆达就数给他看:“看见王妃後面那几个了吗?一二三,哎,那边又来一个。我跟你说,定王府还养着一个戏班子。”
李颂之站在那儿见怪不怪地说:“这不意外,亲王都是很会享受的。养个戏班子很正常,这可不是在京城。”
何庆达无聊地说:“哎呀,这几天也不见定王出来走动,猫起来了。”
李颂之说:“你让他出来干吗,跟你聊天?”
何庆达说:“总得出来看看这观星楼拆得怎麽样了吧。”
李颂之笑着说:“你真损。”
虽然定王不愿露面,但定王妃还是很谨慎的,每日备上好茶款待锦衣卫和工部官员,每日三餐也都是肉丶菜丶汤。
此时覃温川在雍王府监督工部官员改造门面,将逾制的五凤门改回原样。
丈量雍王府面积的时候,又查出雍王府面积超越亲王规格,一名工部官员跟覃温川说:“我们丈量出雍王府的大小已经超出亲王规格了。”
覃温川看了看工部官员记录的雍王府东西的长度丶南北的长度,说:“一定要量清楚。雍王毕竟是和陛下是一母所生的同胞兄弟,咱们不能出差错。”
工部官员说:“这是自然的。”
现在工部官员又要多做一件事——按照规制缩减雍王府的尺寸。
工部官员将被占用的民舍,以及被拆除的民舍旧址给划分出来,归还给当地百姓。
数日後,定王花重金建造的观星楼完全被拆除。
覃温川丶李颂之丶何庆达带着缇骑,还有工部官员全部离开了。
雍王终于松了一口气,这傲慢的脾气慢慢又回来了。
定王那些时日阴沉着脸让府里上上下下都害怕。
李颂之丶何庆达等人全部撤走後,没过几天,府里的一个下人带回来一个好消息,原来这次不光他定王一个人受到皇帝责罚,雍王也一样没逃脱。
那一刻,定王府仿佛乌云散去重新见到了太阳,定王心情好了那麽一点儿。但因每年岁禄被削减三千石,府内侍卫丶属官被裁减五成,这让定王心里依然堵得慌。
至于雍王,郁闷好久。虽然他也知道定王一样被罚,但皇帝那可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兄长,怎麽就不能手下留情呢。雍王只知道埋怨皇帝,却不知皇帝已经几次饶过他,尤其是雍王曾经跟前任东厂提督德保走得近,德保被处决时皇帝也没降罪于他。
两位亲王被处罚,已经伤到了元气,也伤到了皇帝与他们的和气,估计一段时间内是不会再起风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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