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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晨星番外（第2页）

"下次我们去瑞士，"他轻声说，"看看阿尔卑斯山的日出是不是也一样美。"

下山的索道车厢里，他们透过结霜的窗户回望雪山。

阳光正好照在山顶，泛起耀眼的白光，如同镶嵌在天际的钻石。

林衔月悄悄拿出手机，拍下了沈栖迟凝视雪山的侧影。

防寒服的毛领衬得他的面容格外清晰，眼中倒映着雪山的影子。

索道缓缓下降，雪山渐渐隐没在云层之中。

但那个晨光中的画面已经定格——

在海拔4506米的高度，在离天空最近的地方，他们一起迎接了崭新的黎明。

午後的阳光透过纳西族老宅的雕花木窗，在普洱茶汤里投下细碎的光斑。

林衔月坐在手工编织的藤椅上，指尖轻抚着东巴纸制作的嫁衣。

纸页用雪山植物纤维制成，带着淡淡的草木香气，上面用天然植物染料绘着星月纹样，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色泽。

店主是位纳西族老阿妈，银白的发辫盘在头顶，用彩色的绒线缠绕着。

她笑着指向屋檐下悬挂的风铃："每张纸都掺了雪山上的紫茎泽兰纤维，所以碰击声特别清亮。"

说着轻轻碰了碰风铃，果然发出泉水般清脆的声响，与寻常金属风铃截然不同。

嫁衣的袖口用茜草染出晚霞般的红色，衣襟处缀着细小的银饰，都是纳西族传统的吉祥图案。

林衔月小心地穿上这件特别的嫁衣，纸张摩擦发出沙沙的轻响，意外地柔软贴身。

老阿妈帮她整理衣领时，手指上的银戒指在光线下闪烁："这嫁衣能保存百年不腐，就像真爱经得起时间考验。"

隔壁银器店里传来叮叮当当的敲打声。沈栖迟正坐在木凳上，跟着银匠老师傅学习纳西族的银器制作。

他专注地用小锤敲打着银片，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老师傅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普通话指导："要轻一些，像对待心上人的手一样温柔。"

银镯渐渐成形，内侧錾刻着纳西族的祝福语。

沈栖迟趁老师傅转身时，悄悄在镯内加了一行微雕德文：「WieeinStern，derimmerst」（如恒星永耀）。

阳光从窗棂照进来，在银镯上折射出流动的光泽。

店门口挂着的风铃突然急促响起。

林枫妍的视频通话请求跳了出来，屏幕里她正在古城四方街上直播，身後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快看！"

她将镜头转向一旁的程砚知，後者正认真地与摊主讨价还价："这串蜜蜡必须砍到三折！不然对不起我做的攻略！"

林衔月忍不住轻笑，视频那头的背景音里混杂着纳西古乐丶游客喧哗和小贩的叫卖声。

林枫妍突然将镜头对准路边的小吃摊："要不要给你们带烤乳扇？据说特别好吃！"

画面晃动间，可以看到程砚知已经成功买下那串蜜蜡，正得意地向镜头展示。

老阿妈端来新沏的普洱茶，茶汤在白瓷杯里漾出琥珀色的光晕。

"这是雪山脚下的古树茶，"她慢慢斟茶，"喝了能记住丽江的味道。"

茶叶在杯中舒展，散发出特有的陈香。

林衔月注意到茶盘是用整块东巴纸压制而成，上面还留着植物的纤维纹理。

银器店里的敲打声停了下来。沈栖迟拿着新做好的银镯走过来，镯身还带着温度。

他小心地为林衔月戴上，银镯在她腕间发出细微的轻响。

老阿妈满意地点点头："纳西人说，银器会记住制作人的心意。"

窗外传来纳西古乐的演奏声。

一支民间乐队正在古城广场上表演，老人们穿着传统服饰，演奏着口弦丶芦笙和芒锣。

游客们围成一圈，有人跟着节奏轻轻摇摆。

林枫妍的视频镜头也转向了表演，可以听到程砚知在旁边解释各种乐器的由来。

阳光渐渐西斜，透过老宅的木窗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光影。

林衔月脱下纸嫁衣，老阿妈仔细地将其折叠好，装入一个桐木盒中。"希望你们的爱情，"她将盒子递给林衔月，"就像这纸嫁衣一样，历经岁月依然如新。"

走出老宅时，古城石板路上洒满了金色的夕阳。

游客依然络绎不绝，但喧嚣中自有一种宁静。

沈栖迟自然地牵起林衔月的手，银镯在她腕间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路过一家文创店时，他们发现橱窗里陈列着东巴纸做的笔记本，扉页上印着纳西族的爱情谚语。

古城的小桥流水在夕阳下格外温柔，柳枝轻拂着水面，搅碎了一池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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