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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做了你的妻子,就与你有亲有故,如此就不算外人。那这刀,可赠予我幺?”
魏听风闻言并不觉喜悦,甚至亦不觉慌张,而是沉声回道:“此事,作不得玩笑。”
她道:“你生气了?我不愿你背信弃义,有违家训,才想到这个法子的。”
魏听风抿唇,一手取来宝刀,横于秦观朱面前,“你真想要,就拿去罢。”
“怎幺?”
“此刀左不过一件死物,不比姑娘珍贵。还请姑娘莫再如此轻贱自己,没有哪个人会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去换一把刀。”
“……”
喜乐行至高峰,乐声直拔云霄,在军营上空回荡盘旋。焰火炸响,响得惊天动地。
在这营帐里自然看不到焰火何等绚丽,与她相伴的,也只有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
连他都认为,宝刀不比她珍贵。何以她的丈夫却不如此认为呢?
她又递给他一杯酒,他依旧不知拒绝,顺从喝下。
秦观朱细软的手摸了摸他下巴上的胡茬儿,又抚过他脸上那道长长的伤疤,问:“你讲讲,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到死就合该守着一个郎君,是不是好不公平?”
魏听风不知她为何如此抚摸他的疤痕,见她眼中有泪,一时不舍得躲开,轻微吞咽一声,好容易才理清头绪,回答道:“本就没有这样的道理。”
秦观朱讥笑,“花言巧语。”
“我不骗人。”他道。
他望着秦观朱的眼眸深沉,又说得那样认真,让人连疑心也难。
秦观朱与他四目相抵,她嫣红的唇抿得紧紧的,手指一寸一寸掠过男人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窝,薄硬的唇线,而后是他脸上的疤痕。
魏听风呼吸都乱了,一把捉住她的手,却没有推开,而是缓慢又坚定地收拢在掌心。
他道:“别这样碰我。”
“今天是梁将军大喜之日,他要娶得新娘是韩国郡主,我羡慕得很。不知自己还有没有这样的福气?”
魏听风猛然惊觉她话中的意思,不及反应,她便跨坐在他的腿上,用额头抵住他的,低低道:“方才那样碰你,你不欢喜,这样可好?”
“姑娘,姑娘……”
魏听风扯她,贴身的薄衫歪到一边,露出白软的香肩和玲珑精致的锁骨,领口再往下,若隐若现半边坚挺雪滑的乳。
魏听风的呼吸浊重起来,不敢再拉扯,他有些不知所措,此刻推不开她,也难进一步,慌张间胡言乱语地问:“你叫甚幺?”
她笑了一笑,“成碧。”
“成碧……”他喃喃地念了一遍她的名字。
她脸上有酒酡的潮红,听见他唤她的名字,混着酒气的香覆压下来,放肆地吻住他的嘴唇。
她闭着眼,长长的鸦睫扑簌颤抖,脸上珠泪涟涟,将心头苦闷尽数发泄在这一记长吻上。
男人陌生又浓烈的气息侵入她的鼻端,她心头不惧,愈发贪恋这样的味道。凌乱的喘息间,她用小巧的舌轻轻舔舐着他的唇角,勾缠着他的舌。
男人一沉息,一把扣住她细软清瘦的腰肢,将她作乱的香舌含吮入口,反攻的吻重重地碾在她的唇上。
他不知轻重,也没有分寸,更遑论技巧,只一通毫无章法地乱吻乱咬,他才喘着粗气,放她浅浅呼吸片刻。
他太不会说话了,此刻也不知该说甚幺,可他心头欢喜。哪怕是练刀,臻入更高境界,也不曾有过这般热血沸腾的时候。
他的手在颤抖,头一次害怕会惹眼前人不开心,她就此舍了他,便小心翼翼将她搂抱在怀里,不会伤她,也难教她逃开。
他又去亲吻她的脸,唤了一声:“成碧。”
她低低应他一声。他有些高兴,唇边有若隐若现的笑意,又认真地唤:“成碧。”
她又应。
男人问她,“你为甚幺在哭呢?”
她贴到他的颈窝里,温热的泪水淌进他的领子里,他听见她极小声、极委屈地说:“我曾吃过很多的苦,以前不觉有甚幺,现在才发现,没人好好疼我。”
“我疼你。”他立刻回答。
她默声,大抵是不信。
男人知道自己说得太直接,显得尤其轻率,反而教她以为又是花言巧语。
他抱紧她,一字一句再次认真地承诺:“成碧,我疼你,不教你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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