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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到底是个丫鬟,还不敢放肆到正面怼客人,只不停解释道:“寿桃当真是我家姑娘亲手做的!”
她还把江苒忽悠她的那套说辞搬上了台面,什么水中幻像,神奇的食谱之类。
然后年轻人们笑得更大声了。
连姜赫都忍不住咳了一声:“阿肆,别胡说。”
阿肆委屈极了:“连世子爷也不相信奴婢吗?可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呀!”
姜赫抚额,稍稍别开了脸。
一位男子当即调笑阿肆:“不如请你家三姑娘再现做一份?她要真会做糕点,我头都拧下来给她。”
周围顿时哄声一片。
说话男子正是先前在寿台上表演过剑术的沛安伯府二公子,胥邕。
江苒拨开人群,“不信呀?”
别人相信与否,对江苒来说不重要。但她肩负美食任务,不想放过这样好的机会。
胥邕没想到“姜苒”会这么直接,诚实道:“不信。”
“那你敢跟我打赌吗?”
周围哄声四起,胥邕有些脸热:“赌什么?”
“若我能做出同样口味的寿桃,算你输。做不出来的话,算我输。”
人人皆知宁阳相府的姜三小姐风评极差,说她当街殴打奴仆大家可能会信,但说她会做糕点,还是人人赞不绝口的那种,鬼才信。
那是只有贤惠小娘子才会的东西。
于是胥邕底气十足地往坑里跳了:“赌注为何?”
“赢家提。”
“可。”
再抬眼时,江苒瞳中隐有促狭。那种自眼底而生的自信和从容,莫名令胥邕有些心虚。
夏青禾起身道:“既然要赌,总得有个见证人吧。胥公子年少不识人心险恶,莫要被人戏耍了才好。”
这话等于是在公开质疑江苒人品有问题,竟也挺多人跟着附和。
既是见证,那么既要见证“亲手做出寿桃”这件事,也得见证寿桃的口味。
胥邕请了一位有幸分食到寿桃的男子来做口味见证,是位被唤作“齐二”的兄台。
“做法见证人”则由江苒自己挑选,为了不被当猴子围观,江苒十分低调地只点了两人:一是“情敌”夏青禾,二是姜雪楠。
这俩都不喜欢原主,刚好能做“厌恶值”目标对象测试。
旁观的姜赫揉了揉太阳穴,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眼见几人就要离席约赌,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毕竟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且晚宴后本就娱乐时间,大家想怎么玩都可以。
可他十分清楚“姜苒”几斤几两,没那个本事却要打肿脸充胖子,简直自取其辱。
姜赫突然有些释怀了,就他妹妹这德行,陆荣当初不拒婚才是怪了。
江苒感受到如有实质的嫌弃,路过姜赫时笑眯眯道:“哥,凑个热闹?”
姜赫没眼看她。
江苒索性不再逗留。
没走两步,身后却传来一道清冽低磁的声音:“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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