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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校园F4之长发美人他不好惹11
他垂下眼,盯着协议上那些苛刻的条款,脑子飞快转动。
原主的背景干净得像张白纸,穷,但清白。
但他不一样,他的来历,他的能力,根本经不起细查。
霍单这是在试探他。
用巨大的诱惑,逼他露出马脚。
办公室里再次陷入沉默。
他攥紧了那份协议,纸张边缘硌得手心生疼。
挣扎丶渴望丶恐惧丶不甘……种种情绪在他眼里激烈地交战。
最後,他像是被那沉重的期望压垮了,肩膀微微塌了下去,声音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颤抖:
“霍先生……我……我没想那麽多。”
他擡起头,眼圈有点红,不是装的,是被那“背景调查”逼出来的生理性应激。
“我就想……好好读书,以後……能让我妈过得好点。”他声音低下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哽咽,却又强撑着不让那点水汽掉下来,“这个……太好了,好得我不敢要。”
他把那份协议轻轻推了回去,像是推开一块烫手的山芋。
“对不起,让您失望了。”
说完,他站起身,朝着霍单鞠了一躬,转身就往外走。
脚步有些仓促,甚至带倒了旁边的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霍单坐在椅子上,没动。
目光落在被推回来的协议上,又移到那盆刚刚被浇了水的仙人掌上。
夕阳的光线偏移,办公室里一半明亮,一半昏暗。
他想起刚才少年泛红的眼圈,强忍的哽咽。
指间的钢笔在昂贵的实木桌面上敲了敲,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良久,他拿起内线电话。
“评估暂缓。”他对着电话那头吩咐,声音听不出情绪,“先观察。”
挂了电话,他靠回椅背,目光投向窗外。
城市华灯初上。
那个长发少年的身影,似乎还在眼前晃。
脆弱,敏感得像只轻易就能被捏碎的琉璃盏。
却亮得扎眼。
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他?
霍单闭上眼,揉了揉眉心。
第一次觉得,有点看不透。
出了行政楼的凌曜,眼神晦暗。
操。
差点就着了道。
霍单这老狐狸,果然没那麽好糊弄。
他直起身,抹了把脸,眼底哪还有半分刚才的慌乱和脆弱。
背景调查……看来,得加快动作了。
他得让霍单的注意力,尽快从“调查他”转移到“……他”本身上来。
虽然知道他本性是迟早的事,但得让他慢慢知道,然後……
凌曜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摸出手机,翻到那个“H”的号码。
指尖悬在屏幕上方,犹豫了几秒,然後飞快地打字。
【霍先生,对不起。刚才失态了。】
发送。
他盯着屏幕,等了几分钟。没有回复。
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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