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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单放下筷子,抽了张纸巾擦嘴。
他看向凌曜,目光深沉,像是在权衡什麽。
“凌曜,”他开口,声音比平时更低沉,“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有些事情没告诉你,你会怎麽样。”
凌曜也放下筷子,看着他:“那得看是什麽事。”
“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霍单说得很慢。
凌曜与他对视片刻,忽然笑了,带着点无所谓:“只要不是你在外面有人了,或者得了绝症瞒着我,其他随便。”
霍单似乎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愣了一下。
“再说了,”凌曜拿起筷子,继续吃面,含糊不清地说,“你这人,不想说的,拿钳子撬也撬不开。我问了也是白问。”
霍单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紧绷的下颌线微微松弛。
他没再说什麽,重新拿起筷子。
吃完面,凌曜主动收拾了碗筷。从厨房出来,霍单还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凌曜走过去,用脚轻轻踢了踢他的小腿:“喂,洗澡睡觉。搭档明天还得帮你记数据呢。”
霍单睁开眼,抓住他作乱的脚踝。力道不重。
“凌曜,”他又叫了一声,“记住,不管发生什麽,跟着我。”
凌曜挣开他的手,挑眉:“废话。不跟你跟谁?”
他转身往卧室走,挥挥手:“快点,困了。”
霍单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卧室门口。
他拿出手机,发出一条简短的信息:
【一切就绪。】
周六傍晚,凌曜换上那套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长发束起,露出清晰的下颌线和脖颈。镜子里的青年褪去了几分平日里的散漫,多了些冷冽的贵气。
霍单准时回到公寓接他。男人同样身着正装,深色西装将他衬得愈发挺拔冷峻。
他看到凌曜时,只微微颔首:“走吧。”
车上很安静。霍单闭目养神。凌曜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霓虹灯勾勒出城市繁华的轮廓。
“紧张?”凌曜忽然开口。
霍单睁开眼,看向他:“什麽?”
“你。”凌曜指了指他敲击膝盖的手指,“像要去打仗。”
霍单动作停住,沉默片刻,道:“算是吧。”
车子驶入一条幽静的道路,最终在一栋外观低调却戒备森严的建筑前停下。门童恭敬地拉开车门。
晚宴现场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水晶灯折射出炫目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昂贵香水丶雪茄和食物的混合气味。
到场者无一不是政商名流,举止优雅,谈笑风生。
霍单一进场,便成了焦点。不断有人上前寒暄,称呼着“霍董”。
霍单应对得体,疏离而礼貌。
他始终将凌曜带在身边,介绍时语气平淡却坚定:“凌曜。”
凌曜配合地扮演着“花瓶搭档”的角色,偶尔在霍单的提示下与人交谈几句,关于那个教育项目的数据倒是记得分毫不差。
司徒家的人也来了。司徒宏脸色不太好看,只是远远地对霍单点了点头。
司徒凛跟在父亲身後,看到凌曜时,没什麽表情。
晚宴进行到一半,主持人上台,开始介绍今晚的主要慈善项目。
霍单作为重要捐赠方之一,需要上台简短致辞。
他整理了一下西装扣子,对凌曜低声道:“在这里等我。”
凌曜点头,看着他稳步走上台。聚光灯下,霍单的身影显得格外挺拔,发言简洁有力。
就在这时,凌曜眼角馀光瞥见会场侧门悄无声息地滑开,几个穿着黑色西装气质精悍的男人迅速进入,分散到会场各个关键位置。他们的动作训练有素,没有引起大多数人的注意,让凌耀有些不安。
霍单的致辞结束,台下响起礼貌性的掌声。他走下台,径直回到凌曜身边。
“差不多了。”霍单低声说,语气没有任何异常,“我们……”
话音未落,会场的主灯光“啪”地一声全部熄灭!只剩下几盏应急灯发出幽绿的光芒,引起一片低呼骚乱。
几乎是同时,会场所有出口被猛地打开,强烈的白光手电筒光束射入!
“不许动!警察!”
“全部原地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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