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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桂舍之战 五(第1页)

第95章桂舍之战五

91桂舍之战五

副统军嚯的一下转过头来,脸色铁青。年轻军官有几分被他的表情吓到,连忙说:“这也是属下瞎想的!钵河河禁已经三年多了,沿河都有士兵巡视,连走私贩子都只能趁天黑偷偷渡河。波由旬那边哪怕能够偷渡,一次能运送的兵员也不可能超过三十人,只是一点疥癣之疾……”

“……不,你说得对。城守大人没有听你说完就走,实乃不智……或许,桂舍一城会葬送在这上面说不定。”

长弁一惊,还没来得及问,副统军已经从腰间解下一块腰牌,说:“你拿我的腰牌,速速去点一百名骑兵,赶往樨金衢。先通知守军,再查看周围情况。如果伽檀真是拿五十多条大战船玩这麽大的一个障眼法,那麽他们必定早已渡河,只怕眼下就在樨金衢!”

那年轻军士悚然一惊,手里忍不住攥紧了那块腰牌,回身向那年长军官施了一礼,转身便走了出去。

他拿着副统军的腰牌,很快去城中军营里点了一百名骑兵,向着城北樨金衢奔去。

那一百名骑兵平日里与他相熟,然而今天长官脸色阴沉,没人敢问,只是跟在长官後面,一行人马蹄急促,在道路上扬起一片尘烟,终于在入夜之前赶到了樨金衢。

桂舍城三面临水,一面围山,这山就是索兰阿山,因为山上长满桂树,开花时黄花满山丶香风扑鼻而得名。只是,这索兰阿山近城的一面,是几乎与地面垂直的一面峭壁,崖高百丈,除了嶙峋乱石间一些稀稀拉拉的灌木之外,再没有别的植物。

这对城里的居民十分不好,城中人家若是在山上种了桂树,想要去采摘,还需要出城绕一个大圈,才能从索兰阿山较为平缓的一面上山去,平白多走半天的路。而对守军来说,这却是一件好事,意味着只需要从水路上防御敌人,而不必担心陆路的进攻。

索兰阿山势起伏,连绵不断,樨金衢正是这一道山脉当中最平缓的一角豁口,两边山体包夹,衢道如一条狭窄的羊肠,长约十二里,最细的地方只能容两辆马车并排通过。

这条窄道是个易守难攻的天险,无论多少兵马通过,都会被抻成一个细长条,难以展开攻势。因此把守樨金衢的卫兵并不多,只有一个哨,在樨金衢靠近城池的这一段的开阔地带,设了一个小小的哨位所。领头的看见一队骑兵扬尘而来,在他面前停住,以为出了什麽事,连忙围了过来。只见这位年轻长官神色慌张,也不正眼看他,只是东张西望地观察着周围,大声问道:“这边可有什麽异常没有?”

那哨长有些发懵,连忙回答:“回禀长官,并没有什麽异常?”

但长弁骑在马上,心里却忍不住一阵狂跳。

这里太静了。

为了备战,桂舍城绝了水路往来,许多物品只能走陆路运输,因此这樨金衢往常都十分喧闹,带着大批货物的商旅丶往来探亲的乡人丶骡马牲畜的叫声,沿途还有小商小贩的叫卖……然而今天,这一切统统消失不见,就连两边密林当中的鸟啼与虫鸣也再无听闻。

四下阒然。

年轻军官有些神经质地四下看着,汗水已经浸透皮甲下的棉质内衬。“这里,怎麽会……这麽安静?”他喃喃道。

哨长原本有些提心吊胆,一听长官这话,反倒松了一口气,笑道:“长官忘了?三天前城守大人下的令,樨金衢封锁,以免有奸细入城。这两天弟兄们在这条道上好一个撵人,想要进城的老百姓哭的求的,骂的叫的,好不容易才全都撵走了……”

那年轻军官猛然间想起,确有此事,三天前他们得到情报,因吉罗大批藩王水师在波由旬城聚集,桂舍这边立刻宣布全城戒严,城内宵禁。就在那时,樨金衢作为桂舍城唯一的陆路,也当即就被严加控制起来。这许多天来,唯一能在这条路上通行的,可能就是他们派出去向魃林城通报的那一小队“百里索”了。

他顿时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道:“是我忘了!没事就好。副统军大人命我前来……”

话音未落,他眼前似乎突然有什麽东西,迅速地飞了过去,就像一只硕大的飞虫……

但这不是飞虫。多年的军事训练在他大脑当中引发的瞬间反应与他下意识地顺着那东西飞行轨迹看过去的目光同时确认了:那是一支白羽箭。

一支带着白色尾羽的朱漆箭杆,直直地插进了他面前那个哨长的前额,洁白的羽毛上沾着几星血珠,尾部在夜风中轻颤。

刚才还在跟他有问有答的那个哨长已经一声不吭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的周围七八个士兵被射中,有人没有被射中要害,尚未死去,空场上顿时响起接连不断的惨叫,射空的箭矢“夺”“夺”插在地上,发出闷响。

守军与他带来的那一百骑兵顿时大哗!一时间夜空中只听一片拔刀之声夹杂着怒骂,响彻夜空。年轻军官跳下马来,高声喊叫道:“散开!散开!找地方躲避!找地方躲避!”

这是道口一小片开阔的空地,他们站在这里,就像一个又一个的活靶子,没头苍蝇一样团团乱转,被长官提醒了才忙不叠地各自散开,去寻找可供隐蔽的掩体。然而就在这片刻之间,剑雨又至,瞬间又放倒了十几名士兵,以及七八匹战马。

这时,这一小块空间里能躲的地方,无论是岩石还是大树,位置都已被占据,其馀人就只好依着马尸,或者举着盾牌,抵抗着不断向他们投射过来的箭矢。

不幸的是,他自己便是这些人当中的一员。长弁的一名副将举着一面圆盾,拼命护着他逃到一棵大树後面。天色已经渐渐昏暗下来,两人在暮色中躲避着箭矢,周围密林当中一片摇动,哗啦啦乱响,不知是树影还是人影,周围不断有人被射中,惨叫不绝,直让人胆战心惊。

有射空的箭钉在他们周围的地上,那年轻军官拔起来一看,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这支东西与其说是支箭,不如说是一支削尖的细棍,不但没有尾羽,制作工艺也十分粗糙,树枝的疤结都在。举盾的那名副将看见了,切齿道:“是索兰阿山上那群马贼!该死的狗杂……”

然而,那长弁在傍晚的暮色里仔细观察那些射过来的箭,一多半都是这样粗糙的尖木棍,但其中也有不少,是做工精良的朱漆白羽箭,看工艺绝非市井作坊的手笔。

“……不对,这不是马贼的箭!”那长弁惊叫起来,“这是因吉罗人的箭!”

他的心脏一瞬间像被揪紧了,对副官大吼道:“因吉罗人和索兰阿山的那夥马贼联手了!赶紧回城!!一旦他麽占了樨金……”

话音未落,一支白羽箭洞穿了副官的咽喉。几点温热鲜血喷溅在那长弁脸上,他的副官倒在了地上,盾牌随之掉落。

年轻军官下意识地擡起目光,看向箭矢飞来的方向。

他视野中最後的景象,是一个浅金色头发的男人,在四合的暮色中,苍蓝色的眼眸泛起冷冰冰的光,对着他举起手中一张巨大的反阙弓。

下一秒钟,一支白羽箭对着他的面门破空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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