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在眾人的鼓譟声中,萧翎和雷烽都走到了演武场中央。雷烽手握斩马刀,而萧翎并未选择长枪,只是拿了一根平凡无奇的白蜡木桿,连枪头也无,引来场边一阵窃窃耳语。此外,雷烽身姿高大,萧翎外表清瘦,两人光是站在场上,就显得雷烽居于上风。
象徵比试开始的锣声一响,雷烽彷彿看见猎物的猛兽,暴喝一声,第一刀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夹带万钧之势朝着萧翎的头顶斩下。
然而萧翎并未硬接这一击,他身子微微一侧,脚步一错,就如落叶如羽翮般避开了刀锋,沉静简洁的动作并不张扬,却翩然躲过,轻盈快速得几乎看不出他是如何躲过的。
而他手里的白蜡木桿也像一隻海蛇,桿身轻轻绕了个弯便点在了雷烽的刀背上,令刀与木桿交错而过。
雷烽似是没料到他的攻势竟被轻轻避过,于是他脚下一蹬,再次朝萧翎劈砍而去。然而这一次萧翎手上的木桿轻轻擦过了他的手背,使他的刀又偏离一寸,「咚」的一声颇有挑衅之意。
彷彿被激怒,雷烽接下来的刀法皆是发狠一般,是赤炎刀法独有的大开大合。楚澜月微微倾身,一瞬不瞬盯着萧翎,她觉得自己所听到的除了场上木桿与重刀的相击外,就是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面对这般狂风暴雨的攻势,萧翎彷彿急流里逆流而上的一叶扁舟,无论那刀势如何挥砍而来,那劈斩如何如网落下,却都难以完全撼动他。他无数次稳住步子,好整以暇面对新一波的攻势。
萧翎看似节节败退,仅守未攻,可是他的呼息未乱;而雷烽则似乎享受着这进攻的快意,表情狰狞,恨不得要将萧翎碎尸万段。
可,就在他又一次倾尽全力朝萧翎暴衝过去时,萧翎的木桿避开了他的刀,假意往他脚下一扫,却在逼近之时急急煞住,雷烽被唬了一跳,既想闪避,又欲踩稳,一个分神,便已露出破绽。
萧翎的眼神在那瞬间变得凛冽,他身形一沉,不再后退,反而衝向雷烽的刀尖。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咚」一声沉响,萧翎手中的木桿以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击中了雷烽握刀的手腕。
雷烽只觉得一股劲道穿肤而入,几乎要震动骨头,整条手臂于是瞬间痠麻,逼得他松开拳头,那把百斤重的阔背刀「匡噹」一声掉落在地。他大惊失色,正要重新握刀,一边向后退去,萧翎却如闪电般近身,木桿在他的胸前点了三下。
雷烽还没反应过来时,只觉胸口一闷,气血翻涌,双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
原本场上的喧嚣与鼓譟,在这般反转的情势下,全部都骤然平息。
唯有战鼓点了三下,宣示这场比试的结束。
雷烽双目混浊,似乎难以置信自己的落败。他还呆愣在原地时,萧翎早已重新站直,严肃冷凝地看他,那对平时总是寂静无波的双眼此刻含着像是要将他燃烧殆尽的愤恨。
言暉依然面带微笑,只是那笑意的意欲难辨。他轻咳一声,似是提醒,温润的嗓音再次响起,却是公事公办的无情:「赤炎武者,必将履约。来人,上茶。」
一旁宫人早已备好一套精緻的茶具,茶盏中已经盛好了上好的「金乌血珀」,他仰头,正好撞见御座上殷昭似笑非笑的神情。一股寒意爬上了他的背,他深知,今天这头非磕不可。
从演武场到质子席不过百尺,但他的步伐沉重,像灌了铅似的。全场寂静无声,看他捧着茶盘,走到了楚澜月面前。
「末将……一时失言,冒犯公主殿下,请殿下……责罚。」他在楚澜月座席面前三步的距离单膝跪下,每一字都用尽全身力气才堪堪从牙缝迸落而出。
眾目睽睽、皇帝在上,文武百官在上,他国质子在前。他的屈辱与不甘,他人的同情与嘲笑,在演武场上交错,形成一种诡譎的气氛。
楚澜月并没有直接伸手去接那杯茶。她安静地睁着那双如水潭般的杏眼,先是看向场上傲然而立的萧翎,两人相视,她流露出欣慰与讚赏的神情。不过一瞬,她又重新看向雷烽手上的茶盏,呼吸数息才开口:「雷将军言重了。」
但她依然没有伸手。
「今日是金乌校猎,是赤炎国盛典。胜败乃兵家常事,刀剑无眼,言语间有些火气亦是难免。」她说得旁若无人,声音温温软软,却似乎都意有所指。
她微微侧头看了一演汐玥,汐玥会意,便接过那茶,捧在自己手里。
「只是本宫不渴,便让汐玥代替本宫,受了这茶吧。」语音甫落,雷烽原本低垂的头驀地抬起,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眼底的愤恨稍纵即逝,却也没有选择馀地,叩头谢恩。
殷昭看着这齣好戏,嘴角难以抑制地勾起一抹微笑。他旋即朗声对仍站立在场上目睹这一切的萧翎道:「好一个萧翎,武艺出眾,亦有忠义之心。来人,将孤收藏的『追风』赠予萧翎,后日围猎,孤要亲眼看看,萧家男儿是否配得这把名弓!」
掌声与惊呼响起,萧翎在眾人钦羡又惊艷的目光中,不卑不亢地行礼,接下那把名弓。
*
第二日的射艺竞逐,赤炎皇室的皇子皇女也都换上骑射服制预备下场。太子殷昭、已被封为安王的大皇子殷赫、三皇子殷穆,四皇女殷緋华和小皇女殷若蓉皆在其列。不过,其中最引人瞩目的莫过于太子殷昭和四皇女殷緋华了。
殷昭一身玄黑色的骑装,合身的剪裁勾勒出他常年习武而挺拔修长的身形,暗金色的丝线在领口、袖口和衣襬处绣着繁复的火焰图腾,背上则是一隻象徵皇室的金乌。他手上一对黑曜石打磨而成的护腕,腰间一条牛皮腰带,长发以金冠高高束起;脚下则踩一双长筒马靴,走路的时候发出清脆的声响。
殷緋华身穿一袭橘红色猎装,在明艳的阳光下极为耀眼。她的衣襟和袖口上皆用五彩金线绣着飞凤,凤尾一路蜿蜒至她的肩背。腰上的皮质腰带则缀满红宝石。下身是方便骑马的马裤,外面则罩着同色系的开叉裙裳,随着她的走动,既像火焰,亦像灼人的玫瑰花瓣。
几位赤炎勇士相继上场比试,有人延续前日的优异成绩,有人则失常饮恨,收获一场嘘声,确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大多数人其实并非真心怀有期待,而是带着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走进沐风上场,他的青衣朴素,连护腕也未戴,就缓缓走上场,拣了一把普通的长弓。
他试弓的目的似乎不在尝试弓是否衬手,只是为了迎合试弓的要求。他搭弓的动作自然流畅,彷彿他平时所用的便是这把弓,每一次呼息和弓箭离弦都天衣无缝,浑然天成得让人觉得他似乎连风的流动都能看清。
然而,待他站在箭靶前,结果却让眾人难以置信。
羽剑破空,命中箭靶。
「八环。」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
养父死的那一日,沈忆遇见故人。七年前,魏四皇子入大梁为质,彼时,沈忆曾与他有过一段风月。只可惜后来匆匆了结,尾声潦倒。经年未见。那一日重逢,当年沉静少言的少年长成俊美男人,温和威仪,有望登基,沈忆准备与他再续前缘。可后来她发现对方似乎根本不记得自己。反是她那只见过寥寥数面的养兄沈聿,举止奇怪,令人疑惑。沈聿其人,俊美冷淡,深沉寡言。沈忆听说,他心爱的女子死于六年前,他为了她,退掉自幼定下的亲事,在她墓前立誓终生不娶,甚至将大好前程弃之敝履,万念俱灰,遁入空门。她与这位养兄素昧谋面,亦无前尘可追,可他竟屡次阻挠她与四皇子的婚事。却也会在大雨滂沱中为她挡箭,在她被禁足时冒雪奔走,于无声处作陪,苦心筹谋,数日思量,只为助她得偿所愿。沈忆始终不知缘由。直到后来。她被四皇子围困宫中,沈聿的大军踏破宫门,男人提着滴血的长剑一步步走来,而四皇子倒在血泊中,冷笑着对她说出了一个秘密。沈忆这时方明白。...
不过转业成为国安警察,就要隐姓埋名,可能一辈子都不能再见家人,那你和姜团长的婚姻我知道。...
本文名叫怎么可能喜欢你,讲述了吊儿郎当的豪门二世祖攻,在高二那年,被强制转学到小城高中,磨炼性格,和清冷学霸受,从互相看不惯的死对头,到并肩作战的小情侣,认真备战高考击碎流言蜚语奔赴美好...
人人都说盛昭宁是魏颐身边最忠心的一条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卑微的如同脚下泥。一次醉酒,有人问魏颐你真的不喜欢她?魏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一条狗而已,也配我喜欢。众人嗤笑。门外,盛昭宁垂下眼帘,终于死心。她放下那份可笑的爱意,转头去了京城,心甘情愿的做魏家最锋利的一把刀,为他杀人夺权篡位。魏颐从不...
沈廿舟龚雪结局免费男友移情继妹,我潇洒转身番外免费看是作者凤凤凰凰又一力作,孙亮还不忘安慰我,节哀。确实。男朋友劈腿了,爱情没了,前任也就和死了一样。对于龚雪,沈廿舟信誓旦旦的向我保证,他的眼里,只有我的存在。龚雪只是妹妹,那种一碰就碎的小丫头,不是我的菜。可话锋一转,又告诉我,我和龚雪有双极为相似的眼睛。女人的第六感,就像飘荡在光下的蛛丝。一旦怀疑,就会发现处处都是痕迹。真正的不信任,是从一个月前开始。那次,他在我走近时,迅速摁灭了手机。我问他笑什么,他说看到一张有趣的照片。然后神色如常,把手机收进口袋。他不知道,他身后的反光玻璃上,清晰地告诉我,那张有趣的照片,是龚雪的嘟嘴自拍。而他,对着照片嗤笑的样子,像极了初恋时的懵懂少年。沈廿舟昨晚离开后,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一会儿回来。约好的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