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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了十几间房都不见那工匠踪影,正准备去下一间时,一名在走廊间徘徊的舞姬瞧见了江迟。
江迟身形挺拔,肩宽背直,肌肉轮廓在衣衫下若隐若现。即便戴着面具,那股英武之气也难以掩盖。
舞姬眼中闪过一抹惊艳,扭着腰肢缓缓凑上前来,娇声道:这位公子面生得很,可是头一回来九枝春?
江迟见她靠近,生怕时蕴误会,忙冷着脸往后退了一步:让开。
那舞姬不依不饶,伸手欲去拉江迟的袖子:公子何必如此冷淡?奴家在这九枝春里可是排得上名号的,寻常客人求都求不来呢......
滚!江迟一声低喝,眼中杀气毕现,吓得那舞姬连连后退,悻悻离去。
待那女子转身离开,时蕴仍是皱着眉:这人......
不等时蕴问完,江迟连忙解释:夫人,属下并不识得此人!属下虽随大人来过这里,但绝无任何越轨之举,夫人万万不要误会!
时蕴没想到江迟会如此紧张,她温声安慰道:我并无责怪之意,你不必如此。你尚未成亲,便是有情投意合之人也是人之常情,我怎么会干涉你的私事?
江迟闻言,立刻正色道:夫人!属下不曾与任何女子有过私下来往,也从未想过要寻什么相好的。属下如今跟着夫人,便是夫人的人,决不会做任何有损夫人名声之事。
这话说得情真意切,可进了时蕴的耳朵里,总觉得好像话里有话似的,细想之下却又找不出什么不妥之处。
时蕴摇摇头:罢了。我不过是想说,方才那名女子有些面熟,总觉得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时蕴涉世不深,接触到的人不是在淮安便是在江陵。她在淮安时尚未出阁,还是个大门不出的娇小姐,那唯一的可能便是在江陵了。
我记得有一次淮安休沐,本与我定好一起去郊外赏花,可那日我等了许久他也不来,便去府衙寻他。正好迎面撞见一个陌生男子从淮安书房出来。那人的容貌与方才这舞姬娘子倒有七八分相似,只是个头要高些。
莫不是大人的熟人?江迟疑惑问道:可属下一直陪在大人身边,怎会没有印象?夫人可还记得是何时遇见那人的?
时蕴不假思索道:正是出事的前叁天。
江迟恍然:那几日属下被大人派去办事,并不在大人身边,怪不得没有印象。
夫人若不放心,属下这便跟过去查看。
时蕴连忙开口:倒也没什么放不放心的,许是我记错了。天下长相相似的人那么多,哪就会这么巧被我们撞见呢。
江迟听了却摇头:夫人素来善绘,又过目不忘,认出的人必不会有错。且事关大人,属下理应多一份小心。
时蕴怔了怔,没想到江迟会如此笃定。
江迟神色郑重:属下在江府许多年,夫人的本事属下最是清楚。夫人说像,那便一定有关联。属下这就去查看。
这份毫无保留的信任让时蕴心中一暖,于是轻点了点头。
江迟循着那舞姬离去的方向悄然跟上,时蕴紧随其后。不料那舞姬还未走远,便被一名男子拦住了去路。
倒是巧了,拦住他的不是别人,正是时蕴方才所说那个出现在江淮安书房的男人。
眼前这一男一女果然生得颇为相似。虽非绝世之姿,眉目间却都有一股藏不住的妩媚。只是女子眉眼圆润,媚中带柔。男子却眼角微挑,那股子媚意裹着寒气,透着股阴狠劲儿,叫人一望便知不是善类。
想不到竟然在这里遇见,时蕴与江迟对视一眼,偷偷躲在拐角处偷偷探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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