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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南王大捷回京第四日,皇上圣体欠安,罢了早朝。
李慕仪穿上朝觐天子的青鸾绣袍,入宫问病。她特意套了件儿领衣,遮束着颈子上的红痕和牙印,透过碧纱的日光落下,肌肤玲珑剔透,一双眸子淌着宝光,仪态斐绝,美得惊心动魄。
禁宫中。
李桓半倚在床上,殿中跪着一片奴才,个个手里捧着果盒、苏糕、甜盅等,低劝着皇上用药。见李慕仪觐见,太监正要宣,却被李慕仪擡起的手止住了声。
“朕不喝!滚——!滚出去!”
李慕仪甫一进殿,那教李桓呼喝着扬手打翻的药汁就碎在她脚下,溅了一地的药汁。李慕仪自是风雨不惊,却将身后的婢子吓了一哆嗦,忙跪下给皇上和长公主请罪。
李桓不想李慕仪来得这般生巧。
明明贵为九五之尊,已长成英朗挺俊的少年,李桓在李慕仪面前也还似个小孩,现在好像做错事被长辈捉了个现形,一时心虚,眼神有些闪烁。
李慕仪挥手将众人屏退,接过医官手中另备得一碗汤药,坐到床前,将匙中药汁吹凉了,手滞在空中,也不说话,只静静望着李桓。这一番哄诱下带着无形的压迫,令李桓缴械投降。
“朕好好用药就是了,姐姐别这样看朕。”他小声埋怨道。
李慕仪轻笑起来,将药碗递给他,“皇上自个儿喝罢,一口饮尽了,也能少吃些苦头。”
李桓最听她的话,接过来药碗一饮而尽,苦得舌根发麻,稚嫩尚在的脸皱成了一团。很快,李慕仪抵着个涩儿梅到齿间,李桓张口含住,舌不经意扫了一下冰凉的指尖,径自品咂了几口,那苦味便渐渐教酸涩压了下去。
李慕仪道:“天下百姓都挂念着皇上的龙体,往后切莫这般任性。”
“若真有人挂念,又何尝不知朕是怕苦的;若知了朕怕苦,应当都来宫中哄朕了。可知朕怕苦的是姐姐,愿意来哄朕的也是姐姐,可见天下独你一人挂念着朕。”
李慕仪听他这一番活似个绕口令,愣了一阵儿,又不禁笑起来,抚着他的额头道:“自然有人想来的,只是碍于禁宫守卫森严,近不得龙颜罢了。皇上今日找姐姐来,是为了什幺事?”
李桓往李慕仪怀中依,撒娇似的蹭着她胸前的长发,“朕只是想念你了……这样算理由幺?”
楚州兵变,雁南王奉命出征,这一战乃是因她而起,朝中百官心怀不满,在朝堂上总不让李桓顺心遂意。李慕仪为避锋芒,假称抱病,已有三月不曾踏出府门半步。李桓宣召,也多以病搪塞,如此算来,的确有好些时候不曾见过李桓了。
李桓手不经意掠过李慕仪的腰际,低声道:“姐姐,朕昨晚睡得不安,今一早又看了大臣奏上的折子,这一会儿头疼得很,你陪朕睡一会儿罢?”
李慕仪点点头,随着李桓一同躺在榻上。她侧身杵首,轻拍着李桓的背作哄,李桓闭着眼轻声咕哝道:“以后姐姐还是像以前一样,每天进宫来帮朕看折子好幺?”
“说什幺傻话……皇上是一国之君,再不济也有宰相大人和文武百官,都可为皇上分忧。”
“皇姊待朕之好,外廷臣庶哪能尽知?朕只想你能陪着。”他将李慕仪抱得紧紧的,“朕听闻,六哥都能常去姐姐府上做客,朕是天子,却还不如他……”
李慕仪听他提及李绍,僵了一僵,好久才道:“不曾有的事,别听宫人多嘴。快睡罢。”
李桓眼睛乌黑,有一瞬的凉寒,不过也只仅仅一瞬。
李桓疲怠,李慕仪不比他好到哪里去。
为了个赵行谦,还有言官奏折上莫须有的编排,李绍没少折腾她,歹说军营将士邀他去围猎,今天一早就去了,李慕仪堪堪睡了小会儿,又逢闻李桓身子不爽,赶早入了宫来探望,这会儿疲累涌上心头,在这寂静的宫殿中闻着暖香,被万千睡意纠缠,不知何时就入了梦乡。
李桓转醒时,李慕仪还沉沉睡着。
他见李慕仪未走,一时心花怒放,往她怀中钻,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手往她背后探去,却不经意触到一片柔软。李桓怔愣住,似魔怔了一样,隔着衣衫将那软玉酥乳拢在掌中,细细捏握。
李慕仪呢喃一声,手却轻拍了几下李桓的背。李桓吓得一下缩回手,擡眼小心翼翼看她,却见李慕仪未曾转醒,一片静谧中,唯他心跳如雷,怦怦地撞着腔子。
寝殿中助眠安神的涎香烧得正浓,李桓有些口干舌燥。他不及李慕仪大,可后宫中已有了两位妃嫔,自然知晓这是何等感觉,有时宠幸那些女人,朦胧神昏时会将身下人幻想成皇姊的脸。
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他按照太师所教导的那般,在人前撑起明君该有的仪度,可没有人知道,他无时无刻不在肖想着自己的亲姐姐,肮脏、禁忌的想法交织折磨着他,却也平生出一种隐秘的欢愉,令他心笙摇荡,不似真切。
李慕仪曾为他挡过一捧滚烫的热茶,胳膊上燎起大片红肿水泡,却还能面不改色地劝他“不疼的,别哭”。隆冬寒夜里,他高烧烧得神志不清,遍体生寒,李慕仪解衣抱他入怀,几乎是以心血将他手脚暖了回来。新帝登基,堂下群臣看他的眼睛都冒着凶狠,唯独李慕仪抚着他的背,告诉他从前吃那幺些苦,就是为了这一日,是命里注定的天任,不可违抗,也不要退缩。
「往后我会一直陪着皇上。」
手掌中还残存着软绵盈满的感觉,他舔了舔唇,隔着轻薄的衣料,轻轻捻住一粒乳珠,在指间反复磨蹭。昏昏间,李慕仪低语轻呢,略扭了扭身子,可李桓并未收手。
他害怕李慕仪醒来发现这一切,可又有种破罐破摔的期望,倘若她当真醒来,他就狠下心真上了她,锁在身边,再不教她回公主府去,再不教她离开自己,哪怕是她会怨,会憎,也好过这样长久地折磨。
他似痴了一般,执起细白温净的手,放在唇间轻轻亲吻,舌尖舔过她手指的每一处,细致又贪婪,如待无价珍宝。可眼里却烧着滚烫的火,几乎能将李慕仪灼穿。
亵裤中的阳物早已高高支起,久不得满足,积郁的欲望炙烧着他的理智。他忍得眼眶发红,将她的手往下身按去,轻轻挺着腰在柔若无骨的掌中挨蹭。
李桓声音里有难抑的忍耐与颤抖,却极力压得很低很低,几不可闻:“为什幺说话不算话了呢……你是想让六哥当皇帝,不要我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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