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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不给他读,他也能听到。
林简满意地在枕头上蹭蹭,歪起嘴角,聚精会神地听着。
齐淮知今天挑的故事有点血腥。
短短一分钟,林简就听到了四五种大灰狼教训小兔子的方法。
揉兔耳朵,咬兔嘴巴,舔兔子的尾巴
越来越恐怖,最后还要将兔子的裤子扒了!
恶狠狠地用狼爪教训小兔子。
林简听得皱起眉,胆战心惊的,一颗心狠狠吊起来。
但这一天实在太累了,他打了个哈切,没多久就呼噜呼噜的,响起了浅浅的呼吸声。
睡得不安稳,睫毛一颤一颤的,梦里也被大灰狼和小兔子占据。
他变成了那只小兔子,似乎跟着遭受了一遍可怜的蹂躏。
明明在睡觉,却浑身精疲力尽,像回到了体测两千米似的。
到最后气喘吁吁,被可怜兮兮地逼到角落。
大灰狼却还不满足。
狞笑着朝他逼近,将他按在腿上,唰地扒了裤子。
锃!
狼爪亮出尖尖的指甲,直直地对着小兔子缩紧的皮鼓袭去。
破空的声音像哨音。
将林简吓死了,一哆嗦,刷得睁开眼。
“不要!”他呜哇呜哇地大喊,视线聚焦,看见黑漆漆的铁架子。
大松一口气。
还好,还好,只是梦。
他安心,手背到屁股后面,打算安抚一下被吓坏的皮鼓。
手心摸到了软软的肉。
滑溜溜的。
林简有些奇怪。
又摸了摸,还是光溜溜的。?
他的裤子呢!
林简眼睛瞪大了,一下子坐起来,直直地撞上一个热烘烘的物体。
“嗷”一声,吃痛,眼冒金星地向后栽。
落到了一个滚烫的怀抱里,他回头,看见比大灰狼还要吓人的存在。
是齐淮知。
袖口挽起到臂弯,青筋攀延的小臂正扣住他的腰,“梦到什么了?这么激动。”
小麦色的手臂和他的小腹颜色对比太鲜明了。
林简啪地将他的手打开,很清脆,像个兔子似,唰得缩回去。
齐淮知眼睛眯起,表情冷下去,不善地看着。
“我……”林简缩着脖子,向后挪,“我就随便做了个梦,哪里激动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床上找他的睡裤。
没有。
床上干干净净的,别说睡裤了,连一条内裤都没有。
林简迷糊,要不是齐淮知在虎视眈眈,他甚至要撅着皮鼓去床下找。
他以前睡觉也不脱衣服啊。
奇怪。
林简找不到,只能先扯过被子,遮住自己,怀疑地看向齐淮知,“我裤子呢!”
“洗衣机。”齐淮知言简意赅,也没打算解释一大早上扒了他的裤子,扔进洗衣机的原因。
站起来,从床头拿了一盒东西,又抽出一个透明的指套,戴上。
齐淮知的手指很长,骨节也很大,将指套完完全全地撑满,甚至还露出了一节。
他慢条斯理,又将另外几个也戴上。
林简看着,预感不妙,慌张地咽了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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