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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正慌乱的端茶喝,宫人禀告,宋皇后手里的茶盏哐当落地,脸色煞白。
她要出凤仪宫,拿凤簪抵着自己的脖子,禁军也不为所动。
宫里宫外都快乱成一锅粥了。
毕竟宋国公、庆王和左相都是朝之重臣,随便倒一个,都要带倒一大片的存在,成王党吓成了筛子,四处奔走,打听到底生了什么事。
御书房里岁月静好。
沈挽和谢景御陪皇上用膳,虽然宋皇后和庆王有给皇上戴绿帽子的嫌疑了,皇上心情极差,但这事到底还没有证实,皇上不愿胡思乱想,难得女儿进宫陪他这个父皇用膳,皇上不愿心情受影响。
用完午膳,瑶光县主也恢复几分力气了,沈挽他们就去寿康宫了。
瑶光县主人皮面具撕了,没再易容,戴了方面纱。
大家闺秀戴面纱很正常,但一个丫鬟,还是一个被人搀扶的丫鬟戴面纱,就不能不惹人注目了,不过瑶光县主消瘦了好几圈,没人把她是瑶光县主身上想。
太后头疼欲裂,太医跪在地上给太后把脉。
宫女上前,小声道,“太后,清宁公主和靖北王世子来了……”
太后本来在闭目养神,听到这话,眼睛猛然睁开。
眼神凌厉。
显然对于沈挽和谢景御的姗姗来迟不满。
不敢打扰太医把脉,沈挽和谢景御等太医收手,下去开方子,方才上前给太后行礼。
太后神情憔悴,即便脸色冷,也不复以往的威严,“是你们让皇上查抄宋国公府的?!”
沈挽道,“不是我,父皇再疼我,也不会被我怂恿随便就查抄宋国公府。”
“不是你们,还能有谁?!”太后不信。
沈挽道,“就算是我们,太后就不好奇,我们怎么会知道长驸马埋在宋国公府后院树下?”
这也是太后想知道的。
要真是宋国公杀了长驸马,这事一定做的隐秘又隐秘,绝无被外人知道的可能。
沈挽道,“这事非三言两语能说的清,还是让我的丫鬟来和太后解释吧。”
珊瑚扶瑶光县主进屋,被太后的人拦下了。
桂嬷嬷摆手,一宫女出去,很快珊瑚就扶着瑶光县主进来了。
瑶光县主脚步虚浮,却走的很快,这世上只剩一个太后疼她了。
瑶光县主走过来,噗通一声跪下。
太后觉得这戴面纱的丫鬟眼神有些熟悉,然后丫鬟就跪下了,太后心下一惊。
“外祖母……”
声音颤抖。
是瑶光的声音!
太后激动起来,又怕自己是空欢喜一场,“瑶光……”
“你是瑶光?”
瑶光县主连连点头。
只是虚弱的她,不过多点了下头都格外晕眩,她一把扯下脸上的面纱,露出那张消瘦到太后都快认不出来的脸。
太后又高兴,又心如刀绞。
她以为瑶光县主已经死了,老天保佑,她还活着。
太后道,“你,你怎么和他们在一起?”
太后的声音在颤抖。
显然是想到了皇上派禁军查抄宋国公府、庆王府和左相府的事。
瑶光县主道,“要不是清宁公主和靖北王世子救我,我就再也见不到外祖母了……”
瑶光县主扑到太后怀里痛哭。
太后摸着她的脑袋,问道,“告诉外祖母,是谁杀了你娘,是谁要杀你?”
瑶光县主抹掉眼泪,“是庆王和宋皇后!”
哪怕心底刚闪过那么一丝的怀疑,真听到,太后身子还是猛然一僵,脱口道,“这怎么可能?!”
沈挽就知道太后不信他们,“都从宋国公府后院挖出了长驸马的骸骨,太后还要自欺欺人吗?”
“太后觉得谁能杀了长驸马,并将他埋到宋国公府后院里去?”
沈挽说话不好听。
但对太后,她真心说不了好听的。
瑶光县主知道太后信任宋国公,所以这事她直接找皇上,而不是先来找太后,“是瑶光亲眼看到庆王杀的娘,太后不信清宁公主和靖北王世子,也不信瑶光吗?”
太后不是不信,是不敢相信,不愿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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