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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3分钟的时间调部队。”魏知珩看了看腕表,逗狗似的逗他。
“魏知珩!”吞攀大吼一声,吸引了市场外的人纷纷看过来,他咬死了牙齿降声,“你要跟政府开战吗?别忘了孟邦才和平几年,闹大了是要死很多人的。”
“没办法,我也是被逼无奈。”魏知珩很无辜地摆手。
3分钟,他怎么可能调动部队!就算是加急的电话都不可能增援。更何况魏知珩没头没尾地,是要他增援仰光还是敏宋?
对了,敏宋,敏宋现在还在魏知珩的轰炸机控制下,十分钟前的战区通讯根本就没有撤军。魏知珩是想出尔反尔,把他当狗一样溜。
意识到这个,吞攀脸色更难看。
车里的人看见爸爸脸色不对劲,拍了拍被锁住的窗户想要询问生了什么。
今天她放学的路上被撞车,而后一群客客气气地请走了。就在熙攘的中学大道外,旁边还连接着仰光外国语大学,四周都是来往的学生,他们就这样光天化日下把她拽上了车,蒙着眼睛捂嘴巴来到了昂山市场。
实至现在,她回忆起来还是害怕地抖。在仰光前些日子刚生了一起绑架的新闻案,她才开始坐保姆车上下学。平常都很低调。没想到会这样,还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爸爸,爸爸!”女孩拍着窗户企图吸引外面的人注意,可惜吞攀根本没有任何被她吸引的势头,因为他听见了那边巨大的爆炸声响,随后电话挂断。
砰地一大声,在此之前,魏知珩对他莫名倒数。
魏知珩在哪?他在哪里!昂山马路上就见一个男人不顾形象地将手机砸碎,气得脑袋上的青筋颤抖。
此番举动,魏知珩已然是选择了与政府军开战,撕碎了签下的和平令。
等找到了人,他一定要活剐了他,要把他拿刀切成了一片一片喂狗还不够,要用油锅炸。不将人碎尸万段怎么够解心头之恨。
然而车内也并不平静,女孩儿感受到书包上小小的震动,她猛然想起了什么。那群人翻过她的书包,虽然爸爸来了之后也仔仔细细检查过书包,可是十分确定的事自己根本没有带任何能出震动的声音,这个声明显就是不对劲的。
她担忧地翻书包去找,可怎么都找不到,那个震动的声音变大了,她立马拍窗户,害怕地大叫。
窗户被反锁起来了,吞攀走到了3四米的地方和士兵不知道在吩咐什么,转过头才看见女儿惊恐的一张脸。
砰———!
巨大的爆炸声,碎玻璃撕碎崩裂,熊熊烈火将整个车身包裹住,铁框架烧除了黑烟。四周是尖叫和逃窜的声音。
女孩儿泪流满面的脸在火光闪现的一刻,消失在吞攀瞪大的瞳孔中。
她的口型在崩溃地喊着:“爸爸救我!爸爸——!”
一切都被火焰烧得干干净净,面对就死在眼前的女儿,吞攀如遭雷击,整个人直直往后栽倒,被身边人惊慌地扶住。
他不知道,此刻的敏宋战区也十分热闹。
半空的轰炸机再次从怒江尽头的方向飞来,轰隆隆地声音响彻云霄,只见云雾,不见轰炸机的影子。
等到底下的人拉响防空警报,3架黑杰克战机早已经昂挺胸地盘旋在领空中。
控台舱内的飞行员探照过地形,敏宋一整个战区的坐标点、轰炸点一览无余地出现在操控的仪屏表中,变为一串冰冷的攻击数值。
无线频道中,飞行员与副机接收到命令,毫不犹豫地摁下了武器扳键。
这架拥有优雅外形与致命攻击力的最大音飞机,正以侵略式的覆盖投掷导弹。
看着地下犹如被捣毁了蚂蚁窝的人群,无线频道开始闲着交流:“这群人会死多少?”
伴随着轰隆的机身颤抖,居于武器扳手控制位的机组员出沙沙的声音,被骂了一通:“你他妈吃屎呢?嚼什么东西,别干扰信号。”
“上面的人说了,一个都别让他们活。”另一架副机的人笑了,“真刺激啊。”
何止刺激,刺激翻了,自从离开了东北总部战区,他们就和野人没有区别。没有得到命令,不能露面,不能下山,从一线战区的主力军成为了一支养老预备役。
此刻的黑杰克犹如主宰世界的领导者,肆无忌惮地射着巡航导弹,将火海与哀嚎声变成乐园的交响乐。
“那就看谁有命大的本事吧。”主驾驶操作的飞行员开始讨论起闲碎,“回去了必须要叫厨师长加餐,我们完成了个大任务呢。”
“只有佛祖才知道他们能不能活下来。”频道中传来飞行员无情的嘲笑声。
他一笑,所有人跟着笑。仿佛下面逃窜哀嚎的不是人,而是一群蝼蚁。
指挥的司令部轰然倒塌,地下的哀嚎声一片,丛林的树木都烧成了炭心,地毯式的轰炸令方圆几里变成了炼狱火海,找不到一颗完整的树木,更别提人了。
而地面的防空洞尚未挖掘成型,许是魏知珩早料到这点,才故意将打击最大化,把伤亡的数字堆上去。
此番举动,无疑是正式向政府军宣告开战。
这场轰炸来势汹汹,无力抵挡。直到已经几公里内看不见任何一座立起来的房屋,黑杰克才犹如胜利者的姿态再次巡视一圈。
而躲在未构筑成防空洞里的人没再听见轰炸声,往外面看去,才看见黑杰克甩尾离开,猖獗至极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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