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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拎着猪下水转到隔壁的鸡鸭摊,摊主李老三正蹲在竹笼前喂粗粮,见他们来,忙起身:
“苏家妹子要鸡苗鸭苗?我这儿刚到一批本地良种,抗病得很!”
苏浅浅蹲下身,指尖轻点鸡苗的绒毛——
一百多只雏鸡绒毛金黄,眼睛溜圆。
八十多只鸭苗灰扑扑的,扁嘴不停啄着竹笼。
“我挑六十只。”
她捡了最精神的,苏长根则跟李老三闲聊:“李老哥,最近行情咋样?”
“唉,旱得厉害,粮食贵,鸡鸭也不好养。”
李老三叹着气,“也就你女儿有本事,这卤味生意做得红火,我家那口子天天念叨着要去买两串解馋。”
苏浅浅笑着多付了十文钱,让他帮忙把四十多只的鸡鸭苗装进背篓,笼底垫上干草。
刚走出没两步,就见隔壁“仁心堂”门口闹哄哄的。
四个壮汉抬着块门板,陈志远趴在上面,脸色惨白如纸,手腕脚踝缠着渗血的布条,嘴里哼哼唧唧跟杀猪似的。
刘春花跟在后面,头散乱,眼眶红肿得像核桃,走两步哭三声:
“我的命咋这么苦啊……”
她爹娘跟陈志远爹娘并排走,互相瞪着眼,嘴里骂骂咧咧没停过。
刘母骂陈家是“骗子窝”,陈母咒刘家“生不出好种”,走着走着就伸手互相挠,唾沫星子喷得满天飞。
“这不是陈秀才和刘姑娘吗?”
“听说陈秀才手脚断了,刘姑娘还怀了孕,两家正闹着结亲呢!”
“活该!当初骗苏浅浅的钱时咋不想想?”
顺德路两旁的商贩百姓都停下手里的活,伸长脖子看热闹,指指点点的议论声像潮水似的涌过来。
苏浅浅目不斜视,只淡淡瞥了眼,心里毫无波澜:【真是阴魂不散,走到哪都能碰见这出戏。】
苏二郎却忍不住啐了一口:“报应!”
被苏长根悄悄拉了拉袖子,示意他少管闲事。
三人绕开人群,往“丰谷粮铺”走。
铺子里的伙计见是苏浅浅,热情地迎上来:“苏姑娘,今儿要点啥?新到的粟米可香了!”
“来五十斤粟米,三十斤面粉。”
苏浅浅报了数,目光落在墙角的种子袋上,“再要些白菜种、萝卜种、青菜种。”
“姑娘也打算种菜?”
伙计麻利地称粮,“这旱天,地里都裂得能塞手指头,种了也白瞎。”
“试试呗。”
苏浅浅笑了笑,心里却想着:【有灵泉水在,别说裂土,就是石头缝里都能种出菜来。空间里种一批,后院种一批,双管齐下,不愁没菜吃。】
她算过,空间作物生长度是:o,头天种下,两三天就能收获,正好填补家里的菜篮子。
付了钱,苏长根和苏二郎各挑着半担粮食,苏浅浅则拎着种子袋和装鸡鸭苗的背篓。
街上的人见了,都笑着打招呼——
“浅浅姑娘收摊啦?”
“你家卤味真绝,明天可得给我留两串!”
“哎?浅浅姑娘是不是瘦了?瞅着脸小了一圈呢!”
卖布料的张掌柜从铺子里探出头,眯着眼打量:“可不是嘛!皮肤也亮得很,跟抹了蜜似的,怕是城里的小姐都比不上!”
苏浅浅笑着应着,心里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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