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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根甩开他的手,语气冷下来,带着几分怒气:
“早干啥去了?前几天你家翠花还来我这拿打胎药,现在又惹上这要命的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毒是冲着苏家来的吧?秀才就因此事手断了,你们这是贪小便宜吃大亏,现在知道怕了?”
他从药箱里拿出纸和笔,快写着药方,墨汁在纸上晕开:
“按方抓药,煎了给她喝,能让她少遭点罪,别再想着求苏家,人家没赶尽杀绝,已经够意思了。”
刘春花接过药方,眼泪掉在纸上,晕开墨迹。
赵小翠听见“治不好”,突然睁大眼睛,抓着刘春花的手,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春花,去求苏姑娘……宋王爷肯定有解药,求她给我解药……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贪钱了……”
话没说完,肚子里又是一阵绞痛,她疼得蜷起身子,头往枕头上撞,冷汗把枕头都浸湿了——
她这才知道,贪那一百两银子,命都快要搭进去了,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
苏家院子里,饭后的碗筷已经收拾干净。
宋宴迟正帮苏浅浅揉着腰,她怀三胞胎的肚子沉得像揣了块石头,坐久了腰就酸得厉害。
小黄狗趴在脚边,把下巴搁在苏浅浅的鞋上,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地面,偶尔抬头蹭蹭她的裤腿。
“要不要回屋歇着?等下有动静,我让夜影来报。”
宋宴迟的声音温柔,带着几分哄劝,眼纱后的紫眸盯着她的侧脸,生怕她累着。
苏浅浅摇摇头,伸手摸了摸孕肚,指尖能感受到小家伙们轻微的胎动:
“不用,我坐着等,万一有漏网之鱼,我还能帮你应付。”
【疯批的暗卫靠谱,但自己也得有准备,对方的人也不是好对付的,不能全靠他,再说我这身手,对付几个小喽啰还没问题。】
“娘,坏人要来了吗?我们不怕!”
“爹会打跑他们的!爹最厉害!”
“娘别担心,我们保护你!”
三胞胎的声音脆生生的,像小铃铛似的。
宋宴迟紫眸微眯,俯身凑近苏浅浅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
“我猜,孩子们和你一样勇敢。”
苏浅浅翻了个白眼,推开他的手,没好口气:
“猜你个大头鬼,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他们想什么你知道?再说了,我是怕吵到邻居,让他们睡不好觉。”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脚步声,周婶子拎着个篮子走过来,篮子里是刚做好的热豆腐,还冒着热气:
“浅浅,刚做的热豆腐,给你送点,孕妇多吃点豆制品好。咋还亮着灯?是不是有啥事儿?”
她瞥见院墙角隐着的暗卫,黑色的身影在夜色里若隐若现,心里瞬间有点慌,脚步都顿了顿。
苏浅浅笑着接过篮子,指尖触到包着豆腐布面的热温:
“没事婶子,就是宴迟说晚上凉,多亮会儿灯暖和。您快回去歇着,路上滑,小心走别摔着。”
宋宴迟也跟着点头,语气温和:“周婶放心,有我们在,村里安全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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