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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宴迟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紫眸里的杀意几乎要溢出来,
软剑又往暗卫的脖子上压了压,锋利的剑刃已经划破皮肤,渗出鲜血。
疤痕暗卫咬着牙,眼神阴狠地瞪着宋宴迟,刚想开口说什么,突然口吐黑血,身体一软,倒在雪地上没了呼吸——
他早就吞了藏在牙齿里的毒囊,宁死也不招供。
宋宴迟冷哼一声,收回软剑,转身快步走到苏浅浅身边,伸手帮她拂掉肩上的雪渣:
“没事吧?有没有哪里疼?”
苏浅浅摇摇头,目光落在他的左臂上——
刚才打斗时,有个暗卫的刀划向她的孕肚,是宋宴迟替她挡了一下,
他左臂的外袍被划了道口子,鲜血已经渗出来,染红了月白的布料。
“你受伤了!”
苏浅浅抓过他的左臂,小心翼翼地掀开外袍,看到一道三寸长的伤口,还在渗血,
她的眼圈瞬间红了,意念一动,从袖口(空间)里拿出止血药粉,
她撒上药粉,动作又快又轻,脑子热,语气带着责备,
“说了让你小心,你偏要挡!要是你出事了,孩子们怎么办?”
“我没事。”
宋宴迟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指尖擦过她眼角的泪水,语气温柔,
“夫人是再乎我的,是不是?但只要你和孩子没事,这点伤不算什么。”
【真是个嘴硬的小女人!这点小伤算什么?要是她和孩子受了一点伤,我要让二皇子和李修付出千倍百倍的代价!】
他心里满是杀意,却在面对苏浅浅时,把所有狠戾都藏了起来,只留温柔。
赵峰刚把暗卫的尸体处理好,远处又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这次是张寒雷亲自来了。
老人穿着玄色铠甲,肩上沾着雪,头也白了几根,看到苏浅浅,赶紧翻身下马,快步走过来,上下打量着她:
“浅浅!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冻着了吗?”
他语气里满是担心,伸手摸了摸她的斗篷,确认够厚才放心。
看到宋宴迟左臂上的伤,张寒雷又瞪了宋宴迟一眼,忘了他是王爷身份,只是想着浅浅的事儿,语气带着不满:
“怎么没保护好浅浅?还让自己受了伤,要是浅浅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他虽然认可宋宴迟对浅浅的心意,可看到有人让浅浅陷入危险,还是忍不住责备。
宋宴迟无奈地笑了笑,没有反驳——
面对外公的关心,他只能认了,更何况,没保护好苏浅浅,他也在自责。
苏浅浅拉着张寒雷的手,笑着摇头:“外公,我没事,宴迟保护我呢,他的伤不重,过几天就好了。”
她能感觉到,老人的手在微微抖,显然是担心坏了,赶紧安慰他。
……
夕阳西下时,苏家堂屋里格外热闹。
张寒雷把京城带来的礼物放好后,又从怀里拿出一个锦布包,
打开后,里面是一叠厚厚的银票和三个小巧的银锁:
“浅浅,这里是卖粮的十万两银票,你收好,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别委屈自己和孩子。
这三个银锁是你外祖母连夜让银匠打的,上面刻着‘平安’二字,给孩子们戴。”
苏长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女婿和女儿,笑得合不拢嘴,手里还拿着张寒雷带来的点心,时不时往嘴里塞一块:
“岳父放心吧,浅浅是个有福气的人,她现在也有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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