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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影跪在地上,声音带着颤抖:
“属下不知道……属下赶到李家村时,只看到满地血迹和二皇子暗卫、刘老三夫妇的尸体,小黄狗一直在院子里叫,夫人他们已经不见了……”
张寒雷也急了,挣扎着站起来:“这群杂碎!居然敢抓浅浅!我们现在就去京城找二皇子算账!”
宋宴迟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不能慌,浅浅还在等他救。
他看着夜影,语气冰冷:
“立刻传信给所有暗卫,就算把楚国翻过来,也要找到浅浅的下落!
另外,通知张毅,让他在京城盯着二皇子的动向,一旦有浅浅的消息,立刻告诉我!”
“是!属下遵命!”夜影挣扎着站起来,转身快步离开。
宋宴迟扶着破庙的柱子,眼神里满是狠戾:“二皇子,你要是敢伤浅浅一根头,我定要你血债血偿,诛你九族!”
他现在后悔极了,当初就该把浅浅带在身边,就算长途跋涉,也比让她留在村里遭人暗算好。
张寒雷拍了拍宋宴迟的肩膀,语气坚定:“我们一定会找到浅浅的,她那么聪明,肯定能撑到我们来救她。”
残阳彻底落下,夜色笼罩了苍州。
宋宴迟和张寒雷带着受伤的暗卫,连夜启程往李家村赶——
他们要从李家村的血迹和尸体里,找到二皇子带走苏浅浅的线索。
而被绑走的苏浅浅,此刻正躺在颠簸的马车上,昏迷中还在喃喃着:“宝宝们……别怕……娘会保护你们的……”
……
苍州往李家村的官道上,马蹄声如雷,溅起的积雪混着泥浆甩在马腹上。
宋宴迟伏在马背上,月白外袍早已被血和雪浸透,左臂的伤口没来得及包扎,鲜血顺着马鞍滴在地上。
他右手紧握缰绳,指节泛白,眼纱后的紫眸里满是猩红——
每多耽误一刻,浅浅就多一分危险。
“夜落!”
宋宴迟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立刻让飞鸽传书给东、西、南、北四路暗卫,各调一千人,从苍州到京城的所有官道、小路,全部封锁!
严查所有可疑马车,尤其是载着妇人和中年男子的,一旦现,先扣下再报!”
夜落紧随其后,左臂也受了伤,却不敢有半分怠慢:
“尊上放心!飞鸽已经放出,四路暗卫半个时辰内就能收到消息,定不会放过任何一辆可疑马车!”
他看着宋宴迟摇摇欲坠的身影,忍不住劝道,“尊上,您伤口还在流血,要不要先包扎一下?”
宋宴迟却摇了摇头,马鞭一扬,马儿嘶鸣着加:“浅浅还在等着我,没时间包扎!”
他脑海里不断回响着三胞胎的哭声,“娘,我好怕!”
“爹快救我们!”的心声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让他连呼吸都觉得疼。
张寒雷骑着马跟在旁边,左腿的箭伤让他每动一下都钻心的疼,却还是咬牙跟上:
“宴迟,你别冲动!我们现在要冷静,一旦打草惊蛇,二皇子可能会对浅浅下毒手!”
他知道宋宴迟急疯了,可越是危急,越不能乱了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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