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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放学还有两分钟,许思睿已经收拾好了书包。
他们班班主任最近也在效仿洪青阳给他们上压力,班上不少同学离校的时间都推迟了,想留在学校多学一会儿再走。许思睿自然不在这个行列,他我行我素惯了,对那套“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的理论同样嗤之以鼻,在老师刚刚告诉完他们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以后就很不给面子地踩着放学铃声走了出去。
他成绩好,老师一般睁只眼闭只眼,摇摇头唠叨句“有些同学要是上学也能像放学这么积极就好了”就算过去了。
许思睿走到楼梯口,正想下到祝婴宁的楼层找她,就听到了背后传来的声音。
“思睿,等等。”
是冯达。
第144章粘稠的残蜡
许思睿站在楼梯拐角处,向上看可以看到台阶上方冯达逆着光的脸。身周被夕阳勾勒出浅浅光晕,正中间却隐没在黑暗里。
他不耐地挑了下眉,甚至不屑开口问冯达叫住他有什么事,只是冷淡地注视他,等他主动说出接下来的话。
冯达朝下走了几级台阶,插在裤兜里的右手掏出来,顺势带出了兜里的手机。他点开手机屏幕,将一张照片亮在许思睿面前,声音柔雅,细听似乎还掺了几分惺惺作态的关心:“这是你爸爸吗?”
爸爸两个字一出来许思睿的肠胃就不受控地绞了起来,脖颈也被无形的绳索捆缚住,偏偏眼睛逃不过遵从语言的惯性,没能第一时间从手机屏幕上弹开。于是他还是看到了那张照片——
背景是某栋公寓的一楼,许正康左手牵着许思阳,右手搂住那位许思睿至今不知道名字的女人的肩膀,好一副家庭和睦的美景。
“我就住在这栋公寓附近。”冯达嘴角带笑向他解释,“刚开始看到时我还不确定这是不是你爸爸,后面见过他们好几次,才觉得应该就是了……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你还好吗?”
后四个字咬字很轻。
许思睿冷笑一声,只赏给他一个字:“滚。”
他说这个字时连激愤昂扬的情绪都调动不起来,表情淡漠到像在念诵一篇无聊的课文,说完转身便走,步伐既不快也不慢,表情懒洋洋的。
冯达收回手机,脸上笑容渐渐淡了下来。
许思睿就这样朝楼下走,路过祝婴宁所在的楼层,他完全忘了几分钟前还在思考停下来等她的事,径自走过她的楼层,一直下到一楼了,强撑的神色才裂开一道细缝。他拐进一楼的男教师洗手间,猛推开隔间门,弯腰对着蹲坑哗地吐了出来。
从中午吃过午饭到现在已经过了许久,胃里空荡荡的,吐不出任何实际的东西,灼烫的胃酸和苦涩的胆汁混在一起,冲刷着他的食道和喉口。
喉咙被胃酸灼得生疼,舌面满是胆汁的苦辛。
他吐得昏天黑地,甚至没办法去在意厕所的墙面干不干净的问题,不得不伸手扶稳墙壁支撑身体。
吐到他感觉再吐下去要把胃都打包吐出来了,呕吐的欲望才渐渐偃息。他直起腰时,兴许是刚刚伏身太久,起来那一刻眼前白花花一片,头脑眩晕,他闭着眼睛缓了一会儿才重新积蓄起足够的力气,把水冲了,来到隔间外的洗手台前清理自己。
水龙头拧开,冷水喷溅而出。
许思睿把手伸到水流下,试图掬一捧水漱一漱口,这才迟钝地发现自己的手竟然一直在颤抖。
抬起头,镜子前的人脸色比墙壁还白,白得像鬼,溺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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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打理好自己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的事了,他待在厕所里,花了很多时间缓和过分苍白的脸色,直到洗手间里进了一位老师,看到他身上的校服,不悦地说:“诶!学生不能用教师洗手间的哈。”
许思睿什么都没说便走了出去。
他来到走廊上,望着校门口进进出出的学生发呆。眼光余光里,校门角落似乎有个人正踮着脚尖四处张望,书包颜色出众,他将视线挪过去,看到她时,才恍然记起自己把回家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祝婴宁焦急地看来看去,捕捉到许思睿朝自己走来的身影,眼前一亮,朝他奔跑过来,叽叽喳喳地说:“你刚刚去哪里啦?我到你们班找你,他们说你早就下来了,我还以为你提前回家了呢。”
他含糊其辞地说自己去了趟洗手间。
“那也去太久了,你吃坏肚子了吗?”她仔细观察他孱弱的脸色,从书包里摸出一瓶和胃整肠丸,执意要他吃下。
许思睿本来想拒绝,但又觉得呕吐大概也算肠胃不好,又兼之她态度强硬,于是到底就着水壶里残余的温水吞了几颗进去。
并排朝地铁站走的时候,她又像是有操不完的心一样,说要打电话给钟点工,让钟点工阿姨把晚饭换成暖胃的南瓜粥,一面说一面从他书包里拿他的手机打了过去。身为典型三好学生,祝婴宁上学通常都不带手机。
她的声音在他耳畔絮絮叨叨响着,像冬季冰山融化形成的春水,在他血液里淌成连绵的暖意。他重新感觉到了手腕细微的脉搏,尽管被初春的风吹着,指尖依然微微泛凉。
暮色四合,蓝调时刻将天染成浓郁的靛蓝色,微风拂面拂发,送来早春的甜香——如果忽略空气中致死量的花粉的话。
许思睿忽然就产生了倾诉的欲望,想对她说点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她问接下来要不要像高一的周六那样一起学习。
“吴波说她成绩不理想,想要继续补习。高二期末考涉及到高三的点面班分班,我希望能帮他们取得更好的成绩,这样他们高三可以去到更好的班级。”
“行。”他答完,随口问了句,“都有谁?”
“吴波,邹皓,我后桌一个叫戴以泽的男生,还有……”停顿须臾,说,“章嘉程。”她隐隐约约察觉到许思睿也许很不喜欢章嘉程,因此又迅速补充道,“你要是不喜欢,我也可以拒绝他们。”
许思睿的脚步在听到章嘉程的名字后微妙地顿了顿。他没有表现出来,依然朝前走,侧脸纹丝不动,可是那些冲到喉咙口的倾诉的话,突然间就都随着章嘉程名字的出现化成了残烟。
他失去了倾诉的欲望,喉间干涩,亦分辨不清自己现在的心情,只感到由内而外透出的倦意,像有看不见的游丝在剥离他的精神和肉.体。
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许正康照顾刚刚做完阑尾炎手术的周天澜的画面,他们笑得香甜幸福的脸在他记忆中如残蜡般燃烧化去,融成一滩粘稠的泪,一会儿是许正康搂着情人和私生子的画面,隔着照片他好像都能听到他们愉悦的笑声,一会儿是冯达在手机屏幕冷光的掩蔽下问他还好吗,一会儿是祝婴宁和章嘉程谈笑的画面,她握着第一次有人折给她的星星说这是她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一会儿是学校同学在听说他母亲坐牢父亲出轨后同情地说他好可怜。
真真假假,虚实相间。
思绪的碎片在他脑海中飞速交替,只有一句话执拗地盘踞于他的脑海,在说——
真心易变。
他走得越来越快,呼吸的节奏却越来越慢,每一口气都吸得极深,任由花粉盈满自己的五脏六腑,扑进他酸涩的眼眶。
他听到自己一反常态地冷淡地说:“无所谓,谁来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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