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这倒也是,巴拉纳想,人嘛,到处都是,难的是如何将最简单的材料加工成最精美的艺术品。就在这时候,巴拉纳突然发觉了一个盲点。
“说起来——您是否有背靠的领主?”巴拉纳试探性地问:“按照条例,这里与部分封国是有关税协定的,您哪,就应该提前说说,这样就不用缴纳那么高的税了……还是说……”
有这部分吗?法尔法代假意欣赏着藏品,为了不真的收到什么奇怪的、回头还得销毁的赠礼,他挑了一尊铜像观摩(至少这东西还能融了当器具),巴拉纳的前后态度转变还是很明显的,他刚开始只把我当做一个无名小卒……后来,正如他亲口说的,有潜力。魔鬼之间当然会为利益结盟,也会为了更大的利益而互相背叛。
“那您和哪些领主有关税协定呢?”他果断把球踢了回去。
“有许多,比如纽麦那、勒阿尔那边……”巴拉纳随口道,而法尔法代自己可以糊弄别人,但不喜欢别人糊弄他:“您误会了,我想,我与您不是一个阵营……而且,我直接效忠于……某位殿下,我所效忠的殿下并不出名。”
“喔。”巴拉纳和和气气地点点头,心里却琢磨着,不错,这确确实实是个高等魔鬼。
而作为两种截然不同类型的高等魔鬼,比如他这样的,拥有固定属地的魔鬼,与自称“图西奥德”的云游结社魔鬼,是各有优势的。
总体来说,拥有封地的魔鬼整体要强悍一些,地位上也会更高,但需要向某位殿下投诚,以获得庇护;而结社魔鬼,多半是在城内活动的小团体,少部分云游结社魔鬼呢,既可以选择投诚城主,也可以选择投诚殿下,常言道,你头顶得有一朵云!也就是说,有靠山是相当重要的。
在这之中,不乏做得出色,周旋在各封国以获取利益的高等魔鬼,他们本来就享有极高的声誉,到哪都备受追捧。
巴拉纳故作遗憾地摇摇头,还得从长计议:“看来您效忠的是一位年纪尚轻的殿下——我呢,效忠于三列柱之一的列列根波利斯殿下,还经常受邀上祂的宴会……像您这样的就确实不在协定范围之内了,但这不是不能通融的事,我们可以……”
压根没在听他讲话的法尔法代纳闷地想:真是拉倒吧!列列根波利斯最讨厌的就是丑陋——不论是丑人还是丑魔鬼,祂哪看得上你这张柿饼脸?
……呃,他刚刚是不是想了什么来着?
等领主扯皮完回到驻地,或者说,回到商队包下的客栈时,正在挑灯夜读的圭多头也不抬地打了个招呼:“您回来啦,我的主人图西奥德,会谈怎么样?”
“不怎么样。”法尔法代捂着额头,他直径走到圭多对面落座,自己动手倒了一杯茶,好在他们用的是自己带来的茶具,那些沾着陈垢的锅碗瓢盆,真是让人连清洗的欲望都奉欠。
他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讲了一遍,圭多放下书卷,他取下夹鼻眼镜,呵出一口气,擦了擦:“您认为他的用意是什么?”
“八成是黑吃黑。”法尔法代撑着头:“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事情等得罪到哪个地步,也是有讲究的。话说你到底取的什么奇怪的假名?”
“我倒是认为,这是个寓意不错的名字,至少显得亲切。”圭多说:“那么,您本来也是打算这么做,那现在呢?”
“……他并非直接效忠于列列根波利斯……”法尔法代眯了一下眼睛:“那是效忠谁?”
“您对那位殿下很熟吗?”
不熟一点儿,这是法尔法代的第一反应。他摇摇头。
“喔,那首先,我们可以假设,这位城主作为附庸,头顶并没有过分强大的领主。”圭多平淡道:“甚至也是一位如您一般年轻的殿下。”
“……啊。”少年怔了怔。
“您不妨再回想一下他的言行举止,如果想要扮猪吃老虎,通常是一扮到底的,不会中途露馅,若他确实是——拥有这么一位上司,一旦他被吞并,灾祸和梁子就接踵而至,那大可一开始就揭露。这一点您已经证实了他并非所属于那位……列……”
他话讲到一半,就好像那滔滔不绝的话语无以为继了似的——他发现他无法准确地念出那个名字,这感觉就像他无法分清戈迪字母之间的关系,那是一种从未对人类开放的、仿佛间能感受到其戏谑本质的事物。
“……那位殿下。”
“从属其他更强大的魔鬼殿下?那没必要撒谎,他特意提了‘年轻的殿下’这一形容……讲假话的时候掺点能显得真实的话语,是说谎的好习惯,不过呢,纰漏往往也由此而来。”
圭多讲完后,望着陷入沉思的法尔法代,他本应该问一句,您认为谁的可能性更大?但想想这位明摆着讨厌除他以外任何魔鬼的小殿下和他自闭式发展的四十年,行吧,谁晓得他到底认识几个魔鬼。
三列柱,圭多思考时,会把目光搁置在书本上,他大约能猜到一些,那是三位实力最为强盛的魔鬼……但为什么以“列柱”相称?
典籍里讲,地狱中有许许多多的魔鬼,各自司掌一种灾祸,虽然典籍也没提过你会遇上一个特立独行的魔鬼领主。
但其他部分也并非全无参考价值,在把法尔法代排除在外后,他们一路所见到的所有魔鬼,都非常典型,不过,有些相对来说,道貌岸然的程度更胜一筹罢了。
唯有著名的、已经被教廷打为公认伪典的《苔蕾莎誓言书》中提到过,地狱存在着魔性积聚、媲美神明的存在,既没说明数目,亦没讲清情况。不知所云程度之深,直到这一刻,圭多都怀疑,误打误撞的可能性更大。
而邻旁的法尔法代歪歪脑袋:“这种老饕的风格,倒是很像……”
“什么?您有什么想法吗?”
“既然他确实没有什么强大的后盾,那还是吞了吧。”
法尔法代说,在同一时刻,负责在这家客栈守夜的仆人拖着疲惫的灵之躯走了进来,他好像没想到这个点还有人在前堂,连忙跪了下来,法尔法代蹙了一下眉头,他把桌子上的盘子往边上推了推。
圭多很快心领神会,他让那倒霉的小伙子去给他打一桶水,然后把没怎么动过的面包作为报酬——即使明面上,他们需要用“赏赐”这个词汇——丢给了他。
仆人忙不迭地又跪了一下,他出门后,小心翼翼地把面包掰碎,藏在脏而腻的头发里,以防被搜走,这一整个大面包足够他和母亲扛过两次饥饿病的发作,不容闪失,再说,现在距离冬天也不远了。
目睹这一切的法尔法代喝光了最后一点热茶,在吹灭灯火之前,他隐约想到,这还真像卡尔卡那个胆小鬼的风格。
很快,卖到预计数量货物的商队就准备离开了,在与城主、城主夫人都交谈过后,这些心怀各异的魔鬼在假惺惺的笑容与协定里——互相道别。而走前呢,法尔法代留下了他一开始就放置的饵,那枚能打开匣子的钥匙。
“总算是到手了,哼。”巴拉纳愉快地说,他就说,他最终还是得到了这个,在他准备独自瞧瞧里头都有什么的时候,他完全不知道——他那温顺的小老婆,长脸长颈的女人,遣散了所有护卫,用符咒封死了整个房间。
然后她就这样站在门外,她同样愉快,她哼着歌,往人偶的脸上缝着人皮,像听歌剧一样,贴在墙上,倾听着巴拉纳恐惧的哀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这女魔鬼刻薄地牵起嘴角,等巴拉纳一死,这里就是她的了!魔鬼之间的同盟啊,就是如此的尔虞我诈!至于履约?那还真是抱歉,她可做不到——
就这样,在上一任城主死后,第二任城主,里希帕斯,在上任的第五天,在沾沾自喜、独自于正厅——抱着她的“玩偶”起舞之时,被沾染了诅咒的利剑从身后一剑砍中。
引路的蝎子摇了摇尾巴。
蓝眼的骑士毫不留情地一剑刺向她的喉咙,届时,悄无声息在城堡内部繁衍的毒物会一拥而上,将她包围、吞噬。
“为……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君行舟被动成为君家少主那天,从没想过这会是他备受欺凌的开端而很久以后,久到魔神降世他们记得他,君家最后的荣光真简介君行舟活着的时候被学院霸凌,他对着罪魁祸首咔咔就是两拳,假死百年后竟然成了这疯批的白月光???后来收了个徒弟,他这么悉心教导,徒弟他竟然要杀师证道?都要他死是吧?君行舟想那不如,想踩着他登位的人都去死...
泪水无声滴落到了破碎的木块上,晕染成水痕。穆言澈将破损的碑收好放到了自己的盔甲身边,一遍又一遍拂过每一道裂痕,就好像是在轻抚自己心脏的裂口。一连三天,沈澜音没有再来棠苑。...
胡蓉重生回老二二十岁还没分家时,重生一世,她要改变自己的命运,首先跟老二一家分道扬镳,然后帮着老三去参军,看着老三一路高歌猛进,成为大乾的大将军,带着老四摆摊赚钱,让老四成为富甲一方的商贾,最意外的是老五,不声不响的,自己找了个师傅,拜师学艺,成为一代名医,把老六带回正途,鼓励老六成为探花郎,看着每个儿子都有所成,...
叶明月只是笑笑都在藏区,以后还有机会再见的。告别最后一家,叶明月手里只剩一张仓央加达的照片。她不好贸然去找他,便先发了消息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