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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祂们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要是鹅怪在这里,八成要兴奋一下、挑剔一下,他向来在饮食一道恃才傲物,认为没有他不能复刻的,也认为只有得到他认可的菜肴才能端上餐桌。
祂们是可以——进食灵魂所需的食物,这可以被类比为一种兴趣,而法尔法代没有太多这种兴趣,而卡尔卡图拉呢?祂这里的食物——没有人牲、没有太多血腥,亦没有奇怪的猎奇产物,最多也就一杯血酒。然而祂也并非靠这些来维持自己。
毕竟,祂们到底和其他的“魔鬼”还是不一样的。
“厨子总喜欢做很多食物,追求更丰盛的餐宴,”卡尔卡图拉说,“为了满足饥饿的欲望——”
“那是你诱发的欲望,卡尔卡图拉。”法尔法代回应道:“再多的食物也没有用。”他用审视的目光去看待那位棕发紫眼睛的魔鬼。吃喝,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词汇,正如同他会诱发瘟疫的传播,卡尔卡图拉会引出无尽的……饥饿的欲望。
他猜测,这可能还和某种追求有关,鹅怪也喜欢追求美食,但那是一种正面的、带来满足的喜好,能造福鹅怪自己,也能惠及他人;而由卡尔卡图拉带来的,对食物的追求,是很难被满足的,越往前走就越空虚的道路。
吃得太多就会呕吐、生病,催吐后,叠加的空虚又会控制着人继续贪得无厌地去满足胃……
法尔法代突然也觉得索然无味了,他用餐叉敲了敲盘子,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钉住了从面包里蜿蜒出的一条小蛇。
那蛇扭曲着,明明尾巴都被叉住了,还妄图去吞吃比他自身庞大十倍的肉块……好吧,蛇就是这样的生物,不断吞食,最后衔上自己的尾巴,变成一条挤满屏幕的贪吃蛇……
贪吃蛇?那是什么。
“我就随便走走,不必陪同了。”
“我还没答应——”
还用得着你答应,这都不算你的封国,法尔法代想。
褐色的土墙房,半被平整过的街道,一些还在修缮中的建筑,这本来没什么好看的,直到法尔法代拐了个弯,走到了另一个街区,飘香的味道传来,熙熙攘攘的招牌凑出了个热闹的氛围。这里的建筑很奇特,几乎全是下沉式的、需要走上一道阶梯。法尔法代自己的城市也有类似的建筑——那些通常是他们利用地窖来营业。
这里几乎到处是餐厅,而且那些挂在门头的牌子也是各顶各的有趣,有印着一只蠕虫的——仔细看,周边围绕着蚂蚁;有画着蜡烛的,有画着墓碑的——很有意思,在冥界还能有墓碑。出于好奇,法尔法代先选择了其中一家,看起来是同时接待魔鬼和人类的,这里的食客非常奇怪,每个人都用白布蒙着头,在昏暗的地下,桌上的烛火幽幽。
这是做什么?
法尔法代断定这大概不是什么——嗨,在这种地方追求什么正常呢?——正常行为,很快就离开,去往了下一家。
下一家地下餐厅的食客十分羸弱,简单形容,都是些罹患饥饿病的家伙,都是些用无可奈何、贪婪的目光盯着别人盘子里的家伙,锅里的比碗里的更好,别人的比自己的更多,在揭开盖子前,谁都不知道对方盘子里是什么——然而,这里供应无限量的水。
法尔法代怔了一下。
你吃的什么?您吃的什么?吃地瘤,吃虫肉,吃鸟的舌头,吃海蚯蚓(法尔法代闻言看去,原来那是鳗鱼)吃各种各样的鱼类,吃稀薄的汤水,一天吃一顿,敞开了吃,敞开了吐,面包不太够,就喝水,喝到水从喉咙里倒溢出来。把舌头抵在上颚,以免发出那句叹息——
好饿啊……
在卡尔卡图拉看来,这位快一百年没见过面的瘟疫魔鬼真的很让人捉摸不透,祂说要出门,但他的下属还在城内,卡尔卡图拉也懒得管他,没想到他很快又回来了,还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这让卡尔卡图拉警惕了起来。
“你城里那些都是什么?”
法尔法代问。
“你看见什么了?”卡尔卡图拉见他这样,笑了一下,祂抛了一下手里的餐叉:“被饥饿俘虏的灵魂。”
“饥饿之主,享乐之人,”法尔法代用略带讥讽的语气说:“你这城市真是有点乱七八糟的。”
“那些是我委托出去的,他们劣等魔鬼打理的事情,我哪知道他们都在搞什么。”卡尔卡图拉说。
要让法尔法代说实话,那么他有一万句吐槽卡尔卡图拉的娇气,虽然说这家伙是个胆小鬼,不过现在看来,祂真的有受到了不少恩惠——不论是城池还是堡垒,都有人给他打理得井井有条。
本来法尔法代怕再看下去,会出现什么吃呕吐物的环节,才选择打道回府。他本以为自己够闲的了,没想到真正的闲人还在搭积木玩。
甚至祂们说话的时候,卡尔卡图拉还能掏出别的珍玩把弄,法尔法代眼见尖地注意到那是一个骰子。
“……你不工作吗?”法尔法代的话到嘴边变了又变,最终成为了这样一句略带火气的诘问。
“工作?什么工作?”卡尔卡图拉疑惑地问。
“没什么。”法尔法代果断说:“你还真是废物啊。”
别说他经常彻夜工作,连库尔库路提玛都是从早忙到晚,批改文件或者练兵。
怪不得此人迟迟没有建立领地呢,这甩手掌柜当的可真是太好意思了。
“……我劝你别太过分!”卡尔卡图拉捏了一下手里骰子。
为了照顾点祂那可怜的自尊心,也为了防止此魔鬼不小心触底反弹放蛇咬他一口,法尔法代随口问起了白布的事情。
卡尔卡图拉告诉他,那是客人在以一种奇特的方法进食,那是能最大限度获得饱腹感的方法。而那方法也非常简单……
“将食材戳瞎,”卡尔卡图拉不是很愿意给他解释似的,好吧,也许祂单纯不爱和法尔法代说话,祂还得把这家伙诓去给兄长交差:“然后让食材在黑暗中不停地进食,养到膘肥体胖……最后用酒水溺死。”
“一般,食材最美味的地方是大脑……需要开一个洞,然后用芦苇管去吸食,非常、非常用力地去吸食,其次是……一些肋骨部分的肉,需要用牙齿去撕咬,而吸食所带来的两颊凹陷,以及牙齿撕咬的狰狞,很不体面,因此食客都会用白布蒙住头,遮挡进食的姿态。”
他说道这里,不怀好意地说:“至于食材——”
“喔,知道了。”法尔法代说:“我对这个不感兴趣,真亏你能找齐那么多开餐馆的。”
……好饿啊。
他在和卡尔卡图拉有一搭没一搭地吵没营养的架时,他承认,他也像被影响了一样,那些被饥饿驱使着出卖尊严的灵魂——那真是一副历历在目的图景。
在稍作休息,最重要的是签订一些合约,讲讲一些空话后,法尔法代最终还是踏上了界碑的传送台。直到离开的前一刻,他都在心里暗想——你卡尔卡图拉连界碑都怕不是蹭尼尼弗奥比斯的。这些天这混蛋就没怎么出面过,不是在玩就是在欣赏那些使劲凹桌面奇观的食物,最后它们八成都会腐坏。
他望着那座界碑,他刚开始并不知道那灰蓝色的石头是什么,后来才从圭多那里得知,这是虎眼石的一种特殊变种——鹰眼石。是象征勇气、力量与断绝的圣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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