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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强烈的推背感之后便是更为强烈的撞击声,还未系上安全带的蒋方如也跟着被掀起撞向了挡风玻璃。再接下来,便是伴随额头剧痛而来的一阵死寂。
昏昏沉沉地睁开双眼,挡风玻璃上一片血红。被夹在车头和车库门间的钟云,仿佛只剩了半个身体,而那不停抽搐的半截身体,直到最后也没能扭过身来看上一眼。
“再也没有人可以把我当棋子了。”蒋方如颤抖着从扶手箱中的烟盒中取出香烟,打火点燃猛吸了一口,然后解脱般地靠在了椅背上。
一直到驶出楼盘来到马路,蒋方如才想起打开雨刮器冲刷挡风玻璃上溅满的血迹。可是无论如何洗刷,远处的夕阳依旧像是笼罩在一片血色之中。路边行人投来的诧异目光,甚至让她感觉到整个车体,包括自己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似乎沾满了鲜血。
重新回到车水马龙,刚刚一直伴随她的那种一切都结束了的宁静感开始逐渐消失,四周的车喇叭声仿佛兽群的嘶吼一般将她围绕,不知从哪里传来的警笛声,更是索魂般地钻入耳中。恍惚间,她甚至看到了拖着半截身体的钟云,伸出血手贴着车身朝她爬来。
无数叠加放大的噪声充斥在脑中,蒋方如终于开始慌了起来,眼前或真或幻的景象更是让她直接忽视掉前方的红灯,一脚油门窜过了斑马线。可是那尖锐刺耳的警笛却是越来越近,再接着,一个白色的车影带着红蓝闪烁的幽光刺入了视线之中。
一阵猛烈的撞击随之而来,安全带的拉扯让蒋方如胸中一阵翻滚,刚刚充斥在耳边的嘈杂也被嗡响的耳鸣所替代。晃了晃头,她这才发现自己撞上的,以及警鸣的来源只不过是一辆120急救车而已。
一个护士模样的女人从急救车的副驾驶推门而下,正想开口呵斥,可是看见车身上的血迹和车内两眼混沌的蒋方如,立刻紧起眉头,着急地敲起了车窗。
残存的一丝理智,让蒋方如开始思考起脱身的说辞,但是当车外的白衣护士伸手而来时,她的脑中又跟着恍惚了起来。那晚握着蒋思怡手掐死女护士的场景突然闪出,而那女护士临死前猛然睁开的双眼以及虚弱抬臂的挣扎却刚好和眼前的景象重合。
蒋方如顿时喉头一紧,仿佛车外的护士已经追魂索命般地掐住了自己的咽喉。
应激反应之下,蒋方如一脚油门踩了下去,车子蹭着救护车冲过了十字路口,一脸惊讶的女护士被甩在了身后。
以最快的车速,左弯右拐地又开了十来分钟,那种一直被扼颈的窒息感却一点也没有消失,昏沉之中,她甚至已经辨不清方向,不知当下身在何处。
四下稍稍观望,这才发现已经开到了云港河边。江滩公园里的老人们僵尸一般挥舞着双臂,一群孩童围着老式爆米花炉摇头晃脑。
这样的场景,让蒋方如心中稍安,于是立刻缓下了车速打开车窗,想要缓解一下胸口的心悸和窒息,可是车窗刚开,身后便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让她全身震颤,就像那天在医院里从身后传来的那声爆炸。
一阵热浪立刻从身后袭来,而火焰似乎突然之间就贴着车座烧到了后背。那感觉不止是疼痛,还有渗入灵魂的恐惧,蒋思怡和蒋方正烧烂露骨的手指仿佛正在背部绝望地抓挠,似乎想要把她也拽入火场。
车子依然在前行,可是蒋方如却感觉身体被四只火手拉着倒退,很快她便感觉到灼痛已经蔓延到全身,眼中满是熊熊燃烧的烈焰,所有的景象也都开始在一片橙红之中蒸腾扭曲。
急于摆脱身后的拉扯,刚刚松下的油门立刻又一踩到底,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蒋方如甚至还听到了周围人群此起彼伏的尖叫。
再接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失重感弥漫全身,而这种奇妙的飞行体验刚刚开始,却又立刻伴随着一阵快速的下坠和撞击结束。
短暂的眩晕和耳鸣过后,身上的灼烧感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冰冷刺骨的河水。水下半清半浊,不过蒋方如依然可以看见一个敏捷的身影从水面窜下,朝自己奔游而来。
是她吗?
她也来找我复仇了吗?
蒋方如脑海中闪现出在星海城后台将那个无辜女孩拉出水族的场景。一阵深幽的恐惧,立刻如针扎般席卷全身,她赶忙伸手升起车窗,将那游窜过来的身影挡在了车外。
那水鬼般的身形,急切而又可怖地反复击打着车窗,而蒋方如恐惧地闭起双眼,牢牢地拽死了安全带,将发抖的身体蜷缩进了魂歌一般的水流声中。
沉睡梦魇17
掐指算了算,被关在看守所已经一月有余。
一想到一劳永逸地解决了所有问题,几年之后又可以风光再起,汪海便觉得日子倒也不算那么难熬。
前几天他还专门盘算过,如果这一切没有发生,三年的时间,还不一定能够扭转和苏芮之间的关系。所以换个角度,一切倒真不算太亏,接下来的这段苦日子,就当是要必须付出的代价吧,毕竟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对于为什么会在看守所呆这么久而没有其它任何消息,汪海一开始理解为新年耽误了警察的送检和接下来的开庭。一直到昨天放风,在广场的角落远远地见到那个光头犯人时,他才开始有了一丝丝隐忧。
当然,他更多地只是觉得自己是在疑神疑鬼,那光头和自己认识的那人不论气质还是模样都是相去甚远,不过经过一整晚的辗转反侧,那没来由的焦虑让他决定还是要再去亲自验证一番。
天气有些阴沉,远处时不时还会传来几声闷雷,空气中的湿气将操场上的尘土牢牢地压在地面,低沉的气压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似乎想要昭示自己和其他犯人并非同类,那光头依然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角落,和昨天一样一直半仰着头望着天空,仿佛雷鸣的远空有他期待的什么东西。
远远看去,那人整个脑后被一块面积夸张的深色胎记所覆盖,直到走近,汪海才发现,那只不过是烧伤初愈后暂时的黑色素沉着。这样的发现,让他心中没来由的一跳。
“你好。”距那人一米远的时候,汪海停了下来,然后试探性地打起了招呼。
听到声音,那人缓缓转身。
“怎么是你?”近距离的看到了正脸,汪海全身彻底凉透。虽然剃了光头,样貌也因为烧伤带来的皮肤挛缩有了些改变,但是他还是能百分百肯定,眼前的这人就是之前把尸体封在雕像里的蒋方正。
“你怎么会进来?”汪海身体已经止不住地有些发抖,蒋方正被抓,就代表雕像藏尸的事情已经败露,难道蒋方如最终没能处理掉泥塑里的尸体?
在这里见到汪海,蒋方正有些诧异,愣了许久才开口问道:“你当时为什么没有烧制塑像?”
如果当时汪海完成泥塑的烧制,再交由蒋方如沉入水族,无疑是最好的结果。这样他就可以偷偷地带着蒋思怡离开,而且还可以同时保住方如和母亲。可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你姐姐呢?”听到蒋方正询问塑像,汪海大概明白了他被抓的原因,而这也更加让他坚信塑像藏尸的暴露。虽说就算泥塑里的尸体被发现,也和自己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蒋方如如果也被抓,那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你是害怕她被抓后连累到你吗?”蒋方正立刻联想到了蒋方如和汪海搭上关系之后的异常举动,“难道你们还有其它交易?”
“和你们这些满手沾血的人不一样,我没什么可担心的。”汪海依然嘴硬,但是心里却已经慌乱到了极点。
“手上没沾血,不代表心是干净的。”蒋方正看向了远处的天空,被略过的汪海在他余光中变成了一团虚影,“都说苍天有眼,其实那双眼睛却是在心里的。最终,没有任何罪恶可以逃过那双眼睛的注视和审判。”
汪海不知道蒋方正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他听,但是其中的字眼还是让他心中一动。他不知道亲手杀人会给人的心理带来多大的负面影响,至少他是没什么明显体会的。庄敏是自己淹死的,程雨的死自己也只是一个看客。唯一让他心有波动的,则是焚烧庄敏尸体的时候,但那也并非自责,而是恐惧害怕的成分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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