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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星灼呐呐道：“那我也是？”

戚明秋点头：“从你自十三区被找回来后，你的血液检查一直有被感染的迹象，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你的身体除了腺体一直没什么异常，我渐渐也不放在心上了。”

戚星灼自十三区回来后，不喜欢别人的靠近，也避免很多情况下闻到别人的信息素，但是信息素外溢是十分常见的事，他还是不可避免地闻到过几次别人的信息素。

“我以前也闻到过别人的信息素，但是并没有做梦。”

戚明秋摇头，这其中的具体情况他无从得知。

“还有，”戚星灼突然想起来：“我从小在学校里做过不少次抽血检查，每次血液检查都是合格的，没有发出过被感染的警告。”

“学校用的都是我们晶准生物的仪器，用我们的仪器只要是你的血液样本无论测多少次都是合格的。”

戚明秋说罢沉默了片刻，神色郑重地嘱咐：“今天我们的谈话一定要保密，不能对任何人说。”

戚星灼点头。

戚明秋顿了顿，想强调尤其不能和那个标记他的alpha说，但是又觉得自己的孩子清楚事情的轻重，不至于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那个alpha。

他特地嘱咐了倒是显得他不认可那个alpha一样，反而会激起戚星灼的逆反心理。

戚明秋离开后又让人重新抽取戚星灼的血液和信息素拿去做研究。

抽完之后，戚星灼揉了下酸疼的腺体，心道，或许现在可以找甘苓过来，她答应过会给他临时标记，顺便他也能将预知梦的告诉她。

甘苓收到戚星灼做了腺体检查需要她安抚的信息时还在第十区。

她和卫兆陪着希芙去见埃文斯少校的家人，也向少校的家人表明了他想葬在十三区的遗愿。

埃文斯少校的家人同意等葬礼过后，少校的骨灰就交给希芙安葬在十三区。

卫兆和希芙留下来参加葬礼，甘苓收到戚星灼的消息后，对他们道：“我有点事需要先回一区。”

希芙正伤心的不能自已，卫兆道：“你先回去吧，有我陪着希芙就好。”

临近傍晚时，甘苓回到了一区，直接去了晶准总部。

戚星灼早就吩咐过会有人来看自己，所以甘苓一进晶准总部，立刻被人带去了戚星灼的专属房间。

领着她的人停在门口，道：“您直接进去就好。”

房间进去是一个小套间，甘苓站在客厅敲了敲卧室的门，很快，卧室里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进来。”

甘苓打开门，看见戚星灼躺在病床，脸色苍白，看清是她后，黯淡疲惫的眼眸一下子亮了起来，掀开被子坐起来，露出里面宽宽松松的病号服：“姐姐，你来了。”

甘苓走过去坐在他的床边，看着他宽松的领口露出的白皙脖颈。

她只见过他穿硬挺合身的作战服，还是第一次见他穿这样的柔软宽松的衣服。

身上的冷硬气质都被松软的衣服遮去了几分，显得多了些温软。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戚星灼话音委屈，他早上给甘苓发过去的消息甘苓一直没回。

甘苓：“收到你消息的时候我还在十区。”

收到消息还在十区，算算时间，那甘苓收到他消息一刻没有停留立刻来找他了，戚星灼的阴霾立刻一扫而空。

空气里飘着若有若无的淡甜花香，甘苓朝他伸出手：“我看看。”

病号服很宽松，不用解扣子，戚星灼额头抵在她的肩上，腺体自然就露了出来。

很可怜的腺体，不再是健康的与周围皮肤融于一体的微红色，而像是被霜打过的干瘪果实，萎缩在苍白的皮肤中央。

脆弱到甘苓不忍心去咬，只能撕下自己的阻隔贴，释放安抚信息素给他。

“怎么这么可怜？”甘苓抬手虚虚抚在他的腺体上。

得到了alpha的拥抱和安抚信息素，戚星灼依靠着她舒服地眯起了眼，他双手抱住alpha：“因为这次抽取了两次信息素。”

“为什么抽两次？”

戚星灼从alpha的温柔安抚中回过神，想起了自己想要告诉她的事情。

他坐直身体：“我好像能从别人的信息素里梦见他们未来会发生的事。”

说这话时戚星灼想起被当做异类的塞西莉安，有些害怕甘苓也用异样的目光看他，但甘苓始终目光平静，连一点惊讶都没有。

这下轮到戚星灼震惊：“你早就知道？”

甘苓点头。

“那我做的那些梦……”戚星灼想问她是不是知道他做的那些梦的内容，还是说他做那些梦本来就和她有关。

不过如果真的是甘苓让他做了那些梦他也只会觉得开心。

“你小时候可能太害怕所以忘记了，”甘苓缓声道：“在实验室时，有次一个alpha研究员易感期信息素外溢被你闻见，第二天他给我们注射时，你哭着跟我说不想打三针，被研究员听见了，但当时我们每次都是注射两针，只有那一天是三针。”

时间过去太久了，记忆又太过痛苦，他的身体因为他承受不了这样的痛苦丢弃了很多在实验室的记忆，到现在戚星灼还残存的有关于实验室的清晰的记忆都是和347号有关的。

但经甘苓这么一说，他模糊想起来一点，那天之后他似乎一直做梦，但梦里的都是在实验室，他年纪小又神经紧绷，根本分辨不清梦里的实验室和现实的实验室有什么区别和关联。

更何况，在那之后没几天，他就在347号的帮助下离开了那个实验室。

出来后他藏在离实验室很远的草丛里，亲眼看着偌大的实验室被剧烈的爆炸炸成废墟。

甘苓继续道：“为了那项实验，实验室的实验品死了成千上万，你是唯一一个成功的实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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