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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到盛今朝的一个较大的伤口时,昏迷的男人被疼痛逼得腰间一抽搐,竟是缓缓睁开眼,茫然地看了看四周。
盛今朝双眸模糊失焦,在看到床边的谢无言时,总算才短暂地清醒了一刻之後,而後又缓缓闭拢了眼睛,重新昏了过去。只是现在,他眉间不再紧皱,看上去安心了许多。
比起盛今朝那儿,黎琛这边要顺利得多,不过顺利不代表旁人就能安心,黎琛实在太安静了,为他处理伤口的医修频频侧目看他的脸,终于是忍不住,伸出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
确认他还活着之後,医修似乎还觉得不可思议,自顾自地摇了摇头,将他穿在外面的衣衫向左右两边展开,露出里面缠满白布的身体。
静静旁观的谢无言,目光忽然怔住。
黎琛破碎的衣袍之内,是大片被染上鲜红的白布,一圈又一圈地缠裹住他的上身,跟另一个世界里的黎琛一模一样。
白布之下藏着什麽,他还记忆犹新。
谢无言视线迟滞了一刻,擡手拦住了欲揭白布的医修,“等等。”
那医修明显没想到谢无言会和他说话,吓得两手一抖,缩着脖子投来探寻的目光:“谢师兄,请问是……”
“不拆这布,行吗?”
顺着谢无言的视线看过去,医修一愣,顿时明白过来,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不妨碍的。可是,这些脏了的布……”
“放着。”
“好,好的。”医修心怦怦跳,低下头不敢对上谢无言的眼神,只好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手里的工作上,专心给黎琛上药抹药。
医修们东奔西跑,又叫来几个帮手帮忙,机关谷平日小打小闹的人不少,受的也都是轻伤,即便是在秋铃楼待了几十年的医修,也从来没见过伤势如此重的人。
白布染红了一块又一块,水盆换了好几次,进来时清澈干净,出去时,就已经成了一盆浑浊的血水。
谢无言坐在窗边等待,一手撑着桌案,抵着脸颊侧边,一手握着书卷翻看,眼底虽存着些倦意,但是藏得很深,让人很难察觉得到。
听到有脚步声正向他靠近,那分倦意立刻收了起来,他动作不变,双眸一擡,看见成小鳞一脸振奋地跑到了他面前。
他沉声问:“怎麽样了?”
成小鳞挺直腰杆,恭恭敬敬地答道:“回谢师兄,这二位师兄内外伤都比较重,而且灵气消耗巨大,虽然已经上过药了,但还是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至于何时能清醒……恐怕还要至少半个月的时间。”
“好。”谢无言合上书,起身欲走,“麻烦成师弟好好照料他们,待人醒以後,派个人来告诉我一声即可。”
“我送您。”成小鳞忙不叠跟在他身後,
经过黎琛床边的时候,谢无言突然停了下来,视线默不作声地向下一移。少年双眸紧阖,泛白的薄唇看起来有些干涩。
他静静躺在谢无言的面前,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整的,安静得几乎像是一具尸体。
成小鳞低着头站在他身後,没忍住,偷偷看了一眼他几乎静止的表情,轻声道:“谢师兄放心,黎小少爷已经退烧了。”
沉默一刻,谢无言别过脸,“让他活着就行。”
屋里一片安静,待谢无言离开一阵以後,几个医修忙里偷闲地看了看彼此,觉得谢无言大概是不会再回来了,放松地舒了口气。
给黎琛上药的医修一边捣药草,一边轻声抱怨:“啧啧啧,他这师尊做的,也太狠了。”
旁人听了,立刻小声附和道:“再好看又如何?换我,我可不想认这种人做师尊。”
“……”成小鳞狠狠瞪了一眼他们。
谢师兄不是那样的人。
成小鳞很想这麽大声告诉他们,但是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他只是一个炼气初期,除了跑跑腿,对这些人毫无帮助,更不会被他们放在眼里。
但是,总有一天,他会变得不一样的。成小鳞想着谢无言的背影,默默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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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最近天气凉快了,终于感觉快入秋了。
这几天我们这儿来台风,一直狂风大雨的,正当我准备安安心心窝家里的时候……
左右突然说:走?出去玩水?
我:?(茫然地看了一眼外面)
但是左右实在太想玩水了,磨了我半天,我:好吧好吧QAQ,然後和她一起下楼……
风呼呼呼,雨哗啦哗啦哗啦,整个世界轰轰轰轰
我和左右刚一离开底楼大门,直接洗了个大澡:)
我还没说话,吵着要玩水的左右第一个冲回了室内……
古有叶公好龙,今有左公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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