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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吃我吗?为什么一直看着我?”我皱眉。
“不要和男孩子开这种玩笑啊,万一人家误会了怎么办?”金插嘴,他对拆台乐此不疲。
谁知,白鸟的视线忽然从我身上移走,他阴沉沉地瞪着金,“我是……女孩子……”
声音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沙哑,他的声带可能受过伤,哪怕是这么短的句子,都费力得花了好久说清。
刚听见白鸟这个名字时,我莫名会把他和真正的鸟类联系起来,加上雷德曼斯监狱背后山林中栖息着一种食尸鸟,完全就是他的真实写照。
但他的真实音色又与歌喉美妙的食尸鸟割裂,稍微出乎我意料。
他把女孩子这个词咬得很重,把每个音都嚼得稀烂,我的手上的皮肤浮现一阵幻痛,因为我不自觉想象他吞吃女性肉体的画面。
金挑挑眉,脸上浮现出小孩要恶作剧时才出现的邪恶表情,“哈啊?可是,如果你是女孩子的话,为什么身下会有别的女孩子都没有的东西呢?”
白鸟的表情露出瞬间迷茫,似乎在消化金的话,金露出嫌恶的表情,“你吃了这么多女人,连女人下面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吗?”
“喂,金……”
“女人的下面会长这东西?”医生掀开少年沾满褐色血迹的裙子,少年原本凶恶的脸忽然泄气,转眼瑟瑟抖起来。
他身下什么也没穿,一条沉睡的粉色管状物安顺在腿间,两颗精囊圆润饱满,就像从来没使用过。
我看过不少动作片,这般漂亮干净的性器还是第一次见。
“不……不要……掀……我的,裙子……”白鸟挣扎起来,他难听的声音里混入哭腔,“我是……女孩子……我是……女孩子……”
“女孩子?”金嘲讽一笑,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忽然走到我背后,双手搭在我肩上,在我耳边小小吹气,“看清楚了吗?这才是女孩子哦。”
……
真是疯了,给白鸟喂了安眠药,打了镇定剂,挂上葡萄糖,给人把裙子放下来遮住下体后,我顿时有种胸腔内浊气尽消的疲倦。
“就算是男的,也不要随便掀别人的衣服好不好,尤其是下半身。”我教育金,他坐在办公桌前写报告,吊儿郎当地,还招呼我吃饼干。
我看他那副流里流气的样儿,也不好多说什么,只问了问白鸟的身体情况,不吃饭的原因有没有找到。
尽管内心有个疯狂的答案,我还是没说出口。
在白鸟眼里,人肉就是食物,因此监狱提供的食品他拒绝食用。
“哦对了,明天你就把他送回牢房去。”金放下钢笔。
我不太懂他的意思,“他的伤还没好,这么早就送回去吗?”
“是投掷者的意思,后天晚上七点有场派对预热直播,所有犯人都要参加,白鸟不能在我这里待着。”医生意味深长地说。
嘴唇张了又合,不知该如何形容心底的五味陈杂,最后只化作一句,“好。”
并不是……同情。
白鸟和其他犯人不一样,他不是投掷者从帝国某个监狱中保释出来的。而是被投掷者直接带过来,专门参加雷德曼斯派对的。
“我来寄存我的作品。”
我记得,这是白鸟的投掷者来到岛上说的唯一一句话。
拿到白鸟档案那天我没吃下饭,这份精心制作的文件已经出了基本案例介绍的范围,里面的十二个单元详细记录了白鸟进食的全过程,包括剥皮,处理内脏,毛,以及生食人肉。
结合白鸟的表现,我不认为他真的能被称作是人格健全的人类,或许,他经历了普通人难以想象的一切,才变成如今这样的怪物。
而我,作为给怪物制造者们提供服务的人,哪里有资格站在高尚的角度,去给予他人伪善呢?
我没有审判他的资格,更没有救赎他的资格。
我是手上不见血的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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