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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谢妄之意外挑眉。但这没什么不可以。他又踩上对方肩膀,微微施力,推得对方上身后仰,整个跌坐。而后脚掌下移,缓慢趟过胸口,毫不留情地下压。“唔,公子……”池无月登时脊背弓起,呼吸急促炽热,像能喷出火,声音低哑得不像话。“呵。喜欢么?”谢妄之嗤笑,仔细观察着对方的反应,鞋履来回碾动,轻重缓急皆肆意。“嗯……哈啊,喜欢、好喜欢……”池无月大口喘息着,浑身不住发抖,双手分置身体两侧,紧攥成拳。鬓发湿润,艳丽的霞色从颊边漫至耳廓,喉头不住滚动,额角与脖颈清晰浮出黛青色的经络,狰狞又色气。反观谢妄之却是从容不迫、居高临下,仍是侧倚在软榻上,姿态矜贵慵懒。还坏心眼地偏不给人痛快,临到关头忽然撤开。“哈啊……公、公子?”池无月茫然抬头,双眸湿润。瞥见谢妄之唇边恶劣的笑,很快意识到他是故意的,顿时委屈,伸手攥住他裤腿。“怎么?”谢妄之明知故问,佯装无辜,还故意晃了两下腿想把人甩开。“公子!”池无月猛地将他攥紧,不依不饶,神色更加委屈,轻扁了下嘴,“公子明明答应了……”“好。”谢妄之忍俊不禁,又踩上去。却把人当狗一样来回遛了三次。“公子!”池无月又气又委屈,终于捺不住,猛地伸手紧抱住谢妄之的腿。谢妄之只觉好笑,终于不再逗弄池无月,任由对方抱着自己弄了片刻,忽然道:“这么弄有什么意思?”“那,那按公子的意思……?”池无月动作微停。谢妄之玩味勾唇:“脱了。”“脱、脱?!”池无月猛地睁大眼,羞得深埋下头。最后还是听话,颤着手解下自己的腰带、下裤。没胆子去脱谢妄之的鞋袜,便只凑上去,轻咬着唇嗫嚅道:“公、公子,请、请踩我……呃——”话音落下,粗砺坚硬的触感电流般一闪而过,急剧的刺与痒化作火星,一瞬将他点燃,脑中随之一片空白。再回过神时,只见面前停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五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虎口与指节内侧覆着一层薄茧。一缕粘稠水丝正从手背顺着指尖滴落。他不由一怔,视线追着那缕坠落的水丝低头,只见谢妄之墨色的衣裤溅上几道水线,对比明显,满目狼藉。而他自己的情状更不必看了。“公子!抱、抱歉!我——”池无月猛地睁大眼,又低下头,羞得想把自己埋进地里去。话未说完便被谢妄之打断道:“舔干净。”池无月一怔,下意识抬头。夜色下,谢妄之神色镇定从容,仍维持着原先的姿势,穿戴齐整,金贵端正如天上月。却向他递出一只沾了污浊的手,眉眼含笑,恶劣却勾人。仿佛这轮月亮不在天上,在水里,诱他沉沦。才退却的火很快又烧起来,池无月轻咽了口唾沫,嗓音低哑地应了声“是”,随即又膝行凑近两步。他虔诚地捧起谢妄之的手,伸舌仔细舔舐,又俯身趴到对方脚边,从下至上,用舌头把衣物清理干净。末了用牙齿叼住,扯开对方的腰带,伏下头。他不住贪婪吞咽,直到谢妄之攥着他的头发扯开仍不满足。像是水里蔓生的、湿润粘稠的水草,缠上去、攀援而上。直到他的双膝压上软榻,五指紧攥着谢妄之的肩膀,把人按在软榻上吮吻。谢妄之有些后悔了,但直到脱力都挣不出水草,只能溺毙。阴云蔽月,一夜难眠。回程时速度快了很多,就是人也多了好几个。到谢家的时候,谢妄之本以为是与兄长商谈游学相关事宜,没想到谢霁只简单说了两句便离开,换了裴云峰过来。对方初时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等谈得差不多了,谢妄之故意不再给人添茶,很明显的逐客令,终于捺不住变了脸色。“谢二公子,你我事未谈完,这么急着赶客,难不成是还要见什么人?”裴云峰冷笑了声,接过茶壶自己倒,两指拈着瓷杯轻转。虽然被对方强迫这事已经过去许久,但谢妄之还未完全消气,只冷淡应了声“嗯”。“……”裴云峰动作微顿,随即猛地放下茶杯,发出一声沉闷的“咚”。他面色阴沉,双目紧盯着谢妄之,咬牙切齿质问道:“谢妄之,我们不过短短几月不见,你竟然又添新欢了?那个人是谁?”谢妄之抱起双臂,懒得解释,只是勾唇嘲讽:“本公子好像也不姓裴吧。裴家主管这么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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