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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不是夏以昼第一次遗精,却是第一次看清楚梦中那个人的脸。
&esp;&esp;是她。
&esp;&esp;他几乎是被吓醒的,下身湿黏一片,他第一次觉得恶心,可是脑中却止不住地回想梦境中梦到的内容。
&esp;&esp;柔软的唇,柔软的乳房,柔软的身体。
&esp;&esp;他第一次如此厌弃自己,觉得自己恶心,下作。
&esp;&esp;可人终究是无法隐瞒自己,他越是抗拒,梦中所看到的就越多,像是跟他作对一般,他越想忘掉那些梦,那些梦就越在他记忆中印象深刻。
&esp;&esp;他像是一头困兽,在与自己欲望斗争的过程中一点点看清自己,看透自己,明白那些自己以为是出自哥哥对妹妹的呵护,都是来源于男人对女人的欲望,原来自己在背她时会记住她胸部在背上的触感,原来自己在帮她吹头发时会窥探后颈往下脊背的风光,原来自己会记住帮她擦嘴角时她唇的触感。
&esp;&esp;一切兄妹之间的亲昵都成了欲望滋生的温床,潜意识收集了生活中的每一个瞬间,拼凑出了睡梦中或清纯或魅惑的她。
&esp;&esp;他终是认了输。
&esp;&esp;可欲念并未因为他的投降停止增长,十几岁的少年就这样被欲望裹挟着来到了高三——人生最重要的一站。
&esp;&esp;也许是学习的压力,也许是欲望终于在潜意识中得到满足,繁忙的高三中,他很少再做那样的梦,或者说,他很少做梦。
&esp;&esp;高考结束后,他纠结了很久,那时他总是梦见小时候,她跟在他身后当他的小尾巴。用零花钱买零食的时候,两样都得买她喜欢的。
&esp;&esp;他最后选择了离家很远的天行市航空学院。
&esp;&esp;只是距离并没有减轻欲念,反倒因为对她的思念而愈发猖狂。
&esp;&esp;胸前她送的项链,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已远在临空。
&esp;&esp;他对项链的过分爱惜,甚至让舍友误以为是女朋友送的,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咽了下去,这里是天行,没有人知道她是他的妹妹。
&esp;&esp;谎言是毒药,而他甘之如饴。
&esp;&esp;但改变了东西,很难在伪装成之前的模样,他再也无法像之前那样,心安理得地享受她的亲昵,她的撒娇。
&esp;&esp;她的越线,她的没规矩,一切的接触都会成为勾起他欲念的引线。
&esp;&esp;随时会炸掉那层名为“哥哥”的伪装。
&esp;&esp;所以在知道她的男友是黎深的时候,他甚至松了一口气,至少有了一些外在的因素来克制他。
&esp;&esp;随之而来的嫉妒却更令他痛苦,那些亲昵,那些接触,令他痛苦而甜蜜,而今这点点甜蜜也没有了,只有他目睹二人打情骂俏的疼痛。
&esp;&esp;他当然知道,她的疏远,其中一部分是因为他。
&esp;&esp;而这不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esp;&esp;这样的结果,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
&esp;&esp;夏以昼拿出兜里的盒子,里面是跟他同款的项链,上面的字是他亲手刻的,“when&esp;ever&esp;you&esp;want”。
&esp;&esp;时间的流逝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新年就在这样的氛围中到临。
&esp;&esp;团圆饭结束,黎深挂掉与父母的视频电话,三人分工合作,夏以昼洗碗,黎深收拾餐桌和厨房,她当监工。
&esp;&esp;收拾完,奶奶将三个孩子拉过去,说今年许放烟花,她之前托人在镇上带了些烟花回来,让三个孩子找个空旷的地方放着玩。
&esp;&esp;“奶奶,我们一起放啊。”
&esp;&esp;“奶奶年纪大了,怕冷,就想在家看会儿电视,你们三个玩高兴。”说完拿出红包,“新的一年,要认真学习,健健康康长大……”
&esp;&esp;市区内不准放烟花,三个人扫了共享单车,准备去城郊。
&esp;&esp;冬天的风吹红了她的脸,出门走得急,她的围巾落下了,此时冷风正呼呼地往她衣领里灌。
&esp;&esp;夏以昼刚准备把自己的围巾给她戴上,那边黎深就已经将围巾手套都给了她,还帮她理好了头发。
&esp;&esp;“我戴一个,你戴一个。”她将一只手套还给黎深,表示自己可以将另一只手缩进袖子里,只要捏刹车的手戴了手套就不会冷了。
&esp;&esp;“行了,你们俩腻歪完了没有,一会谁最后到谁付钱买饮料。”
&esp;&esp;夏以昼第一个冲出去,随即就是向来不愿服输的她,黎深殿后。
&esp;&esp;正是隆冬,只有腊梅树枝上依稀挂着几个骨朵,幽幽散发着暗香。
&esp;&esp;“好香,是不是有腊梅花?”
&esp;&esp;“可能是,这几天正是花期。”
&esp;&esp;“鼻子还挺灵。”话音刚落,刚刚连影都看不到的夏以昼突然骑了回来,把车一横,她就看到了他手上的腊梅花。
&esp;&esp;夏以昼极其自然地将那只开得正盛的花插在了她的发间。
&esp;&esp;“刚刚在路边看到的,你们要是再这么慢吞吞的,一会我就一个人把烟花都放了。”
&esp;&esp;说完又一骑绝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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