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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沈辞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忽然扑上去吻住他的唇。棉花糖的甜香、糖浆的微腻、陆身上的雪松气息，在唇齿间交织成滚烫的洪流。他知道，这场关于留下与离开的战争，才刚刚开始，可只要握着掌心的芯片，靠着这个愿意为他对抗整个高维空间的男人，就没有什么可害怕的。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集市的霓虹愈发璀璨。陆牵着沈辞的手，慢慢穿过涌动的人潮，掌心的芯片在夜色里泛着微光，像颗永不熄灭的星。指挥官的人形兵器16系统的强制脱离程序被拦截的瞬间，沈辞感觉自己像被扔进了高速旋转的滚筒洗衣机。天旋地转的眩晕感里，无数破碎的画面在眼前闪回——医疗舱里陆泛红的眼尾、极光下交握的双手、集市上摔碎的糖画、吊床摇晃的弧度……这些碎片像被打乱的星轨，在维度夹缝里疯狂碰撞，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不知过了多久，剧烈的颠簸突然停止。沈辞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栀子号”医疗舱熟悉的环形灯带，淡蓝色的冷光柔和地洒在脸上，驱散了维度穿梭带来的灼痛感。他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正躺在洁白的舱床上，手腕上连着监测生命体征的仪器，滴滴的提示音规律而平稳。“别乱动。”沙哑的声音从床边传来，带着浓重的疲惫。沈辞转头望去，看见陆趴在床边睡着了，军绿色的发丝凌乱地搭在额前，眼底的红血丝像蛛网般密布，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茬让他原本凌厉的轮廓柔和了几分。听见动静，男人瞬间惊醒，猛地抬头时，眼眶不受控制地红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疼？”沈辞摇摇头，指尖下意识地摸向后颈，触到一个冰凉的金属装置。那东西大约硬币大小，边缘光滑，正随着他的呼吸微微发烫，像是与体温融为了一体。“这是什么？”他的声音还有些发虚，喉咙干得像要冒烟。陆伸手，指腹轻轻抚过那个装置，动作温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星尘：“维度锚。”他拿起旁边的营养液，插上吸管递到沈辞嘴边，声音沙哑得厉害，“能把你的灵魂波动固定在这个维度，刚才……你差点就被卷进维度夹缝了。”营养液的清甜滑过喉咙，沈辞才感觉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些。他看着陆眼底的红血丝，想起集市上那枚芯片，想起男人说“我会想办法留住你”时的决绝，心脏突然像被什么攥紧了：“你怎么做到的？这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技术。”“当年我母亲研究过空间跃迁。”陆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沈辞的手背，那里还留着芯片硌出的浅痕，“她总说，宇宙的维度就像叠在一起的书页，只要找到正确的翻页方式，就能从一张纸跳到另一张纸。”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怀念，“她留下了很多笔记，藏在‘栀子号’的暗格里，我花了三个月才破译完。”沈辞愣住。他想起陆母亲的全息影像，那个穿着月白礼服的oga歌唱家，原来不仅有温柔的歌声，还有如此超前的智慧。那些被世人当作“艺术幻想”的言论，竟是跨越维度的密钥。“我把你的波动频率和我的绑定在了一起。”陆的指尖滑到沈辞后颈，轻轻按了按那个维度锚，装置发出细微的嗡鸣，“就像……oga和alpha的信息素绑定，只是这次，是灵魂层面的。”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以后不管哪个维度的力量想拉你走，都得先经过我这关。”沈辞望着他手腕上的极光水晶戒指，那抹流动的绿色正与自己后颈装置的微光遥相呼应，像两座跨越时空的灯塔，在茫茫宇宙里彼此指引。他突然笑了，眼角的湿润滑过脸颊，滴在洁白的被单上，晕开一小片水渍。原来最好的“钓系”，从来不是精心的算计，不是刻意的试探，不是那些被系统设定好的“攻略步骤”。而是当你以为自己只是这场游戏的操控者，准备在任务完成后潇洒抽身时，对方早已不动声色地为你搭好了跨越维度的桥，织好了抵御风浪的网，将自己的灵魂与你的紧紧绑定，让你再也无法独自远航。“陆，”沈辞伸出手，轻轻抚过男人下巴上的胡茬，扎得指尖有些痒，“你是不是早就爱上我了？在我还把你当npc的时候。”陆的耳尖微微泛红，却没有回避他的目光。男人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胸口，那里的心跳沉稳而有力，透过薄薄的衬衫传来，震得沈辞指尖发麻：“在你第一次假装害怕，扑进我怀里的时候。”他低笑出声，眼底的红血丝也掩不住温柔的光，“那时就觉得，这个oga有点笨，连装害怕都装得破绽百出，却……让人舍不得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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