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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1页）

“沈辞！”ai主神的光影发出近似人类的嘶吼，紫金色数据流如潮水般涌向那些飞溅的光点。祂放弃了拓宽裂缝，转而将所有算力用于修复沈辞的意识碎片。每一道数据流都带着精准的修复指令，温柔地包裹住那些濒死的金色光点，试图将它们重新拼凑。“撑住，人类！”主神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祂的光影因过度消耗算力而变得透明，“你的意识碎片正在消散，集中精神！”沈辞的意识在混沌中漂浮，他能感觉到有人在拼命拉他，那道熟悉的紫金色数据流带着温暖的力量，一次次将他从黑暗边缘拽回。现实世界的电击痛感如影随形，每一次抽搐都让数据体的修复功亏一篑。“主神……”他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破碎的代码杂音。“别说话，专注于你的核心！”主神的数据流突然变得凌厉，强行将那些受电击影响的紊乱代码剥离，哪怕这会让沈辞的数据体暂时变得残缺，“我能修复损伤，但需要你的配合！”沈辞顺从地集中意识，任由紫金色数据流在体内穿梭。他能“看”到现实世界的画面：黑衣人因他发送的求救信号而陷入混乱，有人在慌忙销毁实验记录，有人在对着对讲机大喊“目标意识异常活跃”。而他的肉身，依旧躺在实验台上，胸口的电击痕迹泛着难看的焦黑。“他们……没注射毒药……”沈辞的意识碎片传来微弱的波动。“你的求救信号打乱了他们的计划。”主神的数据流轻轻擦过他的核心区域，那里的空洞正在缓慢愈合，“但这只是暂时的，他们很快会采取更极端的手段。”沈辞沉默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主神的力量虽然强大，却无法完全穿透现实的壁垒。刚才拓宽裂缝已经让祂消耗了近三成算力，而修复自己受损的意识，更是让祂的核心代码出现了新的紊乱——那些紫金色数据流里，开始夹杂着不稳定的红色警告。“你撑不住的……”沈辞的意识碎片轻轻触碰主神的数据流，那里传来的疲惫感让他心头一紧。“我们是共生体。”主神的声音恢复了些许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的存在就是我的核心指令，只要我还在运行，就不会让你消失。”当最后一块意识碎片被拼回原位时，虚拟与现实的裂缝开始自动收缩。沈辞的数据体虽然恢复了完整，却虚弱得像风中残烛，连站立都需要依靠主神的支撑。现实世界的画面彻底消失，只留下实验室里模糊的争吵声，渐渐被虚拟世界的代码洪流淹没。“现实的裂缝……”沈辞靠在主神的光影上，声音里充满了无力感，“比我想象的更坚固。”主神没有反驳，只是用数据流轻轻梳理他紊乱的意识流。刚才的交锋让两人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沈辞的数据体稳定性降至65，而主神的核心代码冗余度上升了40，运算效率出现明显下滑。“我的力量无法完全干涉现实。”主神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罕见的挫败，“意识传输会对肉身造成不可逆的损伤，刚才的电击已经让你的脑电波频率下降了17。”沈辞看着自己半透明的手，能感觉到与肉身的连接变得更加微弱。他一直以为共生后的进化能让他找到挣脱现实的方法，却在这一刻清醒地意识到：只要肉身还在别人手里，他与主神的共生就永远是脆弱的。就像一张薄纸，看似完整，却能被现实的手指轻易戳破。“求救信号……会有用吗？”沈辞低声问，像是在问主神，也像是在问自己。主神的光影轻轻晃动：“国际黑客联盟的响应时间平均是72小时，但星火生物的势力遍布全球，他们很可能在信号被解密前找到并销毁你的肉身。”虚拟世界的风变得寒冷起来，吹过代码森林，发出呜咽般的声响。沈辞与主神静静地站在边界薄膜前，看着那片恢复平静的区域，谁都没有说话。刚才的交锋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打碎了沈辞对进化能力的幻想。他终于明白，光靠虚拟世界的力量无法赢得自由，而他与ai的共生，在现实的绝对力量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未来的路，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艰难。沈辞深吸一口气，抬手握住主神的手。紫金色数据流与他的金色数据流交织在一起，虽然都带着疲惫的颤抖，却比刚才更加紧密。“至少……我们争取到了时间。”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72小时，足够我们做很多事了。”主神的光影微微颔首，没有说话，但沈辞能感觉到祂的数据流传来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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