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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因为这些年，他手下的学生有的牺牲在任务之中，有的死在与烂橘子的明争暗斗之中，有的死在太多太多根本不必要的事上……

是他还不够强吗？是他们还是太弱小了吗？是他做得不够多吗？是他其实什么都没做到吗？他一个人还是不够，根本不够，远远不够。

计谋和规划根本不是五条悟擅长的，他太过的纯粹，六眼的神子始终没有被世俗玷污，也没有正眼去看过了解过那些‘人之常情’、‘人情世故’。

乙骨忧太的出现让五条悟确切看到增加我方强大有生力量的希望，这让作为老师的他很感到喜悦的同时也不免焦急，但那群烂橘子搞事动作也快，太多小动作防不胜防，他都在考虑要不要把乙骨送去国外锻炼了。

露露的出现则是让压在五条悟内心深处那块沉甸甸的石块被撬起几分，他发现了稚嫩的女孩有着他所欠缺的才能，能完善甚至是接替他那甚至称得上青涩笨拙的企划。

好想要，真的好想要好想要，想要得不得了。

他终于可以理解当年杰说出那些话语时的心情了。

——如果是你的话，一定可以做到他所做不到的事吧，露露。

去吃饭之前，五条悟在商场找了一家童装店，给露露换上了一身崭新的白紫色水手领裙子，店里的没有人，他就直接从钱包里拿了几张现金随意放在了收银台上，随手拿了两根皮筋当赠品。

收起钱包，五条悟走到店内的沙发上态度十分之积极地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来来来！”

露露看着五条悟手里拿着的皮筋意会了对方的想法，乖巧地坐了过去，侧过身背对着五条悟，五条悟动作生疏地五指成梳给人把头发理顺，分成两半，抓起来扎。

“五条先生——头发扯得有点紧——”

“哦哦哦！这样？”

“嗯嗯！”

虽然被扯痛了头皮，但露露还是抿着嘴忍不住笑，比起格外娴熟还会各种复杂编发挽发的悟爹，五条先生很显然是第一次给女孩子扎头发。

悟爹会给女孩子梳头发是因为他有个双生妹妹五条透，不过因为喜欢保持一致，透还是更乐意散发，双子在上高专之前甚至一直都穿着款式一致的服饰留着长发，性别难辨。

虽然眼睛颜色深浅不一，但是他们常年用银绸蒙着眼睛，再加上他们说话语气和行动姿态完全一模一样、悟和透对彼此的称谓全部不分都称‘我’，族中从他们出生就照料他们的奶娘都分不清他们。

悟爹很遗憾地告诉露露，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和妹妹因性别产生的体型差异越来越明显。

最终在去高专定制校服的时候，在挚友介的强烈建议下，他们选择穿上了不同形制的高专制服，不过哥哥还是没有剪掉头发，妹妹的私服还是和哥哥一套。

“不愧是我！”确认自己没有扎得一边高一边低，五条悟很满意自己的手艺，等小姑娘转过来后，把口袋里的那蓝紫色的四瓣小花发夹拿出来给人重新夹上，“这样就好了！”

小姑娘一下子就变回了原本精致可爱的模样。

露露摸了摸前发两侧的发夹，小姑娘小跑到镜子前看着自己失而复得的发夹，这对发夹是她4岁生日时雪理奶奶送她的，虽然在那种情况下掉了找不到很正常，露露也能接受这个结果，但是没想到它也被五条先生捡回来了。

镜子里软乎乎的像是被阳光照亮的云团般的女孩一下子变成了蛋花眼，她转过身扑到五条悟身上，“五条先生！”

“什么什么？要夸奖优秀完美的我了吗？来吧！五条老师已经做好了被赞美的准备！”五条悟得意的笑，“很感动对吧？超级感动对吧！”

“五条先生是超级优秀完美的靠谱成年人！值得尊敬的超级大好人！是世界的宝物！”小姑娘仰起脸，眼里发射着几乎实质化的灿烂星星，看不见的尾巴似乎在她身后拼命地摇，努力想要将自己的欢喜和炽热传递给眼前的人，“要把这样的五条先生保护起来才行！”

五条先生从今天起就和她的爸爸们、荷莉阿姨、承太郎，还有之前认识的那三个大哥哥一样，是她露露保护名单上的宝物啦！

五条悟被她眼里的光闪到了。

居然说要把他保护起来这样话，真是好笑啊，好笑到让五条悟感觉有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攻击穿破无下限直击他的心脏。

这个笑话被这个过分稚嫩的小姑娘讲得太过认真诚挚，仿佛那是天大的事，这份滚烫似乎都钻进了他的胸膛里，让五条悟忍不住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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