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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季（第2页）

夏憬琛眼睛酸疼，看面前一直护着自己的老头心里更是难受。

“走小琛，跟外公吃饭去。”老头拉着夏憬琛就走。

医院食堂人不多，祖孙两人打好饭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夏憬琛像是失了魂一样筷子扒拉着菜却一口不吃。

外公用筷子敲了敲夏憬琛的盘子：“吃饭，有什麽事吃完饭再说。”

夏憬琛深吸了一口气，低低的“嗯”了一声，但吃了两口就不再吃了。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声，好像弹动了夏憬琛的某根神经，是他们小群的消息，他才想起来葛学他们还不知道这件事。

葛学艾特了夏憬琛问江慧的状况，夏憬琛回了句好多了，又艾特了方知翊。

【葛学：翊哥今天琴姐找你姑姑什麽事儿啊？】

【葛学：@哦，还有你[耳朵.jpg]】

方知翊没有回话，屏幕上静止一片，好像被艾特的两个人都不在群里。

【葛学：说话啊，兄弟萌？】

夏憬琛手指悬在手机上方半天没打出一句话。

葛学半天没得到答案似乎也是发觉了什麽，给夏憬琛私发来了消息。

【葛学：琛，是不是发生什麽事儿了啊？】

夏憬琛叹了口气，半晌才回了一句。

******

葛学火急火燎的跑来了医院，谁都没跟说，一进医院他就看见了夏憬琛一个人杵着头坐在大厅的长椅上。

听见了衣服摩擦的声音夏憬琛擡起了头，旁边的椅子上放着几张检查报告。

葛学还气喘吁吁的，拿起检查报告就看，翻了几页後整个人更像是不会呼吸了，怔愣了半天才坐下。

向来伶俐的嘴现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没事儿，我们可以治嘛，检查报告上都说了，又不是完全不可逆，不就是外力碰撞後的後遗症……”

“我让他走了。”夏憬琛突然说。

“……走，走了？走哪儿？”

“北京。”

葛学梗塞住了，半天才找回语言系统。

夏憬琛手捂住眼睛，吸了吸鼻子：“万一我真有那麽一天，乐乐也看不见，方知翊怎麽办，我不能把所有的烂摊子都扔给他。”

他不能把方知翊的一辈子作为赌注去赌一场可能会失败的赌局。

如果一开始就不知道输赢还不如不赌。

他的第二次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无故而来的春三月，他还没来得及抓住任何东西这场春三月就已经仓促的结束了。

******

一场雨过後云一天比一天多，遮了几天太阳，敛去了几分暑气，夏憬琛再出门时多穿了一件外套。

电话里是葛学的哀嚎声，他手上提着几个大行李袋，里面装着江慧和夏国安的厚衣服。

“怎麽摔的？”夏憬琛问电话里的人。

“还不是周丽丽，靠我在他後面他往前面扔球，我去抢球结果被对面的人挡住了，他妈的，我怎麽就这麽苦。”

夏憬琛“哼哼”了两声说：“还有一个星期开学，你不应该高兴不用去学校了？”

开学前的自主自习已经上了一个星期了，几个人都偷摸揣着手机去学校了，江慧也能说一些话了，那些事情被藏了起来，谁也不说，像是没有发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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