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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露!”安世锐追出祥瑞轩,一眼就在街上的行人中认出还未走远的邢露,冲上前拉住她的手,“露露!都是我不好,本以为已切断我娘查探回春阁消息的路子,没想到……”
邢露没有挣脱安世锐,只是垂头看着地面,喃喃道,“你娘说的都是事实,既然如此,她早晚会知道的。”
安世锐知道她受了莫大的打击,想尽可能安慰她,“世人皆知,婚事上我从未听过我爹娘的,无论发生何事都不例外,你放心,我后日定会娶你!”
“娶了我,然后呢?”邢露语调低沉,双目无神的看向他,“日后在丞相府,我该如何度日?”
今日余怡态度如此决绝的羞辱她,她若真嫁入丞相府,日后少不了冷嘲热讽。
“我——”安世锐一时语塞,但很快又道,“我有办法的。”
“今日就先这样吧,我累了,自己回府就好。”邢露有气无力的说完,推开安世锐的手,独自朝璟安王府的方向走去。
安世锐没有追上去,只是默默跟在后方,担忧的望着邢露失魂落魄的背影。
他知道邢露是当真累了,他再说什幺也是徒劳,唯有默默护送她回府。
……
安世锐阻止了余怡去璟安王府找夏侯空“问罪”,而他也心知两日后的婚宴是办不成了,所以亲自跟夏侯空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两人一同商量了延迟婚期的说辞,就对那些已发请帖的来宾称安世锐在出公务时受伤,且伤势还不轻,故延期,待他伤好再举行婚宴。
安世锐也没跟爹娘商量,就把消息散布了出去。婚前发生伤病在外人看来可能是婚事的不祥之兆,他娘亲定不会允许他用这样的理由,从而到璟安王府去加快取消婚约;而若称邢露身子抱恙,她定会招来不祥非议。他既不愿如此,又不愿退婚,只好这幺办了。
邢露知道安世锐此为缓兵之计,可也不知他们的婚事是否还有希望。只要余怡一日不接受她,她就一日不可嫁入丞相府。
这几日来,邢露都郁郁寡欢,直至今日,听闻师父已被释放回到锦绣阁,她便立即乘马车去南城看望师父。
邢露到了锦绣阁,徐慧兰便一直在责怪自己将邢露拉来淌浑水,邢露则宽慰徐慧兰道,师父和贵妃本都无恶意,可恶的是那伙劫匪。
如今菁贵妃也许是被夏侯空抓住了把柄,才先放了她师父,可劫匪之事终究还要继续查,给菁贵妃一个交代。
回皇城的路上,行走于林间马车忽的停了下来,青宁掀开门帘,邢露才看见似已等候她多时的安世锐。
安世锐动作干脆利落的下马,说要跟邢露借一步说话,邢露内心轻叹一声,跟着他下了马车,来到一旁。
“你要是想见我,直接到璟安王府去就好了,不用特地在这林中等的。”邢露见安世锐披着一身黑斗篷,不禁说道。
由于安世锐谎称自己受伤,连婚宴都不便举办,遂也不好一天到晚大摇大摆的在街上露脸,如今还要披着斗篷遮遮掩掩,她看了,心中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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