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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突然睁开双眼,就见苏恻正抬头注视着自己,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是关切。
萧怀冷声道:“那你愿意给我生吗?”
苏恻眼中闪过诧异,支支吾吾道:“我是男人,男人是不能生小孩的,那是,那是没有过的事,我会……会丧命的吧。”
“那就是愿意了?”
苏恻不知道萧怀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但他又听见萧怀出声道:“也是,你要是个女子。按照我们之间的做法,估计三年五载都下不来床了。”
苏恻脸上一热,便见萧怀眼中透出熟悉的亮光。
他今日出去久违的同秦子京、杜柏玩了投壶,眼下是真的有些累了。索性搂住萧怀的腰,小声道:“累了,累了。我先睡了。”
——
四月十五,草长莺飞,暖阳高悬,京城主道两侧挤满了围观的百姓。
不知是谁在城门发出一声惊叹,街道两侧便瞬间如沸锅般翻滚,只见一队马车浩浩荡荡如黑蛇过境般逐渐向皇宫靠近。
直到那队马车停在萧怀身前。
苏恻正站在远处阁楼上,看见浑身散发着帝王之威的萧怀迈步上前,递出自己的手一脸平静等在马车之下,迎接着他那即将成婚的燕国公主。
很快,车帘后走出一个身影。苏恻虽看不清她的长相,但凭借她娇小的身躯,他能感觉到她应当是一个相当温柔体贴的良伴,也会是景国最好的帝后。
下一瞬,苏恻便看见燕国公主将手搭在萧怀掌中,两人并肩而行,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直到这一副画面消失在苏恻视野时,他才被疼痛惊醒,手背上已经不知何时被抓破的肌肤正淌着鲜血。
他下意识地感到害怕,可下一瞬忽然又想到什么,面无表情的走出了皇宫。
第11章
燕国公主目视前方,用仅两人可闻的声音说道。
“曼舒,这件事,既然朕已经决定了。就不会再改变。”
曼舒偷偷抬眸看向萧怀,观察他的神色,发现他似乎真的下定了某种决心。
曼舒微微抿唇,询问道:“他知道这件事吗?”
“他不知道,暂时先不让他知道。”萧怀垂下眼,用余光瞥了一眼曼舒,语气带着一丝戒备道:“曼舒,你的问题太多了。我们不过是互惠互利的关系而已。”
曼舒耸了耸肩:“你要知道这不是一件小事,虽然燕国有人成功了,但按照你给我所描述的情况,我劝你再多考虑一下。”
萧怀被曼舒说得有些烦躁,不免加快了脚步,只想快点进入下一个流程,让她早点闭嘴。
半晌才从嗓子里挤出一个不痛不痒的“嗯。”
可他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道:“药,在哪里?”
曼舒翻了一个白眼:“你急什么,既然你我有了协议,我自然会拿给你。”
“行。”
两人之间一时缄口不言,携手共进。心中有着自己的打算。
萧怀不得不承认,他现在有些想苏恻。今日这样大的阵仗,也不知道几时才能结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苏恻身边。
——
酒楼之中,苏恻正举着酒杯想邀同杜柏共饮。
他今晚已经喝了不少酒,可秦子京见他兴致昂扬,神色倒也还算得上清明,又念着今日刚遇见他那副落魄模样,仿佛三魂七魄丢了一半般,也猜着是何原因。
索性他也懒得阻拦,任由他喝个高兴。
杜柏见他今日不太正常,醉醺醺的晃着酒杯:“你怎么,你怎么,今日还不打算回家?”
“今天,家中有事,我可以晚一点回去。”
苏恻微微俯身,刚刚因酒热而微微松开的衣襟显露出他纤细的脖颈,被衣衫遮挡住的暧昧痕迹,也随之露出一片带着宣誓意味的牙印,看上去便让人知道他同萧怀在床上有多激烈,才能留下这经久不散的印记。
秦子京对于苏恻和萧怀之间的关系实在有些不解。明明苏恻被萧怀欺负成这样,偶尔萧怀还会因为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对苏恻的自由管制,可苏恻也只是抱怨几句,从来没有说过要离开萧怀。
在杜柏饮完最后一滴酒后,连连摆手示意道:“喝不下了,喝不下了。”
话刚说完便夺门而出。
屋内,又再次剩下苏恻和秦子京两人。
秦子京见他喝得面色潮红,整个人趴在桌子上闭着眼傻笑,他有些不放心询问道:“苏恻,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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