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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伴
新班级的氛围和原来不太一样。更安静,或者说,更压抑一些。毕竟是聚集了年级前列学生的理科重点班,空气里似乎都漂浮着无形的竞争感和书本油墨的味道。
馀景珩跟在裴既明身後走进教室时,能感觉到不少目光落在他们身上。有好奇,有打量,也有纯粹对转班生的例行注视。他本能地垂下眼睫,将所有的情绪收敛进冰冷的壳里,只有那条深色的尾巴,在身後不自觉地绷紧,尾尖微微低垂,透露出他内心的戒备。
裴既明倒是坦然自若,甚至带着他惯有的丶有点欠打的明朗笑容,对着几个似乎认识的同学点了点头,然後目光精准地锁定了後排的一个空位——那是老陈提前告诉他们安排好的座位。
他们的位置在江亦柏和林溪言的後排。
此刻,江亦柏果然如同传闻中一样,正毫无形象地歪着头,靠在林溪言的肩膀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林溪言坐得笔直,一动不动,任由他靠着,眼神有些放空地看着黑板方向,手里无意识地转着一支笔,脸上没什麽表情,只有偶尔垂眸看向肩上那颗脑袋时,眼底会掠过一丝极淡的丶难以捕捉的柔和。
而他们旁边的座位,已经坐了两个人。
一个看起来气质沉稳,戴着细框眼镜,正低头专注地看着一本厚厚的习题集,是贺云凌。另一个则显得活跃些,头发有点自然卷,此刻正侧着身子,手指轻轻戳着贺云凌的手臂,似乎在低声说着什麽,脸上带着点狡黠的笑意,是陆盼悸。
裴既明拉着馀景珩,在那两个空位坐下。馀景珩靠走廊,裴既明靠窗,正好在江亦柏和林溪言的正後方。
坐下的一瞬间,馀景珩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前後左右都是人,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同学,还有前排那对存在感极强的丶关系明显不一般的江亦柏和林溪言……这一切都让他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他的尾巴紧紧贴着凳腿,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
裴既明将他的不自在尽收眼底。他没有说什麽,只是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书包塞进桌肚,然後,在桌子底下,极其自然地伸出手,轻轻覆盖在了馀景珩放在膝盖上丶微微蜷缩的手背上。
那掌心温热而干燥,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道。
馀景珩浑身一颤,像是被烫到,下意识地想抽回手。
裴既明却稍稍用力,握住了他的指尖,没有让他挣脱。他侧过头,对着馀景珩露出一个安抚般的丶带着点痞气的笑容,用口型无声地说:“别怕。”
动作隐秘而迅速,除了当事人,无人察觉。
馀景珩的心脏像是被什麽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一股暖流混合着酸涩,猝不及防地涌上鼻腔。他抿紧了唇,最终,没有再挣扎,任由自己的手被那只温暖的手覆盖着。指尖传来裴既明平稳的脉搏跳动,奇异地抚平了他心底些许的焦躁。
他依旧垂着眼,不敢看周围,但紧绷的脊背却微不可察地放松了一点点。那条僵硬的尾巴,也缓缓地丶松弛下来,虽然依旧紧贴着凳腿,但尾尖那点紧张的低垂弧度,缓和了不少。
前排,陆盼悸似乎注意到了新同桌,转过头,对着裴既明和馀景珩露出了一个友好的丶带着点好奇的笑容。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後落在馀景珩那对因为紧张而微微向後抿着的猫耳朵上,眼神亮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只是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贺云凌也从习题集中擡起头,推了推眼镜,对着他们礼貌而疏离地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後又沉浸回自己的世界里。
裴既明笑着回应了陆盼悸,搭话道:“以後多关照啊,兄弟。”
陆盼悸笑嘻嘻地应了声:“好说好说。”
简单的交流後,周围又恢复了安静。
上课铃响了。
老师走进来开始讲课。馀景珩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将注意力放在黑板上。可陌生的老师,稍微快一些的讲课节奏,都让他需要花费比平时更多的精力去适应。
他能感觉到裴既明的手还覆在他的手背上,那温度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像一个小小的丶隐秘的充电站。
偶尔,当他因为某个知识点微微蹙眉时,裴既明就会在桌子底下,用指尖轻轻挠一下他的掌心,带着点戏谑的安抚,仿佛在说“这麽简单都不会?”
馀景珩则会耳根微红,瞪他一眼,然後更加专注地看向黑板,只是被握住的手,会无意识地反过来,轻轻勾住裴既明的一根手指。
这些小动作,隐秘地进行着,在充斥着公式和定理的课堂上,构筑了一个只属于他们两人的丶微小而温暖的世界。
下课铃响,老师离开。
前排的江亦柏也终于动了动,从林溪言肩膀上擡起头,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脖子,脸上没什麽表情,眼神里带着刚睡醒的惺忪和惯常的冷淡。他看了眼後排的裴既明和馀景珩,没说什麽,只是伸手,极其自然地拿过林溪言面前的水杯,拧开,递到他嘴边。
林溪言愣了一下,乖乖地低头喝了一口。
馀景珩看着前排那两人之间流畅而自然的互动,心里那种微妙的酸涩感又隐隐浮现。不是嫉妒,更像是一种……对“正常”亲密关系的,陌生的旁观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向往。
他和裴既明……也可以这样吗?
在别人面前,自然地相处?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当裴既明趁着周围同学起身活动的嘈杂,飞快地凑到他耳边,低声问“第一节课感觉怎麽样?新同桌?”时,他那刚刚平复下去的心跳,又不受控制地加速起来。
他偏开头,躲开那过于靠近的呼吸,声音依旧没什麽起伏,却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依赖:
“……还行。”
裴既明看着他泛红的耳尖和那条因为不好意思而轻轻扫过自己小腿的尾巴,低低地笑了。
新的班级,新的开始。
周围是陌生的面孔,前方是已知的“知情者”,旁边是性格各异的同桌。
馀景珩依旧感到些许的不安和置身事外的疏离。
但手背上残留的温暖,耳边低语的热气,和那条总会不由自主寻找靠近的尾巴,都在清晰地告诉他——
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他不再是独自一人,面对这个冰冷而陌生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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