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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哗然,这个价格远市场价,明显是故意抬杠。
温景琛猛地攥紧拳头,目光死死盯着裴司。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六千……零一万。他几乎是咬着牙报出这个数字。
裴司轻笑出声,突然将温梨的手举到唇边一吻:让给三少爷吧。他意有所指,毕竟……有些钱不花出去,反而更危险。
温梨听得云里雾里,但隐约感觉三哥似乎并不像表面那样对生意漠不关心。
回程的车里,温梨终于忍不住问:你今天为什么一直针对三哥?
裴司把玩着她的手指:有吗?
别装傻!她抽回手,从赛马到拍卖,你明明就是在针对他。
裴司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突然将她搂进怀里。
温梨轻呼一声,猝不及防地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裙摆随着动作滑到大腿,露出雪白的肌肤。
今天喷香水了?他答非所问,鼻尖暧昧地擦过她耳际,玫瑰掺着点荔枝香...
温梨挣扎着想坐直,却被他一只手牢牢箍住细腰。他的掌心隔着薄薄的衣料摩挲,温度烫得惊人。
放开...她声音颤,我在问你话。
裴司低笑,唇几乎贴着她耳廓:教你个道理。他故意朝她耳垂吹气,在澳门,想让哪匹马赢,就往哪匹马身上砸钱。
温梨屏住呼吸,感受着他另一只手沿着脊背滑下,停在腰窝轻轻打转。
在菲律宾...他嗓音骤然低沉,带着危险的意味,想让谁闭嘴,就往谁脑袋上开一枪。
温梨心头一颤,却还是倔强道:三哥不会做那种事!
裴司的指尖抚上她锁骨间的红钻项链,冰凉的项链贴着肌肤:你对你亲爱的三哥,了解多少?
温梨突然语塞,车窗外流动的霓虹照亮他深邃的眉眼,那里面藏着太多她看不透的东西。
她这时才惊觉,自己似乎从未真正了解过家里的任何人,包括那个总是吊儿郎当的三哥。
车子没有驶向温公馆,而是拐进了兰桂坊后巷。温梨望着窗外闪烁的霓虹,心跳不由得加快,隐隐感到不安:你要带我去哪?
裴司没有回应,只是将车停在一家不起眼的酒吧后门。几个身材魁梧的保镖立即围上来,为的光头男人恭敬地拉开车门:老大。
温热的掌心贴上她后腰,裴司从容地带着她走进电梯。温梨下意识挣了挣,却被他更紧地揽入怀中。电梯下行时,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指尖透过衣料传来的温度。
带你去玩点有意思的。他低头,嗓音里带着几分戏谑。
电梯门开启,震耳欲聋的喧嚣瞬间涌来。
地下赌场比温梨想象中还要奢靡——水晶吊灯折射着绚烂光芒,穿着性感的兔女郎穿梭其间,空气中交织着雪茄与香槟的馥郁气息。
几个身材高大的外国人正围在轮盘赌桌旁吞云吐雾,脖颈和手臂上纹满了繁复的图案。他们用带着浓重口音的粤语交谈,看到裴司时眼神骤然变得锐利。
温梨仔细观察着他们深邃的五官和浅金色头,忽然意识到这些人是苏联人。
裴。一个满脸横肉的苏联人掐灭雪茄,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温梨,这位小姐很面生啊。
裴司搂着她腰的手依然从容:我妹妹。
苏联佬们哄笑起来,其中一人突然用俄语说了句什么,其他人笑得更加放肆。温梨虽然听不懂,但从他们淫邪的眼神里也能猜出七八分。
就在此时,裴司突然抽走身旁马仔腰间的枪,动作快得让人猝不及防——
砰!
一声枪响,刚才说俄语的人应声倒地,嘴角汩汩冒出鲜血。
整个赌场瞬间寂静。
其他苏联人暴怒起身,却被同伴按住。温梨这才注意到,赌场各个角落不知何时已经站满了新义安的马仔,腰间明显别着武器。
谈正事。裴司优雅地坐下,指尖在赌桌上轻叩,上次的货,我要再加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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