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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3页）

顾放站在浴室里，人生第一次面对这样的难题：应该洗快点，还是洗慢点？洗快了显得他着急，洗慢了显得他态度不端正。

顾放撑着瓷砖墙面，深吸了口气，按捺住心头的躁动，把洗澡控制在了寻常速度里。

走出浴室，他面色已镇静许多，毫不在意般走到床边。路肆擡头，见他没动，便伸出一条有力的长腿往他身上一勾，轻易把他拉了下来。

顾放双手撑在他身边，眼眸划过一抹暗色，弯下天鹅般细长优美的脖颈，在路肆唇角印上一吻。

路肆双手捧住这张漂亮如油画的脸，两瓣唇相贴，唇齿碾磨了一阵，才略显满意地退出点距离，“我们先放一点点信息素试试，如果能够适应，再逐渐加量。如果不行——”

他稍稍一停，“也别急着收回去，我们试试，会对对方做什麽。如果无法控制，再用抑制剂。”

顾放明白了，下颌在他手心里点了点。

自然上翘的浓密眼睫轻眨：“你先还是我先？”

路肆垂眸思索片刻：“你先吧。”他对自己的自制力向来有自信。不过转念一想，对象是顾放的话，他也不太确定了。

一股熟悉的寒兰香气淡淡氤氲在空气中，令路肆想起家里那盆刚刚开花的寒兰——他回乡下过年，寒兰转交给了席姐照顾。眼下的气味便似那盆寒兰，只是刚刚开花时散出的那点浅淡香气。

很快，Alpha的信息质传到路肆脑海里，他生理性拧起眉头，捧着顾放下颌的手捏紧，那片白皙肌肤很快敏感地泛起红意。

顾放眉眼半垂，专注观察路肆脸上的反应。

路肆闭了闭眼，很快松开了捏紧的手，还轻轻揉了揉顾放下颌，薄唇轻动似欲安慰些什麽，可拧了拧眉头，还是什麽也没说。

顾放抓住他的手轻拍了拍，在他面前跪坐下，“该你了。”

淡淡的薄荷气息慢慢散发到二人周围，因为很淡，那点本就隐约的甜味几乎闻不到。

顾放眼瞳似幽蓝的玻璃珠，闻到那点气息，只轻微地流过些许晦涩的光，揽在路肆腰上的手却慢慢收紧。

路肆也倾身抱住了他，声色微哑：“继续。”

第一轮难度极低的试验，理所应当地通过了。

寒兰渐渐舒展开千纸鹤般细长的花瓣，散发出愈渐深的香气。空气里的薄荷味也开始升腾，与兰草香气杂糅，两者都是偏冷感的香味，空气似乎都带上了些许凉意。

路肆背上却沁了层热汗，顾放也不遑多让，鼻梁上一滴滚烫的汗珠顺着滑到鼻尖。他们暗暗咬牙，却仍执意拥抱到一起，即便同类的信息素令他们反感至极，这拥抱也并不舒服。

渐渐，那股不舒服惹起人心中的烦躁，甚至恼怒——恼怒于眼前施加这些负面情绪的人。

但他们又不忍恼怒彼此，即便是潜意识，这份不满也是对着信息素的源泉——对方的腺体去的。

于是，恼怒与烦躁便转化成了征服和侵占欲。

路肆箍紧顾放的腰，手掌似要揉碎或抓取什麽，沿着顾放的脊椎骨往上用力摩挲，捏至他肩颈，指甲陡然用力。

顾放感觉到疼痛和麻意，不太温柔地掀倒路肆，一只腿顶上路肆并起的膝盖，插入其间，欺身而上。唇齿啃咬过路肆凸起的喉结，往上噬咬他脖颈，留下一片红艳如血的印记。

路肆蓦地一口咬在他左肩头，深深地咬进去，浸湿柔软的睡衣布料，在皮肉上留下鲜红的牙印。

“嘶……”顾放倒吸一口凉气。

他柔丽的眉紧紧蹙起，有些恼了，本能地想从底下这个人身上报复回来。唇齿往後颈啃噬，因为路肆不肯配合，够不到更後面，想大力地掀翻他，用後背对着自己。

路肆的腿便缠上他的腰圈紧，死活不让他翻，双臂往上勒住他脖颈。因为疼痛，顾放被迫顺着他的力道擡起头，离开了路肆的脖颈，路肆微微支起身，牙齿狠狠叼住了顾放唇上的肉。

“唔……”

顾放眼尾瞬间红了，泛着湿漉漉的水光。

路肆动作微顿，安抚地用齿尖碾了碾他唇角。但显然，这安抚是雪上加霜，顾放柔软的唇被彻底咬破了皮，一滴血渗出唇瓣，滴在路肆鼻尖。

路肆神色有片刻清明。

顾放趁他松懈，顶住他膝盖，两手压过他手臂至头顶，继续顺着那些红紫痕迹啃咬。

路肆肩颈留下一串血腥气味。

路肆因为这味道彻底回了神，可手臂被压在头顶无法用力，只好亲着顾放蹭到他唇边的额头，使劲亲了几口，哑声念：

“够了，放放，够了……”

路肆已经收回自己的信息素。

顾放目光略带茫然地擡起眼，稍稍回过神，被眼前路肆脖颈的一片惨象吓到了，好半晌才出声：

“路肆……我……”

路肆动了动手腕，顾放即刻受惊般松开他手臂。

路肆轻叹：“我好像有点明白了，和一般Alpha不一样是哪不一样。”

顾放正慌慌张张去寻纸巾，给路肆擦拭脖颈血迹，似乎这样便能弥补。路肆摁住他的手，冷静地说：“柜子里有药膏，快拿来我给你抹上——你的唇被我咬破了，肩上也有。”

挠的，咬的……他和顾放其实不分上下。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两败俱伤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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