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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茸转身回食堂,走了两步又停住,跑回来低声道:“我们才不会分手,他也不会忘了我。”
想了想又道:“我比那些小娃长得都要好看。”
泓大师却只闭眼念:“阿弥陀佛。”
他这幅模样太气人,卢茸哼一声,自顾自进了屋。
泓大师这才笑着摸摸光头,又从怀里掏出个瓷盆,开始挨着帐篷去化缘。
“……施主,那碗里的肉再夹两片。”
卢茸进了食堂,看见泓大师那几只鸡,还绑着翅膀趴在一条长凳下。他眼珠一转,将那几只鸡捉住来,把它们翅膀上的布条解开,赶出了食堂。
鸡们获得自由,在帐篷间愉快地奔跑,卢茸再双手合在嘴边大叫一声:“泓大师,糟了,糟了,你的鸡都跑光了。”
泓大师转头一看,也顾不上化缘了,瓷盆往旁边的石墩上一搁,嘴里边骂卢茸是个坏小娃,边去抓那些四处狂奔的鸡。
卢茸笑嘻嘻地看了会儿,见他狼狈地左抓右堵,心里终于舒服了。
接下来几天,大家都住在帐篷里,每天下午都会去食堂里开会。
最开始分别由前来赈灾的领导讲话,县里来的领导讲话,镇长讲话,村长财爷讲话。后面就是村民们自由发言,有时候还会发生激烈的争执。
卢茸正蹲在地上拨蚂蚁玩儿,就看到王家老太抱着个包袱卷儿冲出食堂,嘴里喊着死都要死在老宅废墟上,被其他人赶紧拖住。
每当这个时候,一群小孩子就会站着围观,满脸好奇,直到被各自家长赶走。卢茸不想和他们一起去抓鸡逮狗,就带着小狗来回溜达。
就这样吵吵闹闹了两天,他再一次路过食堂时,看到村民们情绪已经平和了许多,在问领导田地该怎么办。
等他转了几圈回来时,看见大家都在一张纸上写字,还在说安置费之类的词。表情看着挺满意,有人还笑着在给周围人散烟。
不过他对这些不感兴趣,无聊地回了和财爷住的那顶小帐篷。
晚上十点过的时候,他倒在地铺上沉沉睡了过去,连财爷什么时候散会回来的也不知道。
第二天早晨,卢茸被一阵喧闹声惊醒。
那是数辆汽车在轰响,有人在呼唤自家小孩,猪牛羊也不时嘶鸣两声。
小狗早就醒了,支起耳朵趴在地铺旁,定定地看着帐篷门。
他一骨碌爬起来,发现外面天还未透亮,帐篷里只有他一人,财爷不知去了哪儿。
卢茸匆匆穿好衣服鞋,钻出帐篷。
只见空地上不知何时又多了几辆客车,那些村人在排着队上车,还有军人在将牲口往卡车上赶。
蛋娃揉着眼睛从身边经过,卢茸喊住他:“蛋哥,他们这是在去哪儿?”
蛋娃说:“不知道,我奶叫我起床,说马上要去镇子上住。”
“……哦。”卢茸似懂非懂道。
他在人群里看见奔忙的财爷,正在指挥人分头上车,于是也不慌了,就站在帐篷前看着。
食堂门口有工人端了两个馒头喊他:“卢茸,来吃早饭。”
卢茸转过身:“我还没刷牙洗脸呢。”
“你这小孩儿怎就那么讲究?那快去房子头,那里有洗手池。”
另外的工人便笑:“卢茸马上要当镇上的娃了,当然讲究。”
“我没有牙刷,牙刷还在家里。”卢茸又说。
食堂的厨师拿着把新牙刷出来:“这有新牙刷,去洗漱吧。”
卢茸站在洗手池前刷牙,心里开始琢磨工人的那句话。他为什么要说自己马上当镇上的娃了?难道村子不要了?
卢茸停下刷牙,盯着雪白的洗手池怔怔出神。
一辆辆客车离开工地,顺着蜿蜒的公路下山。每辆车路过村子口时,车内都会响起一片哭声,所有人都泪眼朦胧地看着自己曾经的家。
那片废墟里埋着他们儿时的记忆,洞房花烛夜的甜蜜,还有添了新丁的欣喜。那不是一堆残片瓦砾,而是他们的整个人生。
就连平时最坚强的人,此时也哭得喘不过气。
财爷送走最后一辆客车,又处理完后续事情才叫过卢茸,蹲下身说:“茸茸,爷爷的根虽然在龙潭山,但现在根没了土,咱们要去山下了。”又摸了摸卢茸的脚,笑道:“我娃的根也没了。”
他的脸迎着阳光,眼睛里有水光在跳动,苍老的眼眸里有强行压制的悲伤。
卢茸看着财爷,伸手搂住他脖子,将自己脸贴到他脸上,半晌后才小声说:“爷爷,我有根的。你在哪儿,我的根就在哪儿。”
财爷似是愣怔了下,慢慢搂紧怀里的小身体,过了会儿才笑着摇头:“茸茸啊,爷爷活了一大把年纪,竟然还不如你一个娃娃。”
说完就抱着卢茸站起身,在他头顶亲了亲,道:“我娃说得对,爷爷在哪儿,你的根就在哪儿。只要我娃在,爷爷的根就有了土,咱爷俩只要在一块儿,哪儿都能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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