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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几经辗转,我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终于见到了爸爸。
他背对着我,站立在窗前,窗帘半拉着,阳光把室内的昏暗切割成两半,勾出他的轮廓。
深灰色的家居服衬得他修长挺拔,爸爸好像比半个月前消瘦了些,他的侧脸更加棱角分明,衣料下摆有些空档,但依然比大多数人魁梧英挺,像一座沉默屹立的山。
我慢慢把脸上带着的口罩取下来,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他。
我看见他深邃的眉眼里隐约透着疲色,心脏一阵阵抽痛着。
很快,爸爸像是对我的目光有所感应,转过身来。
看见我,他的眼底闪过意外,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
他蹙紧眉头,眼底压抑着惊涛骇浪:“怎么进来的?”
我垂下眼睫,沉默不语,并不想出卖闻逸。
无声的对峙下,爸爸的每个字都像是咬牙挤出来的:“你不知道这是哪?什么地方都敢来?”
我终于抬起眼睛直视他,带着鼻音说我知道,你在哪我就在哪。
我哭着说,我不怕死,我只害怕见不到他。
话音落下,周围陷入诡异的沉默中,空气凝结,窗外的光线忽明忽灭。
我看见爸爸的下颌绷紧了,胸膛起伏克制着什么,像是按耐勃然怒火,却又好像不完全是。
我的出现,给他造成了些许情绪上的波动。
很明显,比以前任何一次都明显。
我难得看见他情绪外露的一面,可我不确定,他是不想看见我,还是担心我的安全。
我抿了抿唇,只能说,我去找人,把我换到其他房间单独隔离。
话说到一半,泪水从眼角滚了出来,顺着脸颊滴落在地毯上,洇出一团暗渍。
他抬起手,想给我擦眼泪,结果越擦越多,整张脸都狼藉一片,像是故意和他唱反调。
爸爸气笑了,收回了手:“哪来这么多眼泪,故意的?”
他转过身想要去拿桌上的烟,我从背后环抱住他,他脚步一停。
我摸到了他腰腹上的肌肉,硬梆梆的有些硌手。
“松手。”他胸腔里一声呵斥。
他话是这样说,我却感觉到了他没有刚刚那样冷厉。
于是我变本加厉,紧紧抱着他的腰,不让他把我的手掰开。
他扯了扯我的手臂,却没拉开。
也许是因为他没有用力,否则,他很容易就能扯开我。
我意识到这一点,软声对他撒娇:“爸爸,哄哄我,我害怕。”
安静几秒,我听见他漫不经心问,“怎么哄?”
最后,还是我主动亲上了他。
我亲的是他凸起的喉结,之前几次三番下来,我发现他这里最敏感。
我们有快一个月没见,爸爸身上的气息对我来说熟悉又陌生。沉冽又蛊惑人的男性气息,沾染了些许尼古丁的味道,铺过来时让我觉得天昏地暗。
我微微踮起脚,主动伸出舌尖回应他。下一秒,他就捧着我的脸,唇舌挤进来,肆意掠夺我的氧气,吸得我舌根发麻。
他吻得很凶,比以往任何一次还凶,像是要把我整个人都揉进去。
我心里破开的大洞被他的气息填满了,无处落地的心在看见他的那一刻安放下来。
我放松身体,腿根发软,任由爸爸近乎粗暴地吻我。
直到我快要不能换气,他才松开我。
爸爸又吻了吻我眼尾的痣,像是安抚。他高挺的鼻梁抵着我,滚烫的气息喷薄在我脸颊上。
他低声哄我,嗓音沉得发哑:“我让人送你出去,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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