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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迎窗的余光瞥见他的小动作,不由笑道:“那也不看看是谁的手艺。”
自从祭司算好了流筝大婚的良辰吉日后,风眠就已经偷偷跑去问了云落城的百姓们各种婚礼的习俗和禁忌,而今日流筝所穿的月白嫁衣,便是风眠依照云落城百姓所言,向家里有姑娘家的婆婆们好好讨教了一番,缝纫出一件上等的嫁衣,那面料手法简直都要叫城中几位颇有名气的绣娘自愧不如了。于是,风眠的“贤惠”被四处传扬,跑来春风酒楼要给风眠说媒的媒婆都要把酒楼的门槛踏破了,吓得风眠接连形迹诡异,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好几天。
洛迎窗一想到这事儿就笑得前仰后合,没想到自家的风眠哥哥也有东躲西藏的时候。
风眠一瞧洛迎窗那眼神,就知道她又想起了自己被说媒的事情,不由清了清嗓子,严肃提醒道:“船来了。”
不多时,楼叙白一身雪白色长袍款款而至,他深情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在望风台上等候自己已久的新娘,还不等祭司开口,就迫不及待地要去牵流筝的手,却先被一旁的风眠狠狠瞪了一眼,众目睽睽之下,楼叙白也不好太放肆,便老老实实地听祭司的安排。
祭司先是说了一大堆向神明祈愿的说辞,然后便让流筝和楼叙白分别用自己的血迹在海风羽毛上签下婚誓,并共同诵读。风起时,这对新人一起松了手,羽毛便悄然腾空,如两只洁白的小鸟,缓缓飞入云端,被风带得越飞越高,直至消失在天光深处。
风誓之后,流筝和楼叙白按照习俗站在酒楼中央露台之上共舞,身后是无边的云海与夕光,脚下是铺满风沙花瓣的云纹木地板,风起时,舞也起。
他们从彼此的掌心起舞,脚步轻盈得仿佛没有重量,流筝一抬手,宽袖如云波涌动,身形翻转间,裙摆随风飞扬,仿佛一只迎风起舞的风鸥,而楼叙白步伐沉稳,双臂展开,如展翅的海燕护在她身后,他们时而贴近,时而分离,像风中两片羽叶,在彼此的轨道中流转,从不挣扎,却始终牵引。
孩子们挤在人群前方看得入迷,小声惊呼:“流筝姐姐好美啊……”
街角的老酒客眯着眼举杯,轻笑道:“这几步跳的,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般配得很。”
与此同时,云落城的百姓们围绕舞台撒下风沙花瓣,那是一种极轻的花瓣,遇风即扬,色泽柔和,五彩斑斓又如梦似幻,它们顺着风向轻旋而起,在灯光与霞光交织中像是小小的光蝶,为这对甜蜜的新人撒下祝福。整座春风酒楼仿佛悬浮在半空,托举着这场如梦的仪式。
舞毕,风帆宴席随即开场,酒楼露台朝海一侧的帘幔被风缓缓卷起,宛若一艘巨大的帆船,轻浮于云雾之间,海崖之下,云雾如涛,远山如画。
宾客们围坐在长桌边,每桌中央都插着风铃和羽花装饰,杯盘中盛着云落城为婚宴特别准备的浮风糕、海风鱼、雾烤贝和云霜果。糕点入口即化,鱼肉细嫩带着咸香,而最受欢迎的当属风吟酒,风吟酒在碧瓷杯中泛起微微涟漪,每杯酒中还插着一枚微小的风羽符。
流筝挽着楼叙白的手臂,跟着他一路向众人敬酒,笑靥如花,轻声道:“感谢各位的祝福,也愿你们平安喜乐,顺遂美满。”
楼叙白则拿着钱袋子逗起了帮忙为厨房送菜的孩子们:“发元宝啦,也祝你们以后也能同心爱之人乘风成双。”
“那就祝流筝姐姐也早日生得像我们这般可爱的娃娃!”
几个小孩嘻嘻哈哈地接过钱袋子,又净捡了些楼叙白爱听的话,这个新郎官当即又掏了几个沉甸甸的钱袋子给他们,俗称“爱听多说”。
流筝轻轻拍打了楼叙白几下,有些羞赧地斥责他没个正形,两个人亲亲昵昵地就来到了洛迎窗他们这一桌。
“姐姐,干爹,风眠哥哥。”流筝恭恭敬敬地端着酒杯,视线在他们三个之间一一扫过,“这杯酒我敬你们,感谢你们这么多年来的照顾。”
楼叙白也紧跟着道:“我也随一个,感谢你们把筝儿养得这般好。”
洛迎窗打趣道:“你再不松口,小王爷可要恨死我了。”
本来他们五年前初到云落城时,楼叙白就想娶流筝为妻了,但当时考虑到几个人刚刚才死里逃生的心情,再加上洛迎窗每天都沉浸在放弃程雪案的痛苦里郁郁寡欢,总让流筝担心不已。这五年来,楼叙白每年都会极为正式地向流筝求婚,但每一次都被各种理由搪塞了过去,直到今年才愿意松了口。
要是说起来,楼叙白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多少能换位思考感受到流筝善解人意的心情,其实只要能岁岁年年陪在流筝身边,已经令从小没怎么感受过家的温情的楼叙白很满足了,他也清楚,今年流筝之所以愿意松口,也有洛迎窗和付山海的功劳,甚至风眠都难得在旁替楼叙白帮腔了几句。
楼叙白跟着流筝改了口,笑嘻嘻道:“我哪儿敢记恨洛姐姐啊。”
几个人随意聊了几句,流筝突然面露担忧的神色道:“姐姐,我方才听几个孩子说,今日客栈老板带了几个从京城来的贵客……”
洛迎窗微怔,想来云落城本身也很少有外人前来,又是几个穿着显贵的大户人家,不过是几句家常话就能勾起百姓们的好奇心,传进流筝的耳朵里也不稀奇,便简单解释道:“是韩穗和韩煦夫妇,还带着韩穗的女儿。”
付山海先前也听说了那几位熟人的突然造访,拍了拍楼叙白的肩膀道:“你们一会儿也去敬个酒吧,毕竟大家之前也都多多少少有交情,说起来,韩穗的女儿还要喊小白一声小爷爷呢,别让人家挑了咱们的礼数。”
楼叙白点点头,应了声:“好,知道了干爹。”
只是流筝的神情似乎还有些犹豫,被敏锐的风眠瞧了去,直白道:“程雪案没跟来。”
“你们就放心地去度蜜月吧,三日后,一切就都回到正轨了,不必多虑。”
按照云落城的婚宴习俗,婚后当晚,新人会携带祭司赠予的风信符乘船远行三日,以祈愿旅途平安、婚姻幸福长久。
只是京城一行人的出现,实在令流筝难以安心,不过谁也不想在大喜的日子扫了兴,洛迎窗便安抚了好几句,才将流筝哄好送上了船。
夜色悄然降临,酒楼灯火点点,照亮着悬崖边一艘等候已久的小舟,流筝与楼叙白手牵手踏上船只,帆上系着风信符,桅杆悬着最后一串风铃。
一阵风起,伴随着风铃的轻音,小舟缓缓驶入云雾中,消失在无垠的夜色与风海之间,前来送行的百姓们站在酒楼之上,久久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没有喧哗,没有不舍,只有虔心的祝愿——愿这对新人,乘风而行,随风而归。
而自始自终躲在远处观望整日婚宴仪式的程雪案,目光却不像云落城的百姓那般追随着那方消失在云雾间的小舟,而是久久注视着他心里永远的主角洛迎窗,心中一阵闷痛,神色复杂黯然。
对弈
待送走了流筝和楼叙白后,云落城的百姓们最后向洛迎窗等人贺了喜,便相继离开春风酒楼各回各家,而不出洛迎窗所料,二楼的雅间里,韩穗已经等候多时了,只是未见韩煦夫妇和那个小家伙的身影,许是小孩子犯困,被韩煦夫妇先带回客栈休息了,而另一方面,想必韩穗也是有话想要似下对洛迎窗说。
然而还不待韩穗开口,风眠就先戒备地拦在了洛迎窗的面前:“不知太子妃特地找来云落城,所为何事?”
韩穗毕竟曾是楼玉骨的妻子,碍于楼玉骨的面子,风眠对韩穗也算是敬重几分,只是这敬重的分量自然是比不过洛迎窗在他心里的重要程度的。
韩穗先前也因为楼玉骨的关系,暗地里算是和风眠打过些交道,面对他此时的戒备,并没有太过意外,反而笑着解释道:“我只是有些话,想单独跟洛姑娘聊聊,并无恶意。”
“没事的风眠哥哥。”
洛迎窗将手搭在风眠的小臂上,冲他摇了摇头,其实她多少能猜到韩穗此行的意图,如果说要跟韩穗和洛迎窗同时有什么关联,不过就是事关楼玉骨或是程雪案罢了。
付山海见洛迎窗觉得没关系,也就尊重了她的意思,将风眠带出了房间,于是,二楼的这个雅间里便只剩下了韩穗和洛迎窗两个人。
聪明人说话不需要拐弯抹角。
韩穗请洛迎窗坐在自己对面,笑容很是坦然:“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就像阿雪不喜欢玉骨一样。”
洛迎窗微怔,虽然她对韩穗说不上喜欢,但也不至于太反感,毕竟她是楼玉骨亲自选定的太子妃,是楼玉骨拒绝了自己的心意也要娶进门的女人,其实她心里很清楚,对于楼玉骨和韩穗
这样身份地位的人来说,纯粹的爱情根本不重要,婚姻只是他们掌握更多权势的筹码,只是洛迎窗直到后来才能理解这样的感情,但时至今日都无法认同。
或许,这就是她从一开始就没办法跟楼玉骨两情相悦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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