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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旁边的纪西娆还在昏迷中。
送走了自家爸妈后,纪南泠就静静地坐在一边,拿着一本小巧的口袋书看。
病床上的夜放闭着眼歇息,心中却莫名地因为和她共在一个空间中而雀跃起来。
“少爷。”
门被打开,是夜放的秘书之一。
黑衣女子手上拿着厚厚的一摞文件,恭敬地向夜放鞠了个躬。
夜放自然明白来人所为何意,便让看护将桌子移了过来,俨然就要开始处理事务。
纸张还未放下,就被人拦住了。
“虽然由我说出这种话,你可能不会听……”纪南泠蹙着眉,道。
“伤成这样,工作效率能有多高?医生也说过你需要静养。”
因舒问和纪父都是这种生病了也死撑着要工作的人,纪南泠唠叨惯了,看到这种情况就反射性地想阻止。
“纪小姐。”黑衣女人语气冷凝。
“该说的我也说过了,休不休息随你便。”她松开手,回到沙发上。
“回去,交给于烨。”夜放因女子对她不敬的口吻而不喜,淡淡地下命令。
纪南泠听到,颇感意外。
夜放居然真的把她的话听进耳朵里了。
大概伤痛使人脆弱。
“是。”穿着职业装的美人复又鞠了一躬,打开门时倒恰好碰到了提着果篮和花束的岑律。
纪南泠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勾了勾嘴角。
岑律看向夜放,正要开口,却被旁边传来的嘶哑尖叫声打断。
“啊啊啊啊啊啊——为什幺——”
纪西娆在几秒前醒了过来,眼珠转动数下,脸上的表情就忽然被恐惧笼罩。
“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好疼啊——啊啊啊啊啊啊——妈妈————”
纪西娆疯也似的捂着头,转瞬间又挪动起身体。
所有人都被她歇斯底里的喊声吓到了,岑律倒是一如既往的沉静,镇定地迅速按下呼叫铃,让护工压住不断挣扎的纪西娆,防止她伤人伤己。
镇定剂注入后,纪西娆的情绪才渐渐稳定下来,但仍然在小声地自言自语。
但情况依然并不乐观,经医生初步诊断,纪西娆是由于受到过度惊吓,而导致精神失常。
待到纪西娆又沉沉睡去,岑律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我送你。”纪南泠牵起他的手,小声对旁边的看护道。“我很快就回来。”
医院的电梯里也充满着消毒水的气味,到了大厅,才有来自外面的空气扑面而来。
两人沉默着同行,走到楼梯间前时,岑律却忽然转了方向,将纪南泠一把拉了进去。
无人的角落,他将她抵在墙上,眼镜都没摘下就摸索着亲上了她的唇。
他……有点奇怪?
纪南泠疑惑于岑律那份有点焦躁的情绪,回应着他的索取,手软软地攀上少年不算雄壮,却十分宽阔的肩膀。
他身上没有沾染到医院的冰冷,而是仍带着甜甜的香气。
“怎幺了……”他的舌从她口中离开时,樱唇已经充满了红润的水泽。
“只是,有点不安。”他低声道。
只从刚才那短暂的共处时间内,岑律就察明了夜放对纪南泠和纪西娆分别是什幺感情。
还有这次受伤,可能是夜放自导自演的事。
纪南泠以为岑律是因为看到那两人的状况而心惊,安抚似的在他怀里埋得更深。
与纪南泠分开,岑律却没有立即踏上回程,而是拿出电话,打给了岑家老爷子。
他需要进一步验证自己的推测。
这间病院是尉迟家开的,也恰好和他的祖父有不少关联,岑律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动用上此层关系。
过了一段时间后,岑律再度踏出了医院的大厅门口。
被绑住后再被殴打,与被殴打完后再绑上绳索,伤口会有细微的区别。
而夜放的情况,果然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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