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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荷包哪来的!”“我说我说,我捡的,我捡来的。”柴家玉一把鼻涕一把泪,上半身还被侍卫按着,无法动弹,糊了满脸。“捡的?”李渝一脸“你看我信吗”的样子看着柴家玉。“是真的。”那几日,他和一群朋友整日鬼混在一起,他们起哄让他做东,好言好语不间断,哄得他飘飘然,花钱如流水,大手大脚,谁知没几日便将叔父给的银两花光了。他不敢和叔父讲,讲了必要跪祠堂,先前膝盖的伤还没好。一日他外出,在一偏僻小巷看到遗落在地的荷包,四下无人,里面银两充足,他便起了歹心……“那你为何在看到此图案时惊慌?”李渝趁着他混乱时再次逼问。“叔父跟我说不问自取便是偷,我这是捡的但没返还失主,不就是偷吗……我不敢让外人知道,有人给叔父告密我就完了。”李渝眯着眼睛,问道:“你敢让叔父知道吃喝嫖赌,不敢让他知道偷东西?”“我没嫖赌啊,春花楼不是不允许嫖赌的吗,就是这个我才来这的啊,呜呜……”柴家玉慌了,带上了哭腔。李渝:“……”一个男的,怎么那么能哭,听得她心烦。“闭嘴!别哭了!”柴家玉开始抽噎。李渝清清嗓子:“本王姑且认为你是无心之举,信你这荷包是捡来的。”“王爷……”“但是,”李渝语气一转,“你得带着本王的人去认认那条巷子。”一听自己有救了,叔父有救了,柴家玉慌不迭答应。李渝让靖久带着他出去了。至此,房间里只剩下李渝和江之禾。“王爷信他?”“他不敢说谎,他对他叔父还是有心的,这事这么大,他不敢。”江之禾本就随口一问。“手疼不疼?”“不疼,我收着力呢。”李渝笑着宽江之禾的心,江之禾拉过看了眼,是真的无事,便松开,不解问李渝。“谋逆吗?”不是绑人?“吓他呢。”江之禾:“……”作者有话说:我今天才知道,为什么我寻柴家玉战战兢兢跟着端王的侍卫出了门,那侍卫嫌他脚步慢,拎着领子跳上临街屋顶。“指个方向。”那侍卫声音冷酷无情。“那个那个……我能问问跟我一起的老兄在哪吗,我得先给他说一声……”柴家玉的声音在靖久冷漠的眼神注视下,渐渐变小直至无声。“指路。”依旧很冷酷。没有一丝人情味。柴家玉不敢再言,手指颤抖,指了指那日走过的小巷所在的地方。靖久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我是不是就不用去了啊?”毕竟方向已经指出来了。柴家玉小心翼翼看着靖久。靖久没搭话,反是将柴家玉夹在腰间,一跃至另一屋顶,言简意赅:“你也去。”“啊啊啊啊啊,我恐高!”空中传来柴家玉惊恐的喊叫,风顺着他张开的大口灌进肚子。靖久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夹着他在屋顶飞跃。而被柴家玉担心的老兄,正悠哉悠哉坐在房间里看似认真地写着歉书。“行了,他被带走了,把你面具摘下来吧。”谢韵灵将剥好的荔枝递给柴家玉口中的“老兄”。“啊,谢小姐,男女授受不亲,此物我不能收。”“老兄”一脸惶恐样,放下毛笔连连摆手。“谢、韵、澜!”谢韵灵看着“他”后撤的动作,一阵无语,“演上瘾了是吧?”谢韵灵绷起脸,眼神严厉看着对面易容过后的妹妹。谢韵灵生气了,谢韵澜见好就收,讨好笑着接过谢韵灵举着的荔枝。“好姐姐,我错了,错了。”柴家玉称兄道弟、相识恨晚的“老兄”,是谢韵澜假扮的。谢韵澜别的不行,易容变声最是拿手,听到姐姐要查柴家玉,自告奋勇接下。谢韵澜坐在镜前,仰起脖子,一点一点将贴上的面具撕下。“白芷姐姐,没吓到你吧?”谢韵澜洗把脸,凑到坐在一旁看着琴谱的白芷身旁。白芷放下书,微微一笑:“哪能啊二小姐,下次再有这事还找我哈,下次给二小姐你友情价。”谢韵澜看着白芷伸在面前的手,一手扶住额头,一手摇着扇子,一脸懊恼:“上次,上次有谈多少银两吗?”“十两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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