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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和我说小姨不见了。怎麽,小姨是不是也不听你的话,让你给卖了呀?”
“你给我瞎说什麽呢!”女人站起身就要追着他打,“你为什麽戳我们心窝子!”
小孩子不懂她的突然变脸,端着蛋糕就跑到角落坐下,还不忘记时不时吐几次舌。
本该温馨的场面因为小孩子的一句话而变得伤感起来,老爷子面容惆怅,再也没有了之前因为亲人的庆生而高兴的神色,取而代之地是对另一个失踪多年的女儿地无限思念,不过这也正中我的下怀,说不定我能从接下来他们不经意的话中得到有用的信息。
“爸。”周围的氛围太安静了,安静的让老人的女儿心慌,于是她试探地叫一声。
也不知道老人是否听见,他没回应,而是起身将蛋糕再次切割出一块,并在上年插上一根未用过的蜡烛,然後喃喃道:“你妹妹她最喜欢吃小蛋糕了,往年她过生日我都会去给买一个,谁过生日她都愿意参加,就是为了那一块小蛋糕。现在也不知道……”
他没再继续说什麽,只是叹了一口气。
或许是碍于我和李应安这两个外人,除了老人自己的思念,身为老人的大女儿也没有再过多地说太多有关妹妹的话题,刚巧角落里的孩子因为手机没电而不能继续打游戏便吵闹着要回家,声音大得就要变成鸟,衔着屋顶的飞走了。
无奈之下女人只能选择提前离开。
“姐,你的手镯很漂亮。”李应安好像是第一次说这种话,他表现得很局促,看起来非常不大方,“能问下在哪儿买的吗?”
女人没料到有人和她说话,她稍微愣了愣才笑道:“是要买给女朋友吗?”
八卦很好地打消了两人之间的尴尬,她甚至还摘下来给李应安近距离看了看,“这个镯子有好些年头了,我也不知道哪里买的,是当时我的妹妹通过实习的钱攒着买来送我的。我们两个一人一个呢,里面好像还刻着名字。”
她刚说完,李应安就翻转到镯子内部。
S。
李应安垂头向我迅速地瞥来一眼。
接触到他的眼神,我立即就明白这其中的含义:他想知道隋语声的手镯是否刻名。
“这麽多年还这样有光泽,”李应安笑着把东西还回去,“姐把它保护得很好。”
提及这个女人便不自然地勾唇,细长的睫毛敛住的情绪全都是对失踪妹妹的思念。
女人带着孩子离开後,老人的屋子里又变得冷清起来,这种冷清连带着人的能量一并消逝,有那麽一瞬间,老人像是忽然老了几十岁似的,颓丧地坐在连椅上,目光呆滞地看着那块插着蜡烛的蛋糕,全然忘记了热闹过後的门口这里还有两个大活人的存在。
我想他该休息了。
碰巧,李应安也这样认为,所以我们没有再与他告别,偷偷地来,又偷偷地走了。
我没有再跟李应安回家,我与他在一个十字路口分道扬镳。
想来李应安也不会一直待在家中,我合理地猜测他一定会先回家看看李又枝是否在家门口等着他,要是没有看见李又枝的身影,他必然要寻找一个下午。
他的时间只有在与猫在一起才能算得上宝贵,否则就与上班无异。
我总这样认为。
所以我决定找个角落变成猫,在随便溜达溜达消食的时候,顺便偷偷看看李应安。
只是没成想,我刚换身漫步到楼前,就与刚出楼宇门的李应安撞了个正着。
不出意外我们很好地对视了,这也点燃他的怒气。
“幼稚鬼,你昨晚睡哪儿条大街了!”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我撒丫子就跑了!
李应安的叫骂声慢慢消失在耳边,我与他拉开较长的距离,心惊肉跳地停在巷口。
渐渐西去的太阳已升至头顶,刺目的光线也因分散均匀而稍微柔和,风儿吹在身上的感觉刚刚好,让我浮躁的心慢慢地平静。
这个时间段的人大都在工作岗位,我转头向东看去,沿着这条街继续走,就会拐入我与李应安工作的地方。我想着此刻既然也是闲来无事,想着李应安也不会无聊到主动请假还要去工作地看看,于是擡脚朝东去。
即使是上班点,位于这条街,林林总总的小商店里依旧充满着数不清的人类身影。
我停在自己工作的超市,透过窗户,看着属于我的岗位上的那个替代我打工的人。
突然,我想一会儿隋语声的母亲就会来倒班,与其再等一天,还不如今天问一问。我决定再变回人形,等待隋语声母亲的到来,好提前打破隋语声那个手镯的悬念。
可当我返回无人小巷变成人再来时,我的脚步被身後传来的一阵呼唤给吸附住了。
“李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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