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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弋祯轻咳一声:“这里是公共场合,请注意你的行为。”
徐稚闻听了这话叹了口气,虽然不情愿,还是乖乖站起身。
“你想去那?要先吃饭,还是回家。”
“我看你头发有点长了,要不去剪一下。正好我过两天要参加年会,可以一起。”
“好。”
童弋祯看出了他隐隐的不悦,主动伸手挽上徐稚闻的胳膊:
“周末要陪我一起去逛逛吗?我要挑年会礼服。”
“刷我的卡。”
徐稚闻的语气带着些不容置疑。
童弋祯很想嘲笑他的幼稚,又怕把刚哄好的人给惹毛:
“看你表现。”
整个晚上,徐稚闻都在尽力扮演人畜无害的乖顺大型犬,剪什麽发型童弋祯说了算,吃什麽菜童弋祯说了算,他乐得让小姑娘支配自己的时间。
直到进了家门,他才露出獠牙。
徐稚闻将手上拎着的东西往地上一丢,长臂揽过她的腰,就将前面还张牙舞爪的人带进怀里,贪婪吸允她头发上的气味。
真好闻,让他的五感近乎麻痹。
童弋祯才换了鞋子,此刻一只手还拎着只刚刚脱下的高跟鞋。
“你…”
她欲要指控这人的道貌黯然,嘴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只手钳制住下颌,迫使她的视线只能全部留在她身上。
这人骨子里果然还是流淌着顽劣的基因,之前那些可怜兮兮都是装的。
徐稚闻忽然收紧了箍在她腰间的手臂,另一只手从她的下颌滑到後颈,手指向上插进她柔软的发细细摩挲。
唇压下来,不带任何克制地去碾磨,用了巧劲撬开她的齿,缠在一起的紊乱气息搅得童弋祯大脑一片空白,只由他牵着走,一直到她快要呼吸不上来,徐稚闻才放开她。
童弋祯感觉唇畔有些发麻,不知道是不是破了皮,瞠着一双好看的杏眼瞪她:
“你是狗吗,徐稚闻。”
徐稚闻眉毛一挑,胸膛起伏不定,滚烫的鼻息喷在她耳边:
“我们祯祯不爱训狗吗?”
一句话就说得她面红耳赤,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她越想越觉得徐稚闻对于亲吻有些熟练过头,不甘示弱揪起男人的衣领,昂着头:
“我怀疑你之前是故意在我这里装可怜。”
“我从来不装可怜。”
徐稚闻看着她,忽然去牵她一只手抚上自己带着助听器的左耳,换了一种语调,认真说:
“不信你摸摸看。”
他这样一说,童弋祯就彻底败下阵来。有些人之前还藏着掖着一口一个残废叫着自己,现在就换了一副面孔。
“徐稚闻,你根本不是狗,你比狗还狗。”
昏暗不明的玄关,两个人眼底都噙着笑,一场旖旎的交锋,她们棋逢对手,打得有来有回。
徐稚闻一只手将她抱起来,搭在肩上,另一只手领着地上的纸袋直奔卧室。
他也不开灯,几次对这里的探索,徐稚闻已经对童弋祯家里的布置烂熟于胸。他将人丢在床上,居高临下站在床边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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