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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母应该晓得朱雀冠的价值,左右还是一家人,二叔母只按原本八百两白银赔付就成。”“八百两,你怎么不去抢!”黄氏失声道。朱虞垂首不语了。雁篱遂道:“若朱二夫人不愿赔付,那就上公堂吧。”官差惯会看形式,隐约猜到什么,道:“此事若你们不能私了,那便只有对簿公堂,若还是不赔偿,或面临牢狱之灾。”虽然他们的皇城使不管事,但在这种小事上卖个好对他们也没什么损失。黄氏身为官眷,即便官差不说,她也清楚此事后果,她沉着脸盯着地上的朱雀冠,她竟舍得以朱雀冠给她下套,当真是为坑她八百两白银?但不论如何,这笔银子她不能给。黄氏想通其中关节,强扯了扯唇,放轻声音:“都是一家人,何必闹成这样,不如我们坐下来谈谈?”朱虞面露犹豫,踌躇的看了眼几个仆妇,官差适时道:“我们就在外面,少夫人若有事,尽管喊一声。”朱虞这才放心,,折身往厢房去。一进厢房,黄氏便怒目瞪着她:“真真是翅膀长硬了,敢算计我来了!”朱话,谁不知这朱雀冠非俗物,二叔母不小心将它摔了,不是理该赔吗。”“二叔母说我算计,东西在您手里,我如何算计,实在不成,便请个行家来好生瞧瞧,其中到底有没有门道。”鹰啄了眼,今儿栽这儿,我认,你想要什么,直说就是。”她既然敢栽赃她,必然是做了万全准备,敢请行家来查,想来也是没有什么破绽的,查出来还好,查不出来那就更坐实是她的过错。这朱雀冠,她赔不起。“我哪敢问二叔母要什么,不过是前些日子,二叔母非要说我的人杀了人,我这也是没法子,便也请二叔母尝尝个中滋味。”朱虞语气轻柔,没给母今日想要全身而退,雁莘就得全须全尾的回来,另外赔付一百两,黄氏听她承认是栽赃,一肚子火想发作,却也晓得此时发作无用,强行冷静下来:“原来今日一切还是为了那婢子,我已经让人将前去京兆府撤案之人追了回来,你就当真不怕我要了那婢子的命!”朱虞面色如常:“是吗?”黄氏见此暗道不好,一颗心才提起来。就见雁篱走过去打开窗户,黄氏一眼便瞧见街边被一男子拦下的仆妇。黄氏心头一惊,猛地回头看向朱虞,她何时竟会这样手段了!难不成都是慕少卿教的!“算着时辰,京兆府这会儿应该已经放人了,二叔母,您眼下只要给一百两白银,便能安稳离开这里,并且对外宣称雁莘并未杀人,我不管你们用什么理由,都必要将雁莘摘的干干净净。”朱虞轻声细语道:“二叔母,这个交易,您做是不做?”黄氏差点咬碎一口牙,良久才缓过来,怒瞪着她:“官差就在外头,你如此明目张胆陷害,当真是目无律法。”朱虞闻言,轻笑了笑:“二叔母若要这般辩论,我便问您一句,阿力真的是雁莘杀的吗?”黄氏神情微滞,眼神闪烁一瞬,但很快就平静下来,板着脸道:“那么多人看见了,不是她还能是谁?”朱虞收回视线,缓缓道:“真相如何,你我心知肚明,就像今日碎了的朱雀冠一样,你们仗着我们寻不到证据,咬死是雁莘杀的人,那么现在,只要我不松口,这朱雀冠,二叔母就得赔。”“二叔母可要想清楚了,雁莘已经被放了出来,若二叔母再去报官,恐怕京兆府就不一定会信了。”朱虞:“再者,二叔母当着确定我的夫君寻不到丝毫证据?二叔母可别忘了,夫君有在世青天之称。”“找到真相,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二叔母若要同我耗,那我也有时间同您耗。”黄氏眼神犀利的盯着朱虞。她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自认对她万分了解,可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个逆来顺受的丫头竟已与从前判若两人。若非太过熟悉,她都要以为换了个人。不过半日,形势逆转,她占了上风,让她费心经营的一切化为泡影,还要倒贴出去一两百!真真是好生厉害的手段!“好,一百两我出就是!”黄氏狠下心,咬牙道:“但我没带这么多,让你的人去朱家取。”朱虞却道:“那可不成,银子收到了,二叔母才能离开这里。”说罢,她看向雁篱道:“让沐光同薛叔去趟朱家。”黄氏又被气的不轻:“难不成还以为我赖账!”朱虞淡淡看着她:“朱家赖的账还少吗?”黄氏自然知道她指的什么,一时说不出话来,一阵寂静后便又听朱虞道:“二叔母可是觉得亏了,可是这样的亏,我吃了十几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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