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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到林楠是团棉花，生气了就是自己生闷气，最多就是给张总告状，严格遵守流程纪律。完全不像她的两个前辈，现在看着是老实，刚出头的时候这私底下的小动作可没停过。

真惹急了，人家直接不干了。现在才发现真正可以拉扯博弈的是卢玉梅，她努力将之前的试探博弈都隔绝在林楠感知的范围之外，悉心呵护着这朵棉花，让她在自己的领域施展拳脚。

之前事情没办好，让林楠指使卢玉梅一状告到张总那，自己手上的权利被张总收回去很多，但总体来说自己只不过是在根据张总的指使行事，却没想到……

时代真的不一样了……

林楠是个棉花性子，那之前的那些部署全部都要作废，那些个借机生事的老东西也要压下去，所有该敲打的该警告的，不能在林楠面前露出任何马脚，最重要的，老老实实给张总认错。

虽然这错有错着的把林楠给惹急了，知道了她的底线，但林楠拒不合作的态度他这个级别估计是搞不定了，得老领导张总来。

这样想着，于文瑞给张乐平去了电话。

“喂，张总，我小于。”

“算是试探出来了。”

“虽然已经试探出林楠的底线了，但她属于只要在不触及这个底线，咱们怎么操作都可以，触及这个底线以后呢……”

“没有，她没有要报复或者反击，她不干了。”

“就是字面意义。”

“我很抱歉，您的出差应该要结束了，现在不管是我还是卢玉梅他们都没办法哄好，还的是领导您来。”

“领导，您怎么说都成，确实是我没把握住这个尺度。”

“嗯，嗯，好的，我知道了，明天我上午就去。”

“要不怎么说咱们还是离不开领导您呢，您看，您一不管，我们就出错了。”

“嗯，我知道了。”

林楠可不管这些，她只知道自己愿意受管一次就这个结局，一个个都是不好惹的，她不干了总可以吧。

后面几天还是有会议邀请过来，也是和之前一样指名道姓要林楠参加，林楠直接一律回复，不去。她没喊滚已经是给他们面子了，还好那些部门没有给脸不要脸，她和那些人的关系就这么微妙的僵住了。

原本在这件事中应该有存在感的学校也沉默了，他们对于那些会议的插手没有提出任何意见，当然也没有为了让林楠参加那些会议对林楠有过任何施压。

她回到学校上课，就像普通学生一样，学校在沉默中为她挡住了很多。

当然其实学校内部也是有异议的，确实有一些人觉得林楠作为一个学生不应该这样，无视权威，沉默抗议。但京影是什么地方，它是华国导演最好的摇篮，它怎么会不知道那些权威干的是什么事情呢？

不过就是仗着孩子刚出社会，就想要规训她，真要是接受了这种规训，林楠还是那个刚出道就获得金奖的天才吗？

圆润的艺术就不是艺术，是平庸。

京影不缺平庸的导演，缺天才导演。如果有人要将天才打磨去棱角，变得圆润平庸，是京影存在感不高还是觉得京影提不动刀了？

学校和学生如出一辙的强硬，让试图揉搓林楠的人吃了个闭门羹。

他们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京影可不是什么二三流的学校，能在寸土寸金的二环建校这么多年，还没有因为城市规划被迁走。

不管怎么想，都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拿捏的。

虽然于文瑞之前给张乐平打电话，表示可能需要他中断出差的行程回来，但张乐平可不觉得于文瑞这个建议好。

当他听说林楠暂停了筹备，回学校参加期末考试的时候，他按兵不动，继续他之前就规划好的行程。

行程中给一些老同学，老朋友打打电话，聊聊天。一些自作主张要揉搓林楠的人，在部门里被逐渐边缘化，已经走到华国心脏部门的他们嗅觉当然是灵敏的，他们知道自己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现在的华国需要这么一个天才导演，他们以想要让导演更能理解规则的名义去规训这个天才，消除这个天才的想法被发现了。

有些人接受了调查，有些人离开了国家，有些人吃起了永久性的公家饭，还有些人被调离，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林楠勉强被卢玉梅和于文瑞哄住，没有第二天等张乐平上班就打电话过去说出要罢工的话，但她还是生气，只能憋一肚子气回了学校。

回到学校后和自己的老师郑宏涛见了一面，他也没说什么，但林楠莫名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知道了很多。

“林楠，你可算是自投罗网，要是在外面我就鼻子一捏和你那些没办法免考的老师说你在忙，起码给你个及格分。”

郑宏涛笑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他不提别的，既然回学校了，就还是学生，没必要去说那些校外的事情。

“不过现在嘛，给我老老实实备考，可没理由躲了。”

他像什么也不知道一样和林楠开玩笑地说林楠期末考试的事情，可是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林楠心中的怒火在看见郑宏涛如同大海一样平静的眼眸的时候，悄悄的缓和了很多。

“！！！”

“老师救我！”

这个学期一直在外面奔波的林楠，一节课没上过，就算是开卷考试能不能及格都两说，更何况还真有闭卷考试。

“诶，老师我也没办法呀，要不你去问问你们任课老师？”

“哇，老师，见死不救就算了，怎么还让我自寻死路啊，”林楠说着捂住自己的胸口，假模假样的倒在沙发上，“不行，我受伤了，没有免考和师娘的点心我起不来。”

“嘿，你这小兔崽子，讹上我了？”

郑宏涛就知道，林楠肯定是和乔梁学坏了，他老婆的点心林楠还没吃过就干讹他，肯定是乔梁说的。

“见我之前去找小乔那臭小子，和他学的吧。”

“没有，是真的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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