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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着你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谢清河忍无可忍,“你等着,我这便叫家中仆人来,将这里打扫一番。”
江卿时觉得不太妥当,刚想嘱咐谢清河,谢清河已经猜到了江卿时想说什麽:“你放心,我会选个信得过的,翰林院重地,寻常人等不得踏足,我心中自然也是清楚的。”
江卿时这才放心下来,点点头说:“容与想得周全,是我小觑于你了。”
当谢清河指挥着家中的下人将阁中焕然一新时,才发现江卿时已经在那里伏案研究了那些杂乱的文献许久了。
阁馆里纷飞的尘灰穿过男子安静的眉眼,他自不语,却在那里生成了一幅枝繁叶茂的画。尽管谢清河嘱咐过了,但打扫之时周遭动静依旧算不得小,即便如此,这声音也丝毫没惊扰到江卿时,谢清河惊讶地发现,不知何时,江卿时面前已经摞起了一叠厚厚的文书——那都是他刚刚翻阅过的。
“这些你都看完了?”
江卿时擡起头看了谢清河一眼,随即朝谢清河示意了一下:“下面这些也看完了。”
谢清和迫不及待地朝案下瞥了一眼,只见那下面也正摞着厚厚的一叠文书,一向清冷的脸此时也绷不住了:“这些…全都看完了?念辰,你不会是只看了一遍,也没订正什麽的吧…”
“我都用朱笔修改过了,”江卿时头也不擡,继续一页页快速翻阅,“有很多逻辑上的漏洞,显而易见,也不知那些前人脑子里是不是都塞的浆糊。”
谢清河很是惊讶,看着江卿时飞笔流速,他本来说是来帮江卿时忙的,但看着如今这样子,他根本就插不进手去。
他一直也有些清傲,自诩才华横溢,再加上家世优渥,一直以来眼界也高,这还是第一次叫他生出一种…自己只配打扫打扫的感觉?
嗯…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爽的。
谢清河看了一会子,发现江卿时还真不是随随便便看看,只是他收揽文字的速度极快,几乎可以用一目十行来形容了。
谢清河早就知道江卿时聪慧过人,但也没想到江卿时能力如此出衆,尽管心里清楚这时候他不该轻易去打扰江卿时,看瞧见江卿时那副模样,他还是忍不住出声询问:“念辰,这毕竟涉及到我朝历史,这一块向来十分敏感,那周锦荣给你挖了这个大坑,摆明了没安好心,你若是不了解咱们这段历史,最好还是莫要贸然修改...”
“本朝才不过几十年,我在危风凌家看过相关史书,虽看得不尽详尽,但还是能核对出一些谬误。”江卿时依旧飞速翻阅着文书,“容与,你不必为我担心,我虽的确蠢笨了些,但于这些事儿也不至于一窍不通,这官场之事,我也是能瞧出来几分的。”
谢清河听江卿时这麽说,心里突然豁然开朗,他摊开官袍,徐徐坐下,心里面一派难得的旷达平静。
“好,那就瞧瞧咱俩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夜间,翰林院灯火渐暗,唯独这一座阁楼里灯火通明,常亮至深夜。江卿时燃起蜡烛,烛火将清瘦的身影拉长,投在如山书卷之上。
谢清河已经回去歇息了,饶是谢清河有心吃苦,他毕竟是从小就养尊处优的小侯爷,到了亥时他就怎麽都撑不住了...以往这时候,他早就由下人服侍着入睡了。
江卿时见谢清河强撑着打瞌睡,便主动出声把谢清河打发走了,谢清河一开始还不走,直到江卿时说过于疲惫容易出错,自己过一会儿也走了,谢清河才离开。
而江卿时不同,他自小就苦惯了,如今坐在这阁楼里,风吹不着雨也打不着的,他觉得比往日苦读的岁月还要惬意。而且江卿时天生就有一种对待公务的狂热,即使这是上官在为难他,但能尽自己之力,查缺补漏,修正谬误,在他看来也无疑是为这个王朝做出的功绩。
江卿时饿了便啃几口自带的炊饼,渴了便饮一口凉茶提神醒脑。那双比女子还要瑰丽几分的深长眼睛,此刻微微泛红,却正以惊人的速度吞噬着几十年的记录,大脑飞速运转,梳理丶订正。
月过中天,翰林院万籁俱寂,唯虫声唧唧。旧阁楼里一盏烛火莹亮,这是江卿时等待了多年的梦。
第二日,天才刚蒙蒙亮,当谢清河踏着晨露来到这座旧阁楼时尚且双眼朦胧,一向注意作息的小侯爷此刻起了个大早,只因昨日江卿时将他赶了回去,他心里有点儿不服气,一心想着今日自己一定要比江卿时来得早,这样自己这个状元才不会被比下去啊。
谢清河打着哈欠推开旧阁楼的大门,刚推门而入,他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昏暗的阁内点着一盏烛火,江卿时坐于一张擦拭干净的木案後,正伏案疾书。他已经将官袍脱下,只着一身用棉布缝制的质朴中衣,此时袖口微染墨痕,面有倦色,但眼底却依旧清亮。
“念辰,你不是一夜未睡吧?”谢清河感到不可置信,“你明明说过不久就回去的!”
江卿时擡起头,那张比女子还要姝丽的脸庞此刻眼底坠着淡淡的乌青,但这也丝毫不影响江卿时的俊容,反而让他平添了一股琉璃易碎的脆弱和文人雅士卷袖风流的倦怠。
“什麽时辰了,竟然都一夜了吗。”江卿时恍然未觉,朝谢清河有些无辜地笑笑,“容与,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本来真打算伏案睡上一会儿的,但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这个点了...这一夜过得可真快啊。”
谢清河脑子里回放了一下那个场景,在孤冷幽暗的小阁楼里,江卿时独自一人,灯火如豆,外面漆黑一片,夜晚的冷风吹过窗棂上的旧窗户纸,在这样的场景之下,这一夜过得可真快?
谢清河现在有点怀疑,这位新科探花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麽了...
果然,能在不到三年的时间里一路过关斩将,摘获探花之人,决计不是寻常人等。现在谢清河可以确信,如果江卿时再多学上那麽一年,不,都用不了一年,三个月!自己这个状元也决计是江卿时的。
他从未见有哪个人,能像江卿时这般刻苦。
谢清河默默望了一眼江卿时完成的那些厚厚的文书,已经学会了沉默不语,在这个人身上,就算发生再奇怪的事情,他都不会再感到奇怪了。
谢清河默默坐在一边,摊开一摞文书,他现在真是对江卿时服气了,但是他也不能输,初入官场,就遇到这样的同僚,这正是对他的激励。
两个人就这样相互作伴,不知不觉已过了三日。
江卿时合上最後一沓文书,下意识地伸了个懒腰,他转头看向谢清河,本来打算说点什麽与谢清河庆祝一下,但他一转头瞥见谢清河,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
只见谢清河衣袍凌乱,神情萎靡,眼睛下面顶着两团大大的乌青,再也没了以前温雅如玉的小侯爷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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