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瑛姑姑不疑有他,交代了两人几句便转身推门进屋服侍槛儿晨起。
没多会儿,寒酥从屋里出来。
小福子笑着试探道:“姐姐辛苦,方才瑛姑姑还问咱主子晚上可有起夜呢。”
寒酥暗窘。
随口敷衍过去了。
等拐去了後罩房,寒酥才心有馀悸地松了口气,当值第一晚就睡死过去了这种事绝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屋里,瑛姑姑掌了灯。
刚上值的跳珠来到榻前挂起帐子。
便见床上的人一头乌发散在锦枕上,呈半趴伏的姿态面朝着外面睡态酣甜。
薄薄的锦被堆在她腰间,搭在被子上的一条小腿和玉臂白得晃眼。
薄背细肩,蜂腰翘臀。
半敞的衣襟下粉白一片,沟壑深深。
加之那张嫩得似能掐出水的芙蓉面,看得跳珠面红耳赤,心怦怦直跳。
知道这位主儿美,却没想到能美成这样,她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把一个再寻常不过的睡姿睡成这样的。
跳珠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把人叫醒。
槛儿是快五更天的时候才睡着的,被跳珠唤醒坐起来时人还有些恍惚。
直到瑛姑姑伺候她更衣,讶异地“咦”了一声:“主子,您小衣呢?奴婢记得您睡前穿了件小衣啊。”
槛儿一怔,清醒了。
她红着脸,不自在地扯了扯寝衣领口。
“小了,夜里绷得慌,就脱了。”
收拾床铺的喜雨:“不知主子脱哪儿了,奴婢眼拙,没在榻上见着。”
槛儿轻咳了声,“夜里去了趟净房,忘了随手扔桶里还是篓子里了。”
这自然是瞎扯呢。
扔桶里是真,却不是随手的。
而是太子夜里拿她的小衣擦了那什麽,槛儿哪能再穿啊,也不能扔着不管。
所以太子一走。
槛儿就把卧房的小灯拿到了净房,做贼似的细细把小衣搓洗了一遍。
最後扔进有水的桶里,瞒天过海。
不过,瑛姑姑倒没起疑。
一来没人想到太子会学那偷香窃玉的小贼,只身夜探自己妾室的屋子。
二来槛儿的小衣确实小了。
後宫妃嫔的贴身衣物通常由自己身边的绣娘负责,东宫女眷的也不例外。
但只有高位主子有自己的专属绣娘,低位的贴身衣物则由侍候的宫人负责。
瑛姑姑正打算给槛儿另做几件呢。
她都没起疑,喜雨就更不会多想了。
槛儿来到妆台前。
拿起镜子照了照,发现两边下颌虽还有些疼意,面上倒是看不出什麽痕迹。
槛儿松了口气。
但想到另一件事,她不禁又犯起愁来。
昨晚用那样的方式伺候太子,一则因为她习惯了和他在那事上的亲密。
这样的事上辈子都是做熟了的。
二则也是想他更惦着她。
槛儿不知道太子深更半夜来这儿是为了什麽,但他既来了那便是记着她。
既如此,槛儿就想让他继续惦着。
这样她才能尽快侍寝。
也免得到时候怀的不是曜哥儿。
她和太子如今还没有情分,暂时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让他意犹未尽。
可槛儿没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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