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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量太多也没有关系,可以送去县城的酒楼一些,反正都是他付家的产业。就这样,何项北夫妻告辞了付恒信,将肉类全部送去聚贤楼。蛇肉量多,价格又高,在聚贤楼,何项北与苏韵婉又拿到了三十几两银子。剩下就是狼皮,镇上有个皮货行,那里以每张狼皮六百文的价格收购。来时负重,回去可以说是一身轻松。何项北看了看一脸茫然的两个堂弟,想着他们帮自己忙很辛苦,就张罗请他们去聚贤楼吃一顿好的。何项钱与何项厚跟做梦似的,怎么到的聚贤楼都不知道。何项北点了四道特色菜,饭菜上桌的时候,见那兄弟俩仍旧愣着,他说了句:“吃饭。”“啊?”“啊……吃饭!”何项钱与何项厚终于收回飘远的思绪,拿起筷子闷头干饭。苏韵婉实在没忍住,问了出来:“你们北堂哥咬人么?”“啊?咬人?他不咬人!”何项厚嘴里吃着东西,含糊不清的回答。苏韵婉继续问:“他不咬人,你们为何那么怕他?”这个问题,何项北也一直很好奇,见媳妇儿帮自己问出来了,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两个堂弟,等待他们的回答。两兄弟对视,然后又偷瞄一眼何项北,最后是何项钱结结巴巴回答道:“我们俩小时候不懂事,欺负秀秀被北堂哥发现。北堂哥就对我们说,谁再敢欺负秀秀,他就把那人打得满地找牙……”苏韵婉噗呲一声笑了起来:“哈哈哈……你们就是因为这个害怕他吗?”何项钱用力点了一下头:“后来,我们真的看见北堂哥打掉了张展望的一颗牙。”说到这里,兄弟俩还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何项北如梦初醒,原来,两个堂弟怕他的症结在这里。他轻咳一声,解释道:“咳咳……那时候只是吓唬你们,你们是我堂弟,我怎么可能打你们?至于打张展望,因为他是外人,所以我下手必然不会留情。”何项厚有些不可思议,他怎么都没想到,北堂哥会亲自解释此事。那他的意思是不是?就是在说自己不会伤害他们的意思?兄弟俩简直就是受宠若惊,这是不是预示着,以后他们在北堂哥面前不用再小心翼翼了?苏韵婉不知道兄弟俩心中所想。在听何项北说他曾经打掉过张展望一颗牙齿的时候,就想到了前世,他带着苏霜霜私奔。这倒是给苏韵婉提了个醒。前世,张展望做的这些事情,很大可能就是在报复何项北。看来,他们以后还要多小心些才是。这会儿,何项钱与何项厚兄弟俩面对何项北已经不那么拘谨了。何项厚吃掉一个大鸡腿后,笑着说:“若不是沾北堂哥的光,我这辈子都不敢想,还能来这么高级的酒楼吃饭。”何项北给苏韵婉夹了些菜,对兄弟俩说道:“你们只要努力,日子也能过好。”说起努力,兄弟俩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我们没有北堂哥打猎的本事,不识字,也不能抄书,顶多在城里做个短工,想赚大钱太难了。”“你们可以做生意啊!”苏韵婉不赞同兄弟俩的话。“做生意?”何项钱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不敢相信:“堂嫂,我们什么都不懂,怎么做生意?”苏韵婉想了想说道:“你们三婶的豆腐生意如何?”“豆腐生意自然是好的,可爷爷说了,那是北堂哥家的营生,让我们都不许惦记。”何项厚如实道。苏韵婉既然提起了豆腐,自然就有她的考量。从这几天婆婆在家里卖豆腐的势头来看,豆腐很受大众欢迎。仅仅局限在麦禾村里售卖,还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东西。“如果你们愿意,可以去我家进货,将豆腐带到镇上或者其他村售卖。”兄弟俩听了苏韵婉的话,双眼放光:“堂嫂,还可以这样?”苏韵婉点头:“当然可以,你们去我家里进货,按照三文钱一斤的价格给你们,你们可以继续卖五文,赚取差价。”何项钱第一个站起来,兴致勃勃道:“堂嫂,我明天打算带一百斤豆腐去镇上售卖。”何项厚也不甘示弱:“我也可以,到隔壁镇上。”苏韵婉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何项北:“相公,咱们要不要雇人帮娘推磨?”做豆腐最辛苦的就是磨豆子这个过程,许氏一个人做自家卖的豆腐还可以,工作量大了,她身子定然吃不消。更何况,苏韵婉也不想让自家婆婆那么辛苦。而且她也不担心别人偷学了去,做豆腐最关键的地方就是点卤,只要这个技巧握在自家人手中就可以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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