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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公净冷哼了一声,拽着绳子将狄依依拉进了高家大院。
这大院外面看着富丽堂皇,谁知一进门,一股子庸俗气扑面而来。在屋舍厅堂之间,是一畦一畦的菜田,种满了萝卜和大蒜。这两样菜倒是耐寒,冬天也能长,可寻常大户人家,都讲究家舍即园林,不能居无竹,眠无花,赏无兰。在家里置花圃、种修竹的到处都是,种大蒜萝卜的却绝无仅有。
“唔唔唔……”狄依依瞪大了双眼,嘴里含着布团,支支吾吾想说话,偏又说不出来。
高公净回头:“怎么?看见这些菜地,觉得俗气?家父说了,竹子和兰花中看不中用,还不如种些菜来得划算。不仅能够省菜钱,长得好了,还能拿去卖。”
听完这话,狄依依直想笑,但有布团在嘴里,又笑不出来。
不多时,来到一座小院,还没进屋,便听见里面传来阵阵粗俗不堪的叫骂声,中间偶尔夹杂着一声痛苦呻吟。高公净走到门前,刚犹豫了一下,里面就有人喊:“兔崽子!怎么不进来?”
高公净急忙推门进去,狄依依双手绑着绳子,被他一拽,也跟着进了屋。只见一个肥头大耳的老头躺在床上,床边烧着个火盆,被子被丢在地上。老头身上只着一件单衣,两手捂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嘶嘶——”地抽着气。他肚子溜圆溜圆,如孕妇般凸鼓出来,肚皮上爬满了蚯蚓蜈蚣状的肥胖纹,着实养了一副好下水。
狄依依不着痕迹地往屋内看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床榻上,心头暗忖:“这老头便是寿光侯高士毅了吧,他生了什么病吗,怎会这么一副鬼样子?”
高公净急忙捧上一杯茶,一脸关切地道:“爹,您怎么样?”
“问个屁!还能怎样?难受死老子了!你……你又买了个女娃子?这年头给把吃食,就有大把的贱民贴上来,还买什么女娃?净花冤枉钱……”高士毅骂骂咧咧地抱怨一通,然而等他的目光落在狄依依脸上时,不由怔了一怔,“这姿色倒也有买头,多少钱?”
“他们要价二百贯,儿子砍价砍到了六十贯……”
“咣!”
高士毅伸手将枕头砸到了地上:“你个败家玩意!六十贯?六十贯够买十几亩地了!”
高公净有些委屈:“爹,按您说的,不论对面要多少价,见面先砍一半。我都砍到了三成……”
“这样的货色,你可知有多难得?他们竟舍得这个数就卖,你知是为何?”高士毅一脸怒其不争,教训儿子道,“可见郡主失踪的传闻闹大了,东京城里烧的火,把这帮龟孙子都给烧怕了,他们肯定是急着出手!只要他没扭头就走,你就还有还价的余地,如此简单的道理都不晓得?”
“儿子知错了。”高公净乖乖垂下头,狄依依却瞧见他身后握紧的拳头。
“先把她带出去,找人给教教规矩,新来的女娃总想闹出点幺蛾子,让她老实点……哎哟!”高士毅说了没几句,又痛呼起来。
高公净招来府中姓刘的大管事,将狄依依拉了出去。临出门前,她回眸一瞥,却见高士毅满头大汗,整个人抽搐着,不停用手揉着肚子。
寿光侯府宅院很大,屋舍甚多。刘管事将狄依依带进一间厢房,取出一条铁脚镣锁住她的双脚,又将绑着她双手的绳子系在床栏上,这才取下她口中的布团。
一得释放,狄依依便开口问:“那胖老头得了什么病?”
凡是被拐卖来的女子,不是哭爹喊娘,就是苦苦哀求放自己回去。只顾着打听主人病情,还称之为“胖老头”的小娘子,刘管事还是首次遇到。他神情错愕,盯着狄依依看了许久,方才恶狠狠道:“丫头!在咱们寿光侯府,规矩最是要紧!甭管你是什么出身,从此以后,主子就是主子,你得称呼他为‘侯爷’!”
训斥了她一顿后,刘管事施施然出了门,过不久领了个丫环进来,将狄依依丢给那丫环管教,便匆匆离开了。
那丫环将狄依依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目光中不由露出一丝妒意,咳了一声,道:“妹子,以后咱们就是一起干活的姐妹了,我叫飞荷,你叫雪柳,这个先记清楚。”
狄依依一愣:“你叫飞荷我明白,我为什么叫雪柳?”
“不论你之前是什么名字,以后你就叫雪柳!你是京畿路太康县石沟村人,姓时,乐籍,父母双亡,原主人为你脱了籍,取名叫作雪柳,后来又将你卖给了高家为奴。”飞荷顿了顿,提醒她道,“这个身份是真的,卖身契都在侯爷那里存着。看你的穿着,以前应该也是高门大户家的小娘子。不过我劝你别想逃,高家这等深宅大院,你根本跑不了。就算逃出去了,不出十里,肯定会被抓回来。按照卖身契,你需给高家打十年长工19,不经主家允许私自外出,就是逃奴,高家报了官,官府都得帮忙抓你!”
狄依依听得目瞪口呆:“连卖身契都有,你们完全把我当成另外一个人?”
“也不怕跟你说,就是冒名顶替!”
“那……真正的雪柳呢?”
“不要多管闲事。”飞荷起身推开门,回头看了她一眼,眸中闪过一丝怪异神色,“你现在已是新的雪柳了,希望别有下一个!”
狄依依仔细看了眼飞荷,却见她面色如常,根本没有将刚刚吐露的秘密当作什么大事,还顺手关上了房门。屋子里没有生火炉,窗户并未糊上新的窗纸,瑟瑟寒风从缝隙里涌进来,将刺骨凉意塞满了整个房间。
貔貅刑
“吱呀”一声,房门悄然而开,狄依依蹑手蹑脚,提着脚镣小心翼翼地钻了出来。
寿光侯府占地甚大,下人却并不太多,都在打扫庭除,为元日做准备,一个个忙得脚不沾地。狄依依戴着脚镣,行动十分不便,从一条长廊侧面穿过,居然也没被发现。她悄然潜入高士毅居住的那进院子,刚一进门,便听见一阵阵呻吟传来。
狄依依眉头微皱,这呻吟声和先前的截然不同,痛苦之中,竟带着一丝愉悦,倒不像被病痛折磨,而是……她连忙摇了摇头,不敢进一步细想,伸手提着脚镣,悄悄潜到窗边,透过半开的窗户缝隙,往里面看去。
却见高士毅趴在床榻上,上身衣衫凌乱,下身没穿裤子,露出白花花半身肥肉。而高公净光着上身,正俯身压在他身上,也不知是在做什么。高公净满身是汗,他每动一下,高士毅便抽搐一下,发出一声似是痛苦,又似是愉悦的呻吟。
狄依依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差点叫出声来,心头却有一个念头在翻滚:“老天爷!这高士毅竟然有这等癖好?有断袖之癖也就罢了,居然是跟自己的儿子?恶心死了!”
她正打算偷偷溜走,高士毅长长呻吟了一声,叫道:“好……终于舒服了……你累不累?”
又听得高公净道:“儿子不累,爹舒服了就好。”
“上次让你去胡家打听消息,可有什么收获?”
“两天前,胡家请了大夫看病,我找那大夫问过了,说胡安国近日便秘严重。儿子算了算,他患病的时间,大致就是收到那只墨玉貔貅之后。”
狄依依顿时瞪圆了眼睛——胡安国?不正是惜雪的爹爹吗?怎么这父子俩干这等恶心事的时候,居然还说起他来?他们暗中探听胡家的事情,难不成是要对胡安国不利?
“他果然也得了这病,多亏那个贼乞儿,这祸害总算是丢出去了!”高士毅骂了一句,猛地拍着枕头,“可老子为何还不好?老子隔三岔五就施粥,喂饱了不知多少穷鬼,救了不知多少穷命,可还是出恭困难!如今吃泻药都不顶用了,还得让儿子用手帮忙…”
高公净急忙摇头,一脸讨好道:“儿子给爹帮忙,那是天经地义的!只要爹能少些痛楚,这点儿累又算得了什么?”
“爹知道你孝顺,可这病怎的还不好?施粥放粮不要钱的吗?自发了旱灾以来,粮价都涨到天上去了,那么多粮食拿出去施粥,半点用都没有,真是心疼死老子了。那贼子是不是在骗老子?”
“这……儿子也不清楚。”
狄依依虽听得莫名其妙,却也明白过来是自己误会了。再看高士毅床边,果然放着出恭用的马桶和夜壶,床头还有一盆洗手的水。怪不得问起高士毅的病情,刘管事一句也不愿多说,敢情是这样难为情的隐疾。
狄依依心神一松,脚镣从脚边滑落,发出一声脆响。她心知不妙,急忙俯下身子,躲在防火用的大水瓮后面。
“谁?”高氏父子齐齐转头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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